小茶狐这回摇了摇头,张嘴学着类似狗叫的声音,假吠了一声。“你是说你从女尸身上,闻到了狐犬的气味?”小茶狐却是又摇了摇头,伸出两只小前爪比划,又做出一个“叽叽”的声响。“这是......貂?”小茶狐点头,仰头张嘴打了个哈欠。“你确定没搞错?”“嗷!”【没有!】“那你刚才学狗叫是怎么回事?耍着我玩是吧?”“嘤嘤,嗷。”涂钦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将手中水瓶放回暗阁,“这几日吩咐厨房,给它吃好点。”
“不用。”
“......”
你牛,希望你待会出去别把肺给咳出来。
心里正嘀咕着,便见那两个官员带着涂钦屿,进入一个入门较窄小的屋子,武云芷忙跟着进去。
这间屋子偏窄,南面墙开凿出两个小窗,外头用多根铁条加固,类似现代一些老房子的旧式防护栏。
武云芷打量完屋子结构,视线随着涂钦屿的背影移动,缓缓停在一具用白布全然遮盖的尸体上。
这时,一位留有小胡须的官员戴着手套,上前揭开那具尸体身上的白布。
武云芷忙捂紧脸上的帕子,打量着眼前这具女尸。
尸体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忽略掉已经生出的点点尸斑,她的面容称得上姣好,另从衣着打扮来看,生前家境应是较优渥。
这样一位妇人,会是派人刺杀涂钦屿的幕后真凶?
她在马车上时,听涂钦屿提起,他们查到此人时,等赶过去抓捕,她便已经死了,看似像是自杀。
至于其他的要点,涂钦屿并未过多说明。
看了一会那具女尸,武云芷收回目光,看向涂钦屿,“大人,要白茶如何帮你?”
“将它抱过去。”
武云芷拍了拍小茶狐的脑袋,刚要将它放在地上,却见小狐狸四肢发颤,耳朵瞬变飞机耳,吓的压根不敢着地。
那两官员互相对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武云芷低声安抚,“不怕,你过去围着那具尸身嗅着转几圈,再回来。”
“嘤!”
【不要!】
“乖,办好差事,回去奖励你一只鸡腿。”
小茶狐摇头。
“二只鸡腿。”
小茶狐继续摇头。
武云芷揪住它的双耳威胁道:“半只鸡,不能再多了!你要是再跟我讨价还价,今后一口肉都没得吃!”
“(╥╯^╰╥)嘤嘤!”
武云芷不想在阴气森森的停尸房多待,催促道:“快去快回,怂什么怂!”
小茶狐抖擞着四肢颤颤巍巍来到那具尸体身旁,忍着难闻的气味,小心翼翼凑到女尸周围,来回去嗅。
一盏茶后,它对着女尸,“哇”的,干呕出声。
“......”
武云芷上前拎着它的后脖颈,安慰道:“辛苦了,晚上就给你加鸡腿。”
“嘤嘤。”
小狐狸又一次干呕出声。
涂钦屿看它这副憔悴不堪的样子,朝那两位官员漠声道:“今日有劳二位,本官先行一步。”
“太师大人客气,您这边请。”
“嗯。”
几人刚出停尸房,便看到太子邬戟坐在轿辇上望着他们几人。
那两官员忙上前行礼,“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邬戟未作声,犀利的眼神越过涂钦屿,直扫武云芷,低沉冰冷的声音传入涂钦屿的耳里。
“太师,此地乃朝中重地,你可来此,但此等民妇怎可擅自入内?”
对于太子的质问,涂钦屿面色淡然,语气平静回复,“臣今日带她前来,是为上次在城中遇刺一案,刑察院几日前抓到了幕后凶手。”
“那你也不该将她带到此地!”
“此事事关臣与医女,太子殿下若觉得臣此举有违反朝律,臣可听从处置。”
“......”
武云芷低着头,不用看那乌鸡太子,也知道他这会的脸色有多么的不好看。
阳光西斜,身穿蟒袍的俊美男子,脸上蒙上一层阴霾,双眸弥漫着森冷的寒意,他盯着涂钦屿看了许久,半晌抬了抬手,“今日一事,本宫会上奏,太师莫要有下一次才好。”
涂钦屿对于太子邬戟的警告充耳未闻,朝他微行官礼,“臣恭送太子殿下。”
轿辇抬起,太子邬戟的身影越来越远,武云芷悄悄松了口气。
每一次见到这个乌鸡男,她总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
涂钦屿看了眼脸色不对劲的武云芷,淡淡道:“回府。”
刑察院门口,笍儿、典沅、典池三人在外等候,他们看到涂钦屿和武云芷一前一后出来时,微微松了口气。
典沅试探问道:“主子,太子殿下,没说什么吧?”
“嗯。”
涂钦屿率先坐进马车,武云芷提溜着小狐狸紧跟其后,还没坐稳,便听到男人压抑的咳嗽声。
她略显熟练的从暗阁里取出水和抑制咳嗽的药,递到男人唇边,“大人。”
涂钦屿伸手接过水瓶,却未接过那粒药。
“这药没什么副作用,大人还是按时吃着吧。”
“放回去,本官晚些再吃。”
“噢。”
武云芷将药刚放回药瓶里,便听到男人询问,“你那只狐狸可有在女尸身上,嗅到其他兽类的气息?”
“兽类的气息?”
她愣了愣,看向蹲坐在自己脚旁边的小茶狐,“白茶,你那会有闻到什么吗?嗯,除了尸臭外。”
小茶狐点了点脑袋,哼唧出声。
秒懂它意思的武云芷接着问:“跟你一样,也是狐狸吗?”
小茶狐这回摇了摇头,张嘴学着类似狗叫的声音,假吠了一声。
“你是说你从女尸身上,闻到了狐犬的气味?”
小茶狐却是又摇了摇头,伸出两只小前爪比划,又做出一个“叽叽”的声响。
“这是......貂?”
小茶狐点头,仰头张嘴打了个哈欠。
“你确定没搞错?”
“嗷!”
【没有!】
“那你刚才学狗叫是怎么回事?耍着我玩是吧?”
“嘤嘤,嗷。”
涂钦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将手中水瓶放回暗阁,“这几日吩咐厨房,给它吃好点。”
小茶狐听到涂钦屿的话,两眼发光。
武云芷却是将注意力放在那只貂上,“大人,我有些不明白,那女尸不是自缢的吗?今日这么一通忙活,是有其他发现吗?”
“对。”
“嗯?”
“仵作从那女尸衣服上,曾发现了些许兽物毛发,据几日的调查,她生前,未养过任何兽物。”
武云芷点头,“没有养过,但不可排除她生前没有和别人家养的兽宠有过频繁接触,不然她身亡已有几日,身上的兽物气味早该散去才对。”
“你说的不错。”
“貂,这种兽物,寻常百姓很少养的起,大人可有查过邬都城富商甚至......一些官员。”
涂钦屿未就此问题回答,而是道:“今日一事,先到此为止,时日尚早,待会本官与你一同去江氏兽医馆。”
“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