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过来,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倪穗岁肩上。好一场“我们很熟”外加“感情很好”的演出。“迟到了8分钟。”周亦行声音压的低,身体向她倾斜,搂着她腰的手箍得紧,话几乎贴着她耳朵讲。外面不知道多少记者都在捕捉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调情。“裙子不合身要改,所以迟了。”裙子腰身比她的肥,需要调整。工艺又是高定,操作起来非常复杂,最后把版师都给请出来了。倪穗岁小声辩解,“不怪我。”“你腰太细,不怪你怪谁?再胖个三五斤最好,不然我都舍不得太用力。”男人的话暧昧又不讲道理,倪穗岁沉默,就这么被他拥着进了大厅。
周亦行没理她,转身进了卧室。
倪穗岁自己爬起来跟上去,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和手臂。
大理石台阶磕一下,这滋味真叫个酸爽。
周亦行自顾自脱了衣服去浴室,倪穗岁摸不清他的态度,跟着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杵在原地没动。
说尴尬吧,坦诚相见过。
说不尴尬吧,真没有多熟。
倪穗岁舔了舔自己的唇,“三叔……”
周亦行头都没回,抬腿跨进浴缸,倪穗岁的角度看到的是他的侧身。
男人的臀腿肌肉紧致得很,倪穗岁在床上的时候摸过一次,印象极深。都说男人臀腿紧实肌肉发达,在床上也猛。她体验过,觉得传言不虚。
可睡过两回,她却没正眼看过一回,今天也算是开眼了。
“周先生。”她又说。周亦行还是没接话。
想来是她叫得不对,所以男人才不答应。
倪穗岁她脑子转了转,想起第一次见周亦行的时候,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她跟着周准去蹭吃蹭喝,周准喊他“三叔”,而他的朋友都喊他“三哥”。
“三哥。”倪穗岁又开口,往前走了几步,周亦行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眼看她,倪穗岁才敢往前走。
她腿有点瘸。
台阶不长眼,她膝盖绝对肿了。
“我能不能只把常用的东西拿过来?学校附近活动多,我有时候忙得晚了,还可以直接住那边。”
倪穗岁有点子“演员”的本事在身上,至少装可怜的时候装得十分像。
刚创业那会儿,她凭借这个技能没少搞资源。
哪个大老爷们儿能不喜欢可怜唧唧的小姑娘?还是漂亮小姑娘。
倪穗岁那会儿也是放得下身段,反正到头来是她占了便宜,想要钱就得不要脸。
周亦行轻哼,“司机吃闲饭的?”
倪穗岁攥拳,没敢接话。
“要是觉得麻烦,明天你自己去地库选辆车,”周亦行像是下了最后通牒,“我不想听人说我苛待女人。”
还是自己女人。
倪穗岁应了一声,周亦行仰起头,把双臂舒展放在浴缸外。他鼻子长得实在优秀,流畅的下颚线到喉结,看得倪穗岁脸红心跳。她记得自己情到深处的时候张嘴咬他喉结来着。
周亦行还逗她,说她是小狗。
“进来陪我泡会儿。”
倪穗岁应了一声不敢反驳,要去外面换衣服。男人一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走。
“就在这。”他话音一落,倪穗岁心尖一颤。
这也是周亦行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倪穗岁。
她会长,该细的地方细,该丰满的地方丰满,是男人都会喜欢的那种前凸后翘,但又翘的恰到好处,丝毫不涩情。
难怪当年周准看上她,这女人确实有点东西。只是个性实在不怎么讨喜,现用现交,是个没良心的。周准这几年应该没少被她虐。
周亦行目光直白,倪穗岁难为情,红着脸快速钻进浴缸里背对着他,眼不见为净。
男人的手指上绕着她的头发,低声问她,“怕我?”
倪穗岁脑子转了转,轻轻点头。“不了解三哥喜恶,怕惹三哥不高兴。”
“这回倒乖。”周亦行轻笑出声,“但你不是已经深入了解过了么?”
倪穗岁一噎,周亦行把手探进水里,在她皮肤上探索,她痒又不敢动,忍的难受。偏偏男人上头,摸起来没完了。
倪穗岁终于忍不住,“三哥,我痒。”
周亦行理解偏了。
他起身,把一头雾水的女人捞出来随便擦了一把,单手抱起来去了床上。
两天三回,倪穗岁初经人事就被他用到了极致,累到话都说不出来。
明溪的信息还在轰炸,说让她明天无论如何要跟自己见一面,她的好奇心已经要按不住了。
倪穗岁回了个“嗯”,头一歪,睡死过去。
只是倪穗岁到底没能和明溪约成。
上午她被周亦行的司机带着去宿舍拿东西,明溪那会儿外出不在。
下午她被周亦行的司机带到某个高定品牌店,导购听司机说完,拉着她试衣服。
她全程仿佛工具人,一点话语权没有。
再之后,她又被周亦行的司机送到某个酒店门口。
“这是……什么活动?”倪穗岁皱眉。
“周家家宴。”司机介绍道,“一年一次,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周家所有直系亲属都会来,算得上是联络亲情的必要活动。外姓人都是正式结婚了才能参加,先生疼您,还没结婚就带您来了。”
倪穗岁轻轻点头,只觉得讽刺。
联络亲情,这四个字在周家这样的家族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周亦行兄弟三个,一个爹一个妈生的,都未必有多深的感情。
之前周准跟她吐槽,说他三叔和二叔因为家里祖产分配闹得厉害,互相看不顺眼,到现在见了面都不说话。
为了利益明争暗斗,却要搞这种形式主义粉饰太平,真够累的。
司机轻咳,“倪小姐,先生等您进去呢。”
她一抬眼,才发现周亦行就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
司机下车给她拉开车门,倪穗岁的鱼尾长裙拖地,她翘起一条腿把裙摆递到手上,动作优雅利落,她小时候学过芭蕾,学了 9年,身段形体都很不错。
周亦行嘴角浮现出不明显的笑意。
男人走过来,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倪穗岁肩上。
好一场“我们很熟”外加“感情很好”的演出。
“迟到了 8分钟。”周亦行声音压的低,身体向她倾斜,搂着她腰的手箍得紧,话几乎贴着她耳朵讲。
外面不知道多少记者都在捕捉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调情。
“裙子不合身要改,所以迟了。”裙子腰身比她的肥,需要调整。工艺又是高定,操作起来非常复杂,最后把版师都给请出来了。
倪穗岁小声辩解,“不怪我。”
“你腰太细,不怪你怪谁?再胖个三五斤最好,不然我都舍不得太用力。”男人的话暧昧又不讲道理,倪穗岁沉默,就这么被他拥着进了大厅。
“倪穗岁!”一声喊穿越人群而来,她一抬眼,身子猛地一僵!
周准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