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担心的就是这个,不禁坐直了身子,等着应挚的审判。其实她早该想到,他前面所问的不过是为了后面把她抛弃后所做的一点安慰。应挚放下了杯子,他用一种很庄重的目光看向温杳。庄重到,似乎接下来他所说的事情是他最放在心上的。“温小姐,我们结婚吧。”咖啡店内静悄悄的,只言片语落下来很是清晰。温杳瞬间瞪大了眼睛,心漏跳了一拍,应挚的话让她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比如咖啡店内服务员磨咖啡豆的沙沙声,外面车流不息的喧闹声。
眼看热搜持续排行榜第一,各大博主也在分析她和应挚之间的事情来博得流量。
也有网友纷纷揣测,她会借助开直播来抓住流量狠狠赚一笔。
可温杳没有那么做,她没有做过那些事,她为什么要承认去博流量。
这几日路嘉给她打来电话告诉她:“杳杳,知清查出来了,是江家。”
温杳目光有些呆滞,心情烦闷。
“我知道了,应先生已经告诉我了。”
路嘉一怔,“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该怎么解决。”
温杳的脑子里闪过苏瑶曳说的话,目光暗了暗。
“他说会回来处理的。”
路嘉抿抿唇,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温杳,应挚可能会做出的方案。
“杳杳,我是说有可能,现在应挚公司迟迟没有出来澄清,可一旦出来澄清,你可能会是被推出来的那一个。”
路嘉的话和苏瑶曳的话说得都差不多,温杳的呼吸一紧,心瞬间乱如麻。
温杳觉得喉咙酸涩,咽一下都是疼的。
“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整个人都愣愣地坐在那里。
现在还没有找到律师,就连应挚都有可能随时抛弃她,温杳觉得现在的自已的人生真是一团糟。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一通电话铃声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看到是应挚打来时,温杳的心莫名地一跳。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只是她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了一句:“我们见一面吧。”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温杳愣了一下,他说见一面,是因为他回国了吗?
良久,温杳回道:“好。”
温杳赶到咖啡店时,应挚已经坐在窗口那里等着她了。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已的到来,眼睛看向玻璃窗外,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指尖却不断地摸索着咖啡杯的边缘。
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小动作。
“应先生。”温杳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应挚冲她淡淡一笑,因为赶飞机,再加上回来他就直接来见温杳,所以脸色略显疲惫。
或许是这一分疲惫,温杳才觉得应挚没有那么疏远。
“想喝些什么。”他问。
温杳没想到到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安然地问她喝些什么。她以为见到的第一面,会是告诉自已他出于公司考虑,选择把自已推出去。
“拿铁吧。”她应了一声。
应挚给她点了一杯热的拿铁,就再也没开口。
温杳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实际上是如坐针毡。她喝了一口咖啡,暖意经流全身,这才觉得暖了一些。
“应先生不问我一些事情吗?”
应挚倒是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他目光如炬,问:“我确实有想问的。”
温杳抿紧了嘴唇,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杯子。
“喝了咖啡,还冷吗?我看这几天你憔悴了很多,是不是没听我的话,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生活?”
这就是应挚想问的,他想问的话不过都是关于温杳。
温杳有些不知所措,不禁就看向了他的眼睛,目光琉璃,是他的真心实意。
“我还好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的脸。
应挚弯了弯唇,他以后会把她养好的。
“对于舆论的事情,我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案。”问完日常之后,他就切入了正题。
温杳担心的就是这个,不禁坐直了身子,等着应挚的审判。
其实她早该想到,他前面所问的不过是为了后面把她抛弃后所做的一点安慰。
应挚放下了杯子,他用一种很庄重的目光看向温杳。庄重到,似乎接下来他所说的事情是他最放在心上的。
“温小姐,我们结婚吧。”
咖啡店内静悄悄的,只言片语落下来很是清晰。
温杳瞬间瞪大了眼睛,心漏跳了一拍,应挚的话让她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比如咖啡店内服务员磨咖啡豆的沙沙声,外面车流不息的喧闹声。
她只听得到这句话。
“应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如果是开玩笑,那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应挚抿了一口咖啡,他的声音低沉清脆。
“温小姐,这是消除舆论最好的方式。公关部给了两个方案,一个是,给温小姐想要的金额,把温小姐推出去承担一切。另一个就是默不作声,等这阵风过去,可是温小姐的职业只怕也要停留在这里了。所以这两个我都没同意。”
他逻辑清晰地给她分析了这两个方案的利弊。
温杳知道这两个方案都不利于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地问:“那应先生为什么要考虑到我?”
应挚没立刻回答她,反而是靠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温杳,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他浅浅一笑,如暖风拂面。
“因为我舍不得温小姐受伤,如果非要问个原因,我想大概是因为在意吧。”
呼吸在这一刻停止,温杳这辈子听过很多男人对女人说的情话,但她都觉得不过是为讨女人欢心。
可应挚说得这句不算情话的情话,却是眼前人的肺腑之言。
温杳说不清自已的心绪,婚姻不是儿戏,她所理解的婚姻应该是和自已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那她喜欢应挚吗?温杳并不知道。
但此刻,她确实为应挚心动,那是一种酸酸甜甜后知后觉的甜蜜,填满了她的整颗心。
“没有别的方案了吗?”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应挚耐心地回答她:“这是当前最好的解决方案。”
温杳低着头,迟迟没有说话。
应挚再次开口:“温小姐,我不是一个拿婚姻当儿戏的人,想和你结婚,确实是想好好地经营一段婚姻,不仅仅是为了解决当前舆论。”
温杳现在心里很乱,她确实是怕应挚只是把结婚当作解决舆论的办法。可是,他也确实有别的方法解决,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大可不必提出结婚。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想明白这些之后,温杳也不再犹豫。
这段时间什么糟心事都发生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应挚唇角一弯,眸里瞬间荡漾起了笑意,他的语气微快。
“如果温小姐不介意,今天就可以去。”
温杳想到户口本父母那里有一本,自已这里也有一本。Ꮣ
算了,先把眼前这关过去,等到时候再和爸妈说这件事情。
“好。”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