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必担心,我可是我震远侯的女儿,区区一个煜王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秦婉夸张的样子将老太太逗乐了,但秦忠誉却不买账:“哼,过不好也是你自找的,就算你不想嫁给太子,也不能这般意气用事,我早就听说,贵妃娘娘有心将两个外甥女纳进王府,想必,人现在还在府中吧?”老太太闻言面露担忧:“煜王如今昏迷不醒,左右纳十个小妾也是无用。”秦婉:“这些都是小事,我能处理好。”说话间,秦婉小心打量着父亲,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圈,脸色和心情都不大好,秦婉知道,他是在为她的将来担忧。
进了门,秦婉瞪了弟弟一眼,算是警告。
秦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姐姐刚成了煜王妃,就转性了?
这架子端的,倒挺像那么回事。
江云背着李煜,由丁香引着往王妃的闺房去了。
厅中,老太太朝秦婉招手,秦婉来到祖母身边坐下,亲昵的喊了声:“祖母。”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祖母啊?”老太太有千言,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关切道:“在煜王府的日子可还习惯?”
“祖母不必担心,我可是我震远侯的女儿,区区一个煜王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秦婉夸张的样子将老太太逗乐了,但秦忠誉却不买账:“哼,过不好也是你自找的,就算你不想嫁给太子,也不能这般意气用事,我早就听说,贵妃娘娘有心将两个外甥女纳进王府,想必,人现在还在府中吧?”
老太太闻言面露担忧:“煜王如今昏迷不醒,左右纳十个小妾也是无用。”
秦婉:“这些都是小事,我能处理好。”
说话间,秦婉小心打量着父亲,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圈,脸色和心情都不大好,秦婉知道,他是在为她的将来担忧。
只是父亲不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权宜之计,这两天太子就回来了,赈灾一事太子有功,一旦向皇上请求赐婚,那就是将秦家架在火上烤。
秦忠誉生气归生气,但她更心疼女儿。
说起来,这孩子命苦,早早就没了娘亲,没人教她如何为人妻,更没人教她如何为自己打算。
但这次女儿回来,似乎和以往不大一样,完全不见以往胆小懦弱的模样,性子反倒厉害不少。
眼看快到晌午,秦忠誉绷不住了,起身回了书房。
父亲一走,祖母心疼的握住秦婉的手,眼眶泛红:“别怪你爹,他是心疼你,自打你嫁入王府这三日,他夜夜都要到你院子前站上许久,”
秦婉心底感动:“我怎么会怪爹爹呢,是婉儿不孝,自做主张,惹得你们跟着糟心了。”
老太太疼爱的抚摸她的头,一时间还接受不了她已经出嫁的事实,心底即感慨又无奈:
“你虽平日性子懦弱,却不是那意气用事的姑娘,你心里的苦,祖母都知道,太子和相府嫡女的事,祖母都听说了,可尽管如此,你选的,也不是条好的出路啊。”
秦婉顺势倒在祖母怀里:“祖母,世事难料,万一哪天煜王忽然醒了呢?”
极不可查的失落从老太太眼底闪过,她却没有拆穿孙女安慰:“不日太子回京,想来定会去找你,可你即嫁入煜王府,祖母觉得……还是别见了。”
“婉儿听祖母的,从我嫁进煜王府的一刻,便与太子再无瓜葛了。”
老太太欣慰点头,断就要断干净,否则只怕后患无穷啊。
回门的时间没有太久,一是将李煜带出王府时间太长,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另外她也不放心秦昊,担心他做事没个轻重,拿煜王当小白鼠。
原书中,秦昊看似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实际是个药痴,且手段十分厉害,就在秦家被诬陷谋逆问斩当日,他竟隔空毒死了监斩的丞相周承仁。
马车已经调头走出一段距离,秦昊却依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直到父亲抬腿一脚,差点没将他踹倒。
“爹……您不是生气呢吗,怎么还出来送姐姐?”
“滚回去。”
秦昊翻了个白眼,心中不满:“我是捡来的吗,您怎么就看我不顺眼?”
秦忠誉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扯着秦昊的耳朵就进了门。
“疼疼……爹……疼啊……您先松开,耳朵扯掉啦……啊……“
进了门,秦忠誉将小儿子甩到一边:“你个不学无术的逆子,看看你大哥,手握二十万大军保家卫国,再看看你,整天鼓捣一堆蛇虫鼠蚁,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老太太正要回房,见小孙子又挨骂,心疼道:“行了,人各有志,说不定我们昊儿将来能成为济世救人的医中圣手呢。”
“就是,我今天就看王爷姐夫不对劲,不像是昏迷三年的样子。”
秦忠誉和老太太闻言正色起来,老太太一把拉住小孙子:“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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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贵妃眼色淡淡的,逗弄着房中的鹦鹉:“这么说来,秦家这小丫头,还有些手段?”
秋蓉:“回娘娘的话,叶姑娘今日的确吃了亏,想来王妃心中是防备的。”
李嬷嬷闻言笑道:“娘娘,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tຊ王妃已经知道穴位图的妙用了?”
淑贵妃的神情有了些变化,睨向秋蓉,秋蓉忙回道:“近两天,王妃入夜从未叫过水,而且……床巾也没有落红。”
眼见娘娘面露失望,李嬷嬷安慰道:“秦家这丫头年方十八,又是新嫁妇,放不开脸面也不足为奇,即她入了府,想来比谁都盼着母凭子贵不是?”
“话是这么个理,但叶家那两丫头入府的时间比她长,不也一样没什么动静?”
淑贵妃心底的希望就像一根丝线,不敢太较真,否则这希望一断,她这辈子算是没了盼头。
“娘娘,人即在府上,剩下的,咱们只管尽人事,老天爷知道您心诚,王爷早晚都会醒的。”
“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李嬷嬷闻言,面露难色:“还没有,传闻此女以毒医病,能活死人,肉白骨,听起来虽有些邪乎,但江湖中名望却不小。”
“只是,这姑娘踪踪不定,几乎无人知道她的下落。”
淑贵妃疲惫的靠在软榻上:“继续找,找到此人,重重有赏。”
“是,娘娘。”
两人退出外间,淑贵妃闭目养神,却毫无睡意。
孩子的事尚且可以放一放,但对于秦婉,她多少还是提防的。
太子对她情根深种,此事盛京中的达官显贵无人不知,太子之所以表现的那么明显,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秦婉不是谁都能碰的。
但宫宴上,周晓月那么一闹,事情就天翻地覆了,皇上当即赐了婚,秦婉成了煜王妃,等于彻底切断了秦家与太子的联系。
太子目标落了空,她比谁都高兴,但这秦婉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做,非要嫁给昏迷不醒的煜儿,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