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嗑瓜子,快说说,怎么回事。话说今天那酒店不是有两个宴会厅,都在办喜事么。找麻烦的人,跟姨婆一家没关系,是冲着隔壁那家去的。隔壁那家人,男的五十多岁了,还在外面搞了年轻妹子做老婆。他前妻知道后,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找人上门找麻烦。原本是订在左边宴会厅的,结果新娘子找算命的说,左边宴会厅不好,非要换成右边的。新郎为了讨好小娇妻,花钱让酒店的人搞定这事。酒店的人收了钱,忽悠姨婆一家,说右边的宴会厅大一点,价格还一样。
老苗医姓王,大家叫他王大夫。王大夫给丁云正骨之后,又问她是不是有腰痛的毛病。
丁云点头,说自己常年坐办公室对电脑,容易久坐,时间长了就腰痛。
丁奶奶问她怎么不早说,丁云说自己做过一点物理治疗,效果还行。王大夫让俩人宽心,问题不大,骨头已经正了,接下来配合药物治疗就行。
丁奶奶说,老王,还是你厉害。
丁云忍不住想歪,全怪网络给她浇灌废料。
王大夫笑笑,出去开药。丁奶奶跟出去,询问病情。
梅望岳却忽然打电话来,丁云疑惑,可不会自作多情,认为人家关心自己,她更担心这小子是来索要帮忙的劳务费的。
“你情况好点没?”谁知梅望岳清冷的声音,竟然问出这话。
丁云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痛苦的哼哼几声,有气无力回复:“离死不远了,今天麻烦你了,我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请你吃饭。”
电话那头的梅望岳,闻言蹙眉顿了顿,情况这么严重?
他想了想,决定等事情结束,回去看看情况再说。都说医院里最严重的,是已经不能说话的病人,能喊痛的,都还有救。
他让丁云先治疗,其他的明天回来再说。
丁云满脑子问号,不是找她要钱,还要明天来找她,难不成房子又出问题了?
不是吧,当初买房子老爸难道没看风水?怎么租出去之后,三天两头有麻烦?
后来是丁辰开车来接的人,他一边问老妹是怎么受伤的,一面向奶奶打探姨婆家的情况。
丁奶奶一脸无奈,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几个人莫名其妙冲进来,对着台上的人就泼脏水,场面混乱无比,她又忙着送孙女到医院,哪里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云说,是不是我那小表舅在外面沾花惹草惹麻烦,被人找上门报复。
丁奶奶说可能性不大,你小表舅表舅妈都是老实人,性格温和,不会与人结仇。
丁云表示怀疑,姨婆那性子,一看就是爱多管闲事的,指不定小表舅也完美遗传。丁奶奶要不是看她受伤,都想给她一锤子,有这么数落长辈的?
丁云让老哥记得帮忙把爸爸的车弄回来,丁奶奶遗憾自己白准备袋子跟水桶。
“你准备那东西到底做什么用的?”
“你真是没记性,你老家小河里多得是螺蛳小鱼,我还想让你下河去摸点螺狮回来吃。“
丁云如遭雷击,那玩意儿用得着拿化肥袋子装?一个小水桶就够了。
丁奶奶说还有小河蟹,弄回来油炸可好吃了,丁云小时候很喜欢吃。
丁云表示就因为吃那个,小时候老便秘拉不出来,痛苦的蹲在厕所里哀嚎。
”那是你小时候不爱吃蔬菜,跟河蟹有什么关系,赶紧回去躺着。“
丁常玉晚上回来,听说了女儿的遭遇,感慨这礼金随的亏了,一口饭没吃上,还搭上医药费。
丁云赞同,询问老爸自己能不能问姨婆索要医药费。
许佩说她真不懂事,这点小事怎么能问亲戚要医药费,然后自己给女儿报销了。
丁云心满意足,但还是觉得这灾是替别人挡了,姨婆怎么能一点表示没有。
傍晚的时候,丁常玉总算从姨婆那边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原来,姨婆一家是替别人挡灾了。
丁云嗑瓜子,快说说,怎么回事。
话说今天那酒店不是有两个宴会厅,都在办喜事么。找麻烦的人,跟姨婆一家没关系,是冲着隔壁那家去的。
隔壁那家人,男的五十多岁了,还在外面搞了年轻妹子做老婆。他前妻知道后,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找人上门找麻烦。
原本是订在左边宴会厅的,结果新娘子找算命的说,左边宴会厅不好,非要换成右边的。
新郎为了讨好小娇妻,花钱让酒店的人搞定这事。酒店的人收了钱,忽悠姨婆一家,说右边的宴会厅大一点,价格还一样。
姨婆觉得这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同意换地方。
结果前妻不知道地方换了,找来的人就到姨婆家的宴会上泼脏水去了。
丁云拍大腿,便宜果然不好占。
“那后来呢?”
这事儿她也是受害人,不能没有补偿吧。
要是姨婆家的麻烦,她自认倒霉,替外人受过,她可不能这样算了。
丁常玉道:“双方还在扯皮呢,你安心养伤,这事儿你姨婆会处理,放心,你姨婆说了,一定给你要到高价赔偿。”
丁云点点头,忽然又道坏了,这得趁机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才是,万一她其他地方也有问题呢?
可不能这样放过那些人。
丁常玉也认同,第二天带着闺女去许佩工作的医院做检查。
能检查的都检查了,结果出来之后,丁云心情有点复杂。
丁常玉语重心长,说这下不是我说你胖了吧,大夫都说要你减肥,你可得动起来。
“大夫还说得亏我肉多,不然那一下重压,我肋骨都得断。爸,你不能对我的肥肉忘恩负义,它救了你女儿的命。”
丁常玉无语斜视她一眼,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丁云一个人回到小区,才下车就碰到梅望岳,他见丁云还能直立行走,心头松了一口气。
“丁女士,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
丁云情绪不高,阴阳怪气道:“谈什么,谈恋爱?”
梅望岳......
“谈一下你受伤的理赔问题。”
说着,上下打量丁云,似乎在评估丁云的伤势。
丁云立马做出一副虚弱不能自理,马上要见阎王的架势。凄惨道:“你是肇事者什么人?知不知道因为你们,我差点被拆掉一节脊椎骨,距离瘫痪只有一步之遥。”
梅望岳静静看着她表演,说肇事者是他的表叔。
所以昨天打电话问她情况,是在刺探敌情?
呵,男人。
梅望岳问她需要多少赔偿,才能了结这件事,丁云表示自己得详细计算,毕竟受伤了,还影响她工作,影响她赚钱。
梅望岳问什么时候可以计算好,丁云说等她病情好了就计算好了,梅望岳见她似乎不打算轻易和解,耐着性子说,合理的赔偿他们可以立刻理赔,但是不合理的,他们只会走法律程序。
哟呵,威胁她?
丁云瞟见躲在绿化带后面探头探脑的庞奶奶,忽然走到梅望岳眼前,一把抱住他,梅望岳惊慌推了她一把,丁云顺势倒在地上。
她哀嚎:“梅望岳,你还是不是人。”
姐姐今天让你见识,什么叫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