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人来就行。”垃圾食品什么的,确实不利于她恢复。明溪不是第一次见识豪宅,之前跟剧组的时候,也去过拍戏的别墅。但是,碧海庄园这种程度的豪宅,她确实是头一次见,从进门到坐稳,感叹了老半天。“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明溪感叹,“我真想问问周亦行,他的生活有烦恼吗?”“……也有,和他二哥不对付,每天都是你死我活的。”倪穗岁感叹,“诶对,你相亲怎么样了?”“没去成。”明溪耸肩,“本来是要见面的,但对方说有事儿,就耽搁了。”
“怎么了你?”明溪了解她,听她语气就知道出事儿了。
“说来话长,我给你发个照片,你等我。”倪穗岁说着自拍,然后发给明溪。明溪看到之后没忍住,笑到根本停不下来。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但是你这个形象真的太搞笑了。”明溪缓了半天终于收了笑,“怎么弄的到底?”
“我得罪了周亦行的二哥,他要报复我。”倪穗岁叹息一声,“这事儿要见面说,要不你来找我,顺便给我买点我爱吃的?”
“麻辣烫还是螺蛳粉?”明溪“嘶”一声感叹,“都不合适吧?”
“……算了,你人来就行。”
垃圾食品什么的,确实不利于她恢复。
明溪不是第一次见识豪宅,之前跟剧组的时候,也去过拍戏的别墅。
但是,碧海庄园这种程度的豪宅,她确实是头一次见,从进门到坐稳,感叹了老半天。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明溪感叹,“我真想问问周亦行,他的生活有烦恼吗?”
“……也有,和他二哥不对付,每天都是你死我活的。”倪穗岁感叹,“诶对,你相亲怎么样了?”
“没去成。”明溪耸肩,“本来是要见面的,但对方说有事儿,就耽搁了。”
“大周末的能有什么事儿啊?”
“说是他老板让他加班。”
“这是什么没人性的老板?”倪穗岁话音落,吴嫂端着茶过来,还给拿了不少零食水果。明溪笑着道谢,“连阿姨的气质都这么好,啧,真让人羡慕。”
“所以世间人,才要想尽办法成为有钱人。”倪穗岁摇头,好像悟透了人生一样托着下巴,“可我才跟周亦行没几天,就看到了太多有钱人丑陋的地方,所以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明溪下意识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把素材一一记下来。
“我听说宁彤最近过得不太好?”明溪收起小本子,“好像是你前男友,哦不,你的贤侄周准,要跟她分手?”
“没听说啊。”倪穗岁来精神了,觉得头也没多疼了,“快讲讲!”
“就是我听说宁彤去夜店钓凯子,被周准给撞见了。然后你想,周准也是有头有脸的周小公子,能忍吗?两人就在夜店吵起来了。宁彤又后悔,各种赔礼道歉的,好像也没用。”
“如果真能分了,那我高看周准一眼。”宁彤这种货色,但凡认清楚了都不会来往,也就周准眼瞎。
明溪在这儿待到中午就走了,下午三点,陈嘉过来接倪穗岁去金尊国际。
那会儿她刚睡醒,精神正好,帽子口罩全都戴齐全了才跟陈嘉出门。
“您这样好像做特工的。”陈嘉笑她。
“你看我哪儿有这本事,差点被人 KO了。”
“二公子下手也太狠了。”陈嘉发动车,顺便开了暖风,生怕倪穗岁再添新病。“那么大花瓶,他难道真不怕出事吗?”
倪穗岁没好意思说是自己砸的。
“周家人会怕谁?”她煞有介事道,“云城横着走,祖孙三代,除了周准这个曾孙辈儿的没什么用,其他的一个废物没有,个顶个的牛逼。”
“倒也是。”陈嘉叹息一声,“可见投胎是个技术活。”
说完她又觉得这话不妥,倪穗岁去过周家家宴,现在也算是半个周家人了。
“倪小姐,其实您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陈嘉分析,“本来杨小姐回来,周总和她不说旧情复燃吧,藕断丝连的可能性并不小。可您这么一伤,周总就只顾着心疼您了。”
倪穗岁没接话。
周亦行心疼她,她是没看出来。
即便是他表现出心疼,恐怕也不是真心疼。这一场事故里,她只是个牺牲品,保护了清白,但刚好推动了周亦行和他二哥之间的斗争。
豪门女人都很悲哀,家世背景好的,比如周亦行二嫂,有娘家的红色背景做支撑,可以不受威胁,被人尊重,就算是幸运的。家世背景不好的,比如她,即便有朝一日真的和周亦行结了婚,也容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甚至连累的男人无法翻身。
倪穗岁靠着后座,陈嘉见她情绪低,“倪小姐怎么了?”
“没事,头疼。”她支着头看窗外,“陈秘书,你了解三哥比我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嘉一愣,随后笑出声,“倪小姐,周总是您枕边人,我怎么会了解的比您多?”
倪穗岁一噎。
是枕边人不假,可他们也才认识不足一月。
金尊国际大门口,陈立已经在等了。
陈嘉把车停稳,他就过来开车门,然后护着倪穗岁下车,“嫂子小心,下雪了,路滑。”
一声嫂子把倪穗岁叫懵住,她反应一会儿才发现天上确实飘雪了,很小很小的雪。
“哥。”陈嘉叫陈立,倪穗岁一愣。
哦,都姓陈,应该是亲戚。
“走吧,三哥已经在里面了。”陈立扶着倪穗岁,弄得她仿佛后宫娘娘一般。
进了门,服务生引导着陈嘉和倪穗岁去包间,陈立在外面吩咐,说今天晚两个小时开业。
“陈立是你哥?”倪穗岁问。
“嗯,不像吗?”陈嘉笑,“亲哥。”
“你比他好看多了。”倪穗岁道,“完全看不出是一家人。”
“他脾气暴,我多温柔呢。”陈嘉说着帮倪穗岁拉开房间门,屋里,周亦行刚把烟点燃,火星忽明忽暗,借着房间里暧昧的灯光,描摹着他修长的手指,显得他特别……欲。
倪穗岁不由脸一红,脑子不受控制,想了点儿童不宜的画面。
她凑过去,小声道,“三哥。”
周亦行淡淡嗯,吩咐陈嘉把人带过来。
人,就是当时带倪穗岁去酒庄房间里的服务员,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看样子已经被“严刑拷打”过一次,衣衫凌乱,一脸泪痕,狼狈不堪。
进门之后女人就被身后的保镖按跪在地上,“咚”一声膝盖着地,倪穗岁心一颤。
“自己说。”周亦行嘴里含着烟,倒了杯热茶塞在倪穗岁手中。
她手凉,刚好能抱着杯子暖一暖。
女人颤颤巍巍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是二公子的安排,我收了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