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没去过，我都忙得快升天了，哪有那个贼心？”苏棠又补了一句，“也没贼胆。”沐时的手机响了，显示：王霜。苏棠有些焦灼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沐时当着她的面，点下挂断键。“你挂了干什么？”苏棠着急，“他们还真以为有什么！”果然，王霜的语音狂轰滥炸而来，一条接一条，都是几十秒的。沐时想了想，还是点开第一条，王霜扎哇的声音立刻冲出屏幕：“儿子！你老婆咋回事？真给你戴绿……”
页面上有几大段详细的文字描述 ，大概是说，欧阳枚与初出茅庐的小鲜肉卓昭因戏生情，而《主母在上》女导演苏棠也和卓昭不清不楚，欧阳枚和苏棠二人因此争风吃醋，很是不对付。
文字中间还插了几幅照片，一张欧阳枚和卓昭举止亲密的剧照，一张苏棠在讲戏，卓昭“靠”在她肩上——
“这是借位，借位你懂吧？”苏棠赶紧解释。
再就是一张苏棠和欧阳枚在雨中拉扯的。
够拼的，下雨还拍。
“你又不是没去过，我都忙得快升天了，哪有那个贼心？”苏棠又补了一句，“也没贼胆。”
沐时的手机响了，显示：王霜。
苏棠有些焦灼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沐时当着她的面，点下挂断键。
“你挂了干什么？”苏棠着急，“他们还真以为有什么！”
果然，王霜的语音狂轰滥炸而来，一条接一条，都是几十秒的。
沐时想了想，还是点开第一条，王霜扎哇的声音立刻冲出屏幕：“儿子！你老婆咋回事？真给你戴绿……”
他眼疾手快，摁掉。
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就别听了。亏他还存了一丝侥幸，以为会是关心。
沐时发了个朋友圈：谣言兴于愚者，止于智者。
然后他关机了。
苏棠的微信一直响，不停有人问她是不是真的，朋友圈还有人转发，问是不是她。
都是些看戏不怕台高的。苏棠咬牙。
赵春芳也打电话过来，苏棠急忙接起来解释：“妈，你听我说……”
“不用解释，”赵春芳打断，“我自己女儿我知道。小糖果先放我这里，安心把事情解决再说。”
沐时也握住她的手：“我们共同面对。”
苏棠仿佛一瞬间安稳下来，刚刚的慌乱顷刻消散。
这时，服务生送来一大捧玫瑰花，沐时接过，郑重地递给她。
沐时：“送给我最好的老婆。”
烛光下，他的轮廓更加明朗，双眸发着亮。
若是平日他来这么一出，苏棠只会笑他肉麻，可现在这个时候……
可太是个时候了。
她眼圈有些发热，接过花：“谢谢。”心里莫名有些委屈，“我惹麻烦了，还是最好的老婆？”
“主要只有一个老婆，那不就是‘最好’吗？”沐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别太感动，这花，套餐里的。”
“行了，你打住。”破坏氛围。
苏棠联系不上欧阳枚，就给缇娜打电话。
缇娜那边传来“咔咔”点鼠标的声音：“我也联系不上欧阳老师，都快急死了。”
她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急死了”的样子。
“你在公司？”苏棠压低声音，“不会是公司炒作吧？”
“太看得起我们公司了，”缇娜笑了，“没那个经费！不过现在公司要趁这波热度上线，你明天得来公司看成片。”
“我反对啊！”苏棠据理力争，“这是假的，不赶紧把热度降下来，还蹭？别人真要误会了！”
“真真假假的，过了这阵儿大家都会忘记的，只有把钱赚到手里才是真的，”缇娜的安慰很不走心，“你要换个角度思考问题，这是天降的流量哇，你就等着拿奖金吧！不说了，我要干活儿了，明天过来啊！”
缇娜甚至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开心，她叮嘱完，把电话挂了。
谣言是谣言，作品是作品。第二天，苏棠还是去看片了，她可不能容忍好不容易拍出来的东西，变成一坨大的。
所幸公司里尽是些睡眠严重不足的人，只想下班，无心八卦，苏棠跟他们一起看了通宵片子，也加入“昏天暗地军团”，睡觉就跟晕倒一样。
她窝在三把椅子拼成的长条里，用外套半蒙着头，遮挡着光线。
迷迷糊糊的tຊ，她感觉阳光的热度没有了，费力睁开眼，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在她面前。
卓昭忐忑不安地在苏棠跟前晃动，终于嗫嚅：“苏导，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苏棠问。
卓昭半天也没说明白，只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苏棠明白了，这孩子觉得因为他才被拍到那些照片，令人误会。
她安慰：“不用说对不起，我们仨都是受害者。”
在这股神秘力量的加持下，《主母在上》一经上线，热度立刻飙升，两天时间就订阅了几千万。
老板柳词嘴都笑歪了，说要开一个庆功宴，请全组人出席，另外还请了一些媒体，好好包装一下公司。
苏棠拒绝三连：“老板，我就不去了。”
“去呀，怎么不去？你是导演，是主创。”柳词说。
“我怕他们问我，哪来的脸和欧阳枚抢男人。”苏棠脸上笑嘻嘻，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走。
干什么，难道还要迎上去让人家攻击吗？公司拿这种谣言做文章，她内心很反感。
“我知道你的顾虑，”柳词笑道，“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澄清一下呀！我给你安排，加上公司背书，事情也就说清楚了。”
苏棠犹豫了。
回到家，她问沐时：“你说我需要去澄清吗？会不会越描越黑？本来大家都要忘了，结果反复提起。”
“主要看你自己，说一下是不是心里会舒服一些。”沐时向来不太在意外界看法。
苏棠思考再三，决定：“那就去澄清一下。”
她认真分析过，这件事肯定不是冲自己来的，卓昭？还不够分量，很有可能是冲欧阳枚来的。她去把事情说清楚，省得欧阳枚又躲在哪里喝大酒。
安下心来，苏棠很快熟睡，办公室的椅子太硌了，还是家里的床软和。
“叮。”
寂静的卧室内，沐时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
他举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困意全无。
屏幕上，一串网络号码发来的信息：
“很期待明天。”
配图是苏棠阳光下的半张睡颜。
他放大图片，企图找出点儿蛛丝马迹，可苏棠的大头占满了整张图，看不出身在何处。
沐时回头看了眼苏棠，他的妻子将脸埋在枕间，呼吸均匀。
他想叫醒她，却又顿住，缓缓收回了手。他又看了看手机上那张图，按下删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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