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河斜瞥他一眼:tຊ“谢冰河。”宋遮:“谢公子深夜拜访,是有什么要事吗?”谢冰河双手环臂,抬起长腿,大步迈着。屋内一片寂静,显得他的脚步越发清晰可闻。那沉重有力的步伐,无不昭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他很生气。得出这个结论,李暮蝉抓紧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谢冰河走到床前,抬着下巴,撅嘴,眼角眉梢都带着鄙夷,嘟囔道:“喂,死瘸子,我问你,你看见暮蝉姐姐没有?”他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开始打扮,又是沐浴又是焚香,梳着时下最好看的发型,怕李暮蝉来了寻不到他,用完饭就蹲在门口一直望着,半步都未曾离开。
李暮蝉唇角缓缓展开一个笑容。
她倒是有一点点清楚宋遮喜欢什么了。
怪不得小说里的高岭之花动不动就掉落神坛,原来是禁欲太久了,对情情爱爱一窍不通,自然也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要稍加挑逗,他们便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完全无法自持。
“先生,您说好不好?”
李暮蝉轻轻地握住宋遮的手,然后逐一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之中,仿佛是在探索一个未知的领域。
宋遮的身体立刻向后仰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眼皮狂跳不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不可,这实在是不成体统!”他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李暮蝉却紧紧地抓住他,不肯放手。
李暮蝉拽着他的手爬上床,亦向前倾一寸。
“先生,你其实还是生气的吧,气我打断你的双腿,囚禁你,又囚禁你的妹妹。”
宋遮身子止不住地往后倾斜,他拼尽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
李暮蝉的脸在他面前不断发大,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道:“可是先生,我也向你解释过,当年打断你的腿是我还小不懂事,我承诺过治好你的双腿,好好照顾你的妹妹,就不会食言。”
“你扪心自问,我自那日起,可曾亏待过你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别说了。”如果不是手被人握住,他此刻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鲜红的伤疤被人撕开,他痛到无法直视。
可对方还在咄咄不休。
“先生,我治好你的腿的话,我们还会有可能吗?”李暮蝉眼中闪烁着异样的执着,眼眸深处那抹疯狂被压抑得近乎扭曲。
她压在宋遮身上,轻轻抚摸着宋遮的眼尾,又滑到他鼻尖的那一点黑色的痣,神色几乎接近痴迷。
这是原主对宋遮最完整的一面,完全被她演绎出来。
【负面值+100】
“先生,我真的爱......”
话未说完,就被门口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打断。
“狐狸精,你这个老狐狸精给我出来!”
是谢冰河的声音。
未说完的话嘎然而止。
李暮蝉如同触电般猛地一颤,心中直呼不妙。
她竟然忘记了谢冰河这个茬,而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谢冰河竟然真的找上门来了。
她脸色大变,一颗心倏然提到了嗓子眼,猛地回头看向宋遮。
一股莫名的被抓奸的既视感涌上心头,让她的心跳更加剧烈。
宋遮的身体也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他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李暮蝉。
虽然人人都在说他是二小姐养的面首,可事实上二小姐除了在精神方面压榨他外,嫌少在肢体上跟他有过接触。
因为李暮蝉曾说过,李暮蝉曾言,唯有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她,那才算是真正的趣味所在。因此,这些年来,每当李暮蝉想要与他有所亲近,只要他面色一冷,李暮蝉便会败下阵来,失望地离去。
然而,今日的情况却大不相同。李暮蝉仿佛突破了那条无形的界限,大胆地触碰着他,那种前所未有的亲昵感让他无所适从。
这使得宋遮更加难堪,他左右张望,目光顶格到打开的镂花窗:“你快走,快翻窗出去。”
他双手推着李暮蝉,比李暮蝉还像个偷情被早归丈夫发现的淫荡妇人。
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此时谢冰河的身影子已经映照在了大门前。
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李暮蝉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慌乱。她匆匆将药箱收拾妥当,一脚踢至床下,随即转向宋遮,歉意地低语:“先生,得罪了。”
话音未落,她已提起裙角,轻盈地从宋遮身上跨过,随后掀开被子,如同一只灵活的猫儿般,一骨碌地滚了进去。
【当前任务(1/1),解锁人物新技能:射箭】
被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宋遮何时见过这般诡异的场面,他吓得不轻,刚想被李暮蝉从被子里揪出来,让她躲床底下去。
门在这一瞬被踹开的一瞬,宋遮赶忙将掀开的被子捂好。
谢冰河长腿越过门槛迈进室内,桃花眼在屋内扫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宋遮手心早已出了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出声道:“阁下如何称呼?”
谢冰河斜瞥他一眼:tຊ“谢冰河。”
宋遮:“谢公子深夜拜访,是有什么要事吗?”
谢冰河双手环臂,抬起长腿,大步迈着。
屋内一片寂静,显得他的脚步越发清晰可闻。
那沉重有力的步伐,无不昭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
他很生气。
得出这个结论,李暮蝉抓紧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谢冰河走到床前,抬着下巴,撅嘴,眼角眉梢都带着鄙夷,嘟囔道:“喂,死瘸子,我问你,你看见暮蝉姐姐没有?”
他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开始打扮,又是沐浴又是焚香,梳着时下最好看的发型,怕李暮蝉来了寻不到他,用完饭就蹲在门口一直望着,半步都未曾离开。
可他都快等成望妻石了,都没能等到李暮蝉的身影。
他叫来守在门前的丫鬟,问了才知道原来李暮蝉来宋遮的院子了。
谢冰河越想越气,恨不能立马把宋遮揪出来打一顿。
面对谢冰河的无礼,宋遮并没有没恼怒,他脸上十分镇定,声线一如往常那般平稳:“并未。”
可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看见他的手正拽着被子,将往上提了提,不动声色地将那一抹还遗留在外的黑色头发给遮了回去。
谢冰河扫了宋遮一眼。
白日里他只是匆匆地站在远处看了宋遮一眼,并未仔细观察过此人的样貌。
如今发现此人长得并没有自己貌美,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哼,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暮蝉姐姐远一点。”
“暮蝉姐姐说了,她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年老色衰的老男人,长得又丑又不中用。你识相的话,还是趁早离开吧。”
宋遮觉得眼前的少年十分陌生,但从少年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他应该是李暮蝉的新宠。
以前李暮蝉的那些面首还在时,也有两三个人找他理论,说他霸占了李暮蝉,独享了李暮蝉的宠爱,亦有人借此攻击他,说他看起来清高,其实骨子里比谁都下贱。
宋遮很快将谢冰河归为这一类人当中,他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其实......”
少年抬抬手,摇头晃脑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他背过身,哀叹一声:“暮蝉姐姐那么好那么优秀,有这么多人喜欢她,我能理解,也感到欣慰,暮蝉姐姐她聪明善良,美丽大方,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谢冰河滔滔不绝地讲着,宋遮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此刻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李暮蝉身上。
他将手伸进被子里,拍了拍李暮蝉的脑袋,低声道:“别咬着我衣服。”
李暮蝉看了一眼口里塞着的棉团,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咬着的被子原来是宋遮的衣服。
她有些尴尬:“抱歉,我......”
“谁在说话?”谢冰河突然转过头来。
宋遮飞快地捂好被子,转过头:“没有,你听错了吧。”
谢冰河不信,狐疑地盯了宋遮几秒。
宋遮心里虽然心虚,但还是强忍着与谢冰河对视:“谢公子方才讲到了何处?”
“哦哦,暮蝉姐姐如高山之雪般纯洁无暇,她那美丽的......”他转过身,继续讲着。
突然,门外狂风大作,一道阴风破窗而入。
它穿堂而过,掀开帘子,绕过案几和花瓶,来到内室。
一角被子被掀开。
一截漆黑蜿蜒的长发露了出来。
发丝末尾,还系着一条小红绳。
而在那漆黑长发的末梢,一条鲜艳的小红绳若隐若现。这小红绳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从发丝间升起朝着谢冰河的方向直直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