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在理,毕竟如今的他早已脱胎换骨。“明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你想怎么进宫?”纪怀澈突然转了话题,意有所指问道。男子微一颔首,扬唇懒懒道:“他既然这么不想我回去,我就偏偏不如他的意。”纪怀澈随即面露担忧,“你确定?方才连我也被人跟踪,想来如今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如今贸然回去怕是不妥。”“你也知道,如今的我,不是曾经的我了。”男子目光一冷,语气阴狠。纪怀澈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便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不能与你一同回去,有事记得联系。”
纪怀澈将徐郡亭拽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才松了手,徐郡亭拧眉生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给你留记号是让你去找人的,你跑来找我做什么?”纪怀澈一脸无语,居然还在那跟人家姑娘搭讪,真是不知羞耻。
“哦,tຊ我不是怕你出事担心你么,就想着先来看看你。”徐郡亭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那你自己去给某人解释吧,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纪怀澈漫不经心道。
“别呀,你就这么忍心扔下我给某人摧残么?”徐郡亭一想到不近人情的某人,顿时就满脸苦恼。
这时纪怀澈眉头微微一皱,拉着徐郡亭直接飞上了房顶,徐郡亭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开口,被纪怀澈捂住了嘴,“嘘,有人。”
两人忙蹲下藏起身体,屏住呼吸,只听下面很快就有人说话,“刚才还在这里,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估计没走远,咱们赶紧追。”
察觉到走远了,两人才缓缓起身,徐郡亭有些心有余悸:“是找我们的?”
纪怀澈微微沉思,然后道:“去办你的事,我去找老三,最近我们私下里不要再见了。”
徐郡亭知道事情轻重,忙点头,两人随即施展轻功分开离去。
***
云京城外,一座破庙里,为首的男子身穿黑色锦袍,负手而立。面部从鼻子往上戴了一块银色面具,却无法抵挡住他清冷的双眸。眸光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在他的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双手反绑,唇角带血。
“我没有时间与你废话,最后问你一句,是不是二公子派你来的?”男子眸光幽暗深沉,声音冰冷刺骨。
黑衣人低头不语,颇有骨气。
“主子,把他交给属下吧,保证能撬开他的嘴巴。”男子身侧一个身穿玄色紧身长衫的人说道,眼底带着嗜血的笑。
“直接杀了。”男子却出言吩咐道。
黑衣人闻言抬眸看他,似是不解。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他。”男子唇角露出一抹略带讥讽的笑,“这么些年,还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黑衣人眼底写满诧异,下一秒直接被割了喉,往后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纪怀澈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蹙眉担忧道:“他既然起了疑心,就不会只安排这一次刺杀,日后你需得小心些。”
“要我命的人太多了。”男子语气淡淡,满是嚣张狂妄,“可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话说的在理,毕竟如今的他早已脱胎换骨。
“明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你想怎么进宫?”纪怀澈突然转了话题,意有所指问道。
男子微一颔首,扬唇懒懒道:“他既然这么不想我回去,我就偏偏不如他的意。”
纪怀澈随即面露担忧,“你确定?方才连我也被人跟踪,想来如今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如今贸然回去怕是不妥。”
“你也知道,如今的我,不是曾经的我了。”男子目光一冷,语气阴狠。
纪怀澈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便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不能与你一同回去,有事记得联系。”
男子微微点头,吩咐暗卫将尸体处理好,一行人便离开了破庙。
***
镇国公府。
守门的人名叫阿平,年纪小,平时话不多,人又老实,经常被府里的其他人挤兑,今日便是挨了几人的打,被欺负了,心里越想越委屈,就躲在大门外的柱子旁偷偷的哭。
“哭什么?别人怎么欺负你就想办法双倍还回去。”耳畔边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阿平抬头,红肿的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来面前的人是谁,他直接蹦了起来,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结巴道:“世、世子爷?!”
他虽然从未见过,可曾有一次见到国公爷在园子里画画,画中的孩子与面前的男子眉眼很是相似。当时他还问了身边的人画中之人是谁,那人告诉他是离家未归的世子爷。
萧容时懒洋洋一笑,不置可否。
身后的人倒是开了口:“知道是世子爷回来了,还不快些将人迎进去?”
阿平回过神来,却拔腿就跑进了镇国公府里,一边跑还一边喊:“世子爷回来了!世子爷回来了!”
萧容时抬眸看向牌匾,眸光冷冽,这么些年,他终于回来了。
镇国公夫人林氏听到下人禀报的消息顿时惊愕不已,直到萧容时都进了房间,她才缓过神来。
“这么些年你究竟去哪儿了?也不派人送个信回来,我们可担心死了。对了,快派人去清雅轩请国公爷回府,就说世子爷回来了!”林氏抹了抹压根没流出泪的眼角,吩咐道。
清雅轩是个专门鉴赏画的地方,镇国公萧晟经常去那赏画听曲儿。
萧容时没说话,他早就知道人在那里,刻意挑了这个时辰回来,就是想单独见见林氏。
林氏像是没发觉一样,继续说道:“你从前住的院子一直都派人打扫着,就想着你哪一日回来可以随时住下。谁知等了又等。”说到这里,林氏有些哽咽,然后又道:“如今好了,总算是回来了。既然回来,可别再惹你父亲伤心了,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很想你。”
萧容时紧盯着林氏,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在他母亲去世后没多久就嫁进了镇国公府,对他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曾经,他也以为她是真心的,直到他突然昏迷,外祖父派来的人在他平日里吃的饭菜中发现少量的毒药,他终于明白,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放下警惕,从而悄无声息地毒死他,毕竟那时候,她已经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他从一出生,就被请封了世子。
他将此事告诉了父亲,可父亲却不信,还骂他不知感恩,狼心狗肺,身体虚弱的他再次晕倒,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外祖父派来的人悄悄带出了府。
那人问他要不要回去,如果愿意,可以立马将他送回去。可他却摇头,心底藏满了恨意。
于是,那人便将他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庄子上,那里,有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和几个年纪与他不相上下的少年。
自此他便跟在老人身边习武,直到老人离世,他才离开了那里。
从此,开辟了一条属于他的辉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