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她极少对他冷着脸。特么的擅长识时务,趋利避害。除了那天她乘船逃到大江,临跳江前,才对他冷言冷语,露了真面目。今天她怎么又不伪装了?深吸口气,男人语气里多少带点无奈,“你的急事到底是什么?”拍了拍旁边椅子,示意她先坐下。温倾倾急得才不坐,口气很冲地责怪道:“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要罚林清源?”季驰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怪不得急成这样,原来是为了他!”
季驰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她极少对他冷着脸。
特么的擅长识时务,趋利避害。
除了那天她乘船逃到大江,临跳江前,才对他冷言冷语,露了真面目。
今天她怎么又不伪装了?
深吸口气,男人语气里多少带点无奈,“你的急事到底是什么?”
拍了拍旁边椅子,示意她先坐下。
温倾倾急得才不坐,口气很冲地责怪道:
“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要罚林清源?”
季驰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怪不得急成这样,原来是为了他!”
“林清源不像你习武,他身体底子本就薄,上次在牢里挨了打,至今还没痊愈,你今天再罚他,能要了他的命。”
季驰冷冷一笑,“就算本王砍了他的头,谁又能说个不字?”
温倾倾气得跺脚,“你这叫不讲理!你仗势欺人,为官不仁!”
啪!
茶杯被男人气愤地摔在地上,他蹭的站起来,一把捏住了温倾倾的脖子。
“温倾倾!是不是我太给你脸了?纵容得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敢对着本朝的江南王大呼小叫?”
温倾倾脖子一紧,瞬间有点呼吸困难,明知道他不会真杀了自己,可还是有点惴惴不安,脑子里瞬间划过去无数个对策。
凄然启唇,“活着被你这样欺负,倒不如死了痛快!你杀了我好了。”
季驰气得太阳穴突突乱跳,“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没人能威胁得了本王!”
“现在你就弄死我!”
温倾倾不退反进,一副将自己脖子送到他手心里的样子,闭上眼睛,几颗晶莹的泪珠滑下来。
男人的手,缓缓用力,还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颤抖。
活到二十六岁以来,还没谁能经常气得他心疼肝疼到处疼,他真想狠狠心,就此将她弄死得了。
省得自己成天被气。
温倾倾干脆开始闭息,很快就小脸苍白,身子像是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季驰下意识托抱住了她,赶紧去试探她鼻息,按压她的人中穴。
他没怎么用力气啊。
“温倾倾!喘气!给我喘气!你敢给我死, 你试试!”
将娇小的女人抱在自己腿上,有些慌乱地轻拍她的脸,抚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
温倾倾为了逼真,憋气憋得差点真的死过去,幽幽吸了口气,慢悠悠地喘息着,抖着睫毛,缓缓睁开眼,未语泪先流。
这一套流程下来,看得季驰刚才那股子怒气全都消失了,只剩下自责和怜惜。
“别急,慢慢喘气……我根本就没使劲,你气性怎就这么大。”
温倾倾视线看向别处,就不看他,“你要掐死我,呜呜。”
委屈至极地小声啜泣着,软软的身子微微颤抖。
真是语言无法形容的娇美、可怜。
季驰微微叹了口气,“那还不是你气得……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你。别哭了,哭得嗓子不舒服。”
“我、我……”
“慢慢说,怎么?”
“我脖子疼。”
季驰心头一颤,稍微撩下去她衣领,看到她脖子赫然一圈紫痕,顿时有些心疼、自责。
他真心没用什么力气啊!
怎就这么……严重?
他哪里知道,温倾倾这身皮子格外的娇嫩,本就雪白,稍微一用力就能留下痕迹。
想道歉,又拉不下脸来,主要是也没那个习惯。
他少年成名,官运亨通,年纪轻轻就独揽大权,何曾对人低头道歉过。
“以后你别再拿狠话气我了。”
温倾倾奶凶奶凶地抬眼,“怪我吗?还不是怪你小心眼子!”
季驰咬着牙根,竟然无言以对。
温倾倾乘胜追击,“林清源又没犯错,好好的你罚他做什么?”
季驰冷笑,“还真是关心他,怎么,心里还惦记他?为了他,你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温倾倾小拳头不轻不重地锤在他胸口,娇嗔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还惦记他做什么。原来我也不喜欢他,现在有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在身边,我哪还会多看他一眼?你就是多疑。”
季驰垂下眼睫,没有吭声。
他才不信她的话!
她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在他跟前的态度和言语,就没有真心实意的。
如果不是他权势滔天,如果不是她家人的命攥在他手里,她才不会一直哄着他。
女人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性,“他一个普通的大夫,因为我被抓去牢里,打了个半死,我本就对他愧疚不已。现在可好,你又接着罚他,这让我对他的愧疚更增几分。哎,本来我都把他那人忘了,经你这么一出,反而总是让我想起他了。”
男人的怀抱紧了几分,“不许你再想他。”
“他要是因为我,遭受了无妄之灾,被罚成了残废,或者丢了性命,那我真就想他一辈子了,毕竟愧疚也算是想。”
“温倾倾,你又气我,是吧?”
温倾倾的手勾着他胸前的衣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何必在意一个不起眼的外人,还因此伤了我们俩的感情。你就放了他吧,别罚了。”
外人?他们俩的感情?
季驰心头一动。
低头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女孩,缓缓说:“本王朝令夕改的,面子哪儿找?不甘心。”
温倾倾暗暗骂了句狗比男人,拉过他的手,“人家这里、这里都疼,你给揉揉?”
季驰犹如被电流击中,低头狠狠捉住她的唇。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了。
舒云川摇着扇子,乐滋滋地走过来,问门口的江回:
“里面是不是吵起来了?”
江回撇嘴点头,“那女人敢跟王爷叫板,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舒云川装模作样地笑着,“是不是提前叫来御医?那么娇弱的小娘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也怪可惜的。”
江回冷嗤一声,“一个外室,没有王妃的命,还妄想摆王妃的谱。”
舒云川:“我还是进去劝劝吧,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说着,推门而入,本以为会看到女人跪在地上挨罚的悲壮景象,不料,却差点自戳双目。
季君澜那厮,正抱着人家在他腿上,正吻得昏天黑地!
这嘴狗粮喂得是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