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拯救他,我要去宣誓主权!“晚上住院部值个夜班,来不来?”今天还真是他夜班,我从新西兰回来后,还不太适应他这种规律。“来!我给你带饭。”“不用那么麻烦吧......”“要的,一顿晚餐加一次免费出场,可以抵一个月的早饭吧?”我问的可怜兮兮,就此想混过去我打赌输了的事实,陆蓝桥反应了一下,回过神:“成交,小坏蛋。”
程成跌跌撞撞地走出后,傅薇弱弱地问:“檀姐,要不要找个人跟过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吧。”
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她这种烂好人也真的是够了,刚被怼,立马又开始了讨好模式,她没有自尊心的嘛?还是格局太大,可以包容一切。
我语气也不好:“你去?”
她脸涨的通红,不再说话,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诶,这些事儿我真想逃离,怎么那么多人有情绪,我都得负责吗?
我想陆蓝桥了,我只想在他面前当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饭局不欢而散,我嘱咐大家都不要外传,尤其和杨玫聊了聊,其他人都还在部门里,只有她,是升职加薪去了领导身边,这种事情传出去还是不好的,我期望她能留点余地,给所有人。
第二天,其实她的公示期还没过,但是一早她就跑到我位置上,态度恭敬地说:“白总,秦总那边说忙不过来,让我直接收拾收拾去那边,她说她会和您亲自说的。”
才过了一个晚上,她已经从檀姐直接称呼我为白总了。
“好的,杨总。”
杨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
很显然,这是托词,一般情况下她可以去那边做事,但正式搬离还得等公示结束。她能现在就搬办公室,并且拿秦雨桐做借口,就一个原因,她把情况对秦雨桐说了。
我不怪她,她不想呆在这里,也情有可原,她不愿浑身不自在,也不愿受这等子窝囊气,爱自己没错。
也是我天真了,昨天晚上我回去和陆蓝桥讲故事,气鼓鼓地趁着酒性撒娇,陆蓝桥边听边给我顺毛,不过他表示,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有一个要离开的人,你们这缺口有点大。
好有哲理的样子,我酒后脑子也不那么清楚,和他打赌绝对不会有人这么快就说出来吧,总要等个几天,要是我输了,我得起来给他做一个月的早饭。
结果,还真挺快的,就隔了个夜,10个小时都不到。
杨玫默默在收拾东西,也没人去帮忙,好像已经自动和大家划出了一道线,傅薇也没动,大概也是被我昨天说的有了连带反应。
也是奇怪,明明只是程成一个人发疯,怎么感觉这发疯的结果每个人都沾亲带故地沾上了,成了群体效应,就是因为他说了一句“你们明明都不高兴”,杨玫就记在心里了。
不过我还是收到杨玫的消息:“檀姐,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针对你,你永远都是我的檀姐。”
她后面还发了一连串的拥抱。
永远这个词我不太敢信的,但我相信她发这句话的这个时刻是真心的,昨天我也替她出了头,我还默默买了单,我就是个冤大头。
“加油干,姐祝你前程似锦。”
我发这句话的这个时刻也是真心的,我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也许后面还要杨玫提携我。
程成上午没来上班,和我发消息请假,说喝多了有点酒精中毒,去医院挂水了。他这会儿知道要找一个台阶下,我本来不想理的,但是想想这该死的“顾全大局”,我现在的处境,还是得给个面子,我还说傅薇呢,我自己呢,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看正在收拾的杨玫,她敢爱敢恨的,真让人羡慕。
秦雨桐的电话也过来了,当着全办公室的面,我接了电话。
“白总,乔行长有事找您,正好杨玫也要搬到我们这里,行长让她一起参加,你带她过来呗。”
秦雨桐官高一级,这是要我护送杨玫过去,也是要帮杨玫在全行造势。
“好的,秦总,一会儿等杨总收拾好,我和她一起过去。”
秦雨桐在电话里顿了一下:“这么多总的,等你们哦。”
她最后一句放的柔和了些,我心想不是你先提总的嘛,公事公办的,私下她就叫我白檀,我就喊她雨桐,像两个学生,中规中矩的。
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也听到了我得亲自走一趟。
杨玫抬头看我,好像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解释:“乔行长有事找我,让你也一起参加,等你收拾好我们过去。”
杨玫一听,立马三下五除二,把剩余的匆忙往盒子里一放:“我都好了,可以走了。”
坚决不让行长多等,有觉悟有前途。
我点点头,起身和她并肩走出办公室,她没有和办公室的其他人打一声招呼,包括一直和她一起AB角合作的吴海坤。
她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昨晚还因为某些人摆在台面上的阴暗流泪,今天就已经昂首挺胸走向她光明的未来,带上了铠甲,那些人远不及她。
秦雨桐把杨玫的办公室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朱静丹挪了位置,这样的安排用意也足够明显。
不同于我们那边的气氛,办公室显得和谐喜气,大家热闹地寒暄几句,秦雨桐去请示了下乔茉,我们就一起进去了。
乔茉找杨玫,让她帮着秦雨桐去办房子的事情。房子应该已经定下来了,我后来也没过问,不过我确定肯定是陆tຊ蓝桥的那个小区。杨玫需要把之前租房子里购置的大件家具巧妙地放进,要办到乔茉满意,大概是要费一番心思的。
但这也乔茉考验她的第一步,对于懂得抓住机遇的人来说,这是个好的开始。
她当着我的面对杨玫进行了表扬,我也附和着该开口时开口说两句。
乔茉找我先是问之前就拟好的招聘方案,主要充实程功总的力量,因为也涉及到基建方面,所以她也交待了秦雨桐和杨玫几件关键的事情,办公室和人力确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相互配合很重要。
等我们要出去时,乔茉突然喝了口茶不经意问:“洗手间的香氛怎么换了?原来那个不是挺好闻的,白檀你上次说是什么牌子来着?”
我愣了一下,这难道不是乔茉授意要换的,而是秦雨桐自作主张,还是会错了意?
杨玫也很意外,她的直性子表现在行为上,因为她转头看向秦雨桐,但又很快转了过来。
我只好中立地回答:“VOLUSPA。”
乔茉并不打算放过我:“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我天,她又开始给我作妖搞事情是吧!就是给我出难题,逼我表态。
“我个人挺喜欢的,我对香味接受度都很高。”
我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并且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我真实的立场,我在心理也不希望秦雨桐记我仇。
“杨玫你觉得呢?”
妈呀,我真是服了她了,一个不够再来一个。
杨玫有点疙疙瘩瘩:“我,我也挺喜欢的。”
反正总不能说不喜欢吧。
乔茉看了眼秦雨桐:“还是换那个吧。”
秦雨桐面不改色,带着笑容:“好的行长,怪我自作主张了。”
我佩服,她能这般大方主动检讨,毫不扭捏,一副唯乔茉独尊的姿态,乔茉公开下她面子,她也公开认下,她们相处模式这么有趣的吗?不会演给我们看的吧?
她要我们看什么呢?
我看到的意思就是凡事只有她一个中心。
这我知道啊,一定要这么卖力体现出来啊!秦雨桐怎么像高级版得傅薇啊!
出了办公室的门,杨玫找个借口跑走了,她承受不了直接领导的冷,我和她直接领导一起走,有点尴尬,不,很尴尬。
但我本着她不开口我也不开口的原则,以免刺激。
秦雨桐走向行长办公室背面的茶水吧台,突然说:“白檀,她喜欢制衡,你明白吧?”
说完她拐进去,意思不送我了。
受她点拨,我好像有那么点明白,但是我又不那么明白,现代人一起工作,还得搞古代这一套啊,难怪说“乔魔”会把身边弄的鸡飞狗跳,没有真正关系好的人,才会各自为阵,拼命向上,像滚滚的车轮,把各自的工作绩效往前推。
她的成绩就有了!我那浅薄的见识一直跟着她们的到来缓缓提升。
中午接到陆蓝桥电话,我偷偷摸摸跑到天台,陆蓝桥的声音好听的不得了。
“今天有没有时间,要不约个会?”
我正在烦乔茉这一出出的事情,他又给了我恋爱曙光,妈妈欠债儿子还,世界公平,有情有义。
我兴致勃勃地问他:“今天打算带你的新婚娇妻去哪里?”
陆蓝桥发笑,他很吃这一套,但说出的话却是:“医院。”
我:“啊?”
他开始讲原委:“就梅主任今天说下周他女儿回来,他去外地开会,麻烦我去接一趟。”
我怀疑乔茉和梅主任可能暗渡陈仓,表面上只是不说破,但背地里开始搞这种亲近把戏。
我都想冲进医院了!
语气奶凶地拷问:“那你怎么说?”
陆蓝桥在电话里表忠心:“我说好啊,到时候看我女朋友有没有时间一起去,正好可以认识一下,她懂的好吃的地方多。”
他摊牌了,挺陆蓝桥的,本来不说破,他也不作声,现在已经意图那么明显,要接触真人了,他这么直接,挺不给他们主任面子的。
我:“啊!”
这是感叹。
陆蓝桥:“咦?”
这是呼应。
我笑得得意洋洋:“那你们主任怎么说?”
“说到时候再联系。”
主任还挺善良的,没有立马黑脸走人,还这么优雅地给彼此台阶下,素质就是高。
我一脸纳闷:“那为什么要我去医院,不会是给你主任看吧?这不太好吧,为了印证你说的是实话,就去刺激他?”
“倒不是刺激他。他说这话时是在查房结束后,所以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主要说完今天我就收到一个女同事哭哭啼啼的告白,我觉得你有必要出现一下,要不别人不信啊。”
我去,什么叫“倒不是刺激他”,是已经刺激了好嘛!
首先主任不黑脸,可能是因为注意自己的形象,其次,陆蓝桥又被人给觊觎了,情敌还很难缠。
我要拯救他,我要去宣誓主权!
“晚上住院部值个夜班,来不来?”
今天还真是他夜班,我从新西兰回来后,还不太适应他这种规律。
“来!我给你带饭。”
“不用那么麻烦吧......”
“要的,一顿晚餐加一次免费出场,可以抵一个月的早饭吧?”
我问的可怜兮兮,就此想混过去我打赌输了的事实,陆蓝桥反应了一下,回过神:“成交,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