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看着燕白洲护着苏芷瑶头也不回离开,只有她被留在了那,承受了百姓的怒火。被打被骂不提,可怕的是,她衣服在混乱中被人扯开。她长得美,跟着叶晚棠养得和外面的小姐差不多。雪白的肌肤一露出来,性质便变了,有人动了歪心思,动手动脚。若非当时官府的人很快到场,她可能当场就要被……等被抓住时,她衣不遮体,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碰了,从那天开始,她就失去了清白。被那么多人碰过,那么多人看过,她彻底不干净了。
苏芷瑶又气又急,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脸面被踩了一地。
历来都是她将叶晚棠这可怜的古代女人踩在脚底,可眼下,她们就调换过来了。
她成为了阶下囚,叶晚棠却高高在上看着她。
她一个土著女子凭什么?明明她才是天命之女!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苏芷瑶心中愤懑,只想发泄,可下一秒就看到了小太监的目光。
明明小太监长了一张憨厚的脸,也没特意做出凶恶的动作,可苏芷瑶脊背却忍不住发凉。
手上的刺痛,更让她畏惧害怕。
最后她竟然没骂出来,只愤恨低头。
叶晚棠顿了一下,很快发现苏芷瑶身上,燕白洲都没发现的变化。
苏芷瑶好像变了。
叶晚棠虽然有时候不明白燕白洲为什么那么迷恋她,但她确实是叶晚棠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子,和她所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
她大胆自由自信,像是被娇养呵护长大,又像野草一样野蛮生长,和她们这些在框框架架的规矩中长大,稍微有长歪的枝头就要不断被修剪的女子不一样。
那种自由奔放向上的力量,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让她变得独一无二,闪闪发光。
她好像游离在世间规则外,不被束缚,不被限制,不被这个世界影响改变。
她身上有着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可她现在好像正在失去那一份独一无二。
她好像怕了,好像被这个世界影响改变了……
叶晚棠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失望:“原来不过如此吗?”
按照苏芷瑶之前的骄傲和表现,她以为她会像前世一样,永远那般肆意呢。
结果这么快就变了。
苏芷瑶误以为叶晚棠在嘲讽她,气得顾不上害怕。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过如此?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根本不懂金吾卫的可怕!”
苏芷瑶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若是你经历过受刑,经历过这暗无天日的日子……”
“拶刑是很残忍,但你忘了之前才对我做过什么?”
叶晚棠打断苏芷瑶的话:“若非当初我自己找大夫自证,现在被关被折磨的就是我了。”
叶晚棠眼神冰冷刺骨:“你经历的这一点苦,比我受的又算什么?”
苏芷瑶才被关了多久?才吃了多少苦?
她上辈子可是被他们关了整整两年,折磨了两年。
苏芷瑶被叶晚棠看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在她印象中,叶晚棠总是端庄大气,身上带着独特的书香冷清之感,还有她最讨厌的仙气,可今日却窥见了她身上隐约的疯狂和恨意。
她又没被关,她恨什么?要疯也是她疯吧?
“我不和你争,和你说不明白,但我不许你用那种语气目光说我看我。”
“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会撕了她的嘴。”
叶晚棠听闻,目光落到了苏芷瑶隔壁的听云身上。
看到她的目光,听云心中一跳低下了头。
叶晚棠挑眉,她好像找到那些话的源头了。
不出意外便是听云。
这么快就开始狗咬主人戏码了,而主人还以为狗忠心耿耿。
有点意思。
听云在叶晚棠的目光下浑身僵硬,瑟瑟发抖。
她咬牙跪下,死死掐着自己没让自己后悔。
叶晚棠打量了她一眼:“听云,据说你这次失了清白,可真是不幸,本来我还想着以你的容貌,往后给燕二爷做妾也是好的。”
听云面色大变,几乎没晕过去。
“二夫人,婢子没有,您怎能胡说八道,您这是要逼婢子死呀。”
叶晚棠挑眉:“这事大家不是都知道吗?我哪句话是的假的?就是可惜了,二爷喜欢干净的女人。”
听云几乎咬碎了牙,苏芷瑶也怀疑看向听云:“你喜欢燕白洲,还想给他做妾?你贱不贱呀,上赶着做小三,我之前还那么安慰你!”
看着她们开始狗咬狗,叶晚棠差点没拍手。
挑拨离间的感觉真不错。
她的期待达成了,而且达成的很微妙。
听云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面上却满是震惊委屈。
“婢子没有,二夫人是记恨我才胡说的!”
她眼底都是恨意,那么多人,为什么是她要遇到这样的事。
当初听云为了表现立功,特意去帮忙,还诋毁叶晚棠。
老天爷好像看不过眼,报应很快落到她身上了。
当时百姓找苏芷瑶和燕白洲算账,她也牵涉其中。
苏芷瑶有燕白洲护着,她却没有,被人包围住的时候喊了好几声苏小姐,二爷救救奴婢等话,声音凄厉,不管是燕白洲还是苏芷瑶都听到了。
听云甚至看到苏芷瑶回头了,也看到她被围住受欺负了。
可天天说当她们是姐妹的苏芷瑶,没有犹豫直接扭头。
她眼睁睁看着燕白洲护着苏芷瑶头也不回离开,只有她被留在了那,承受了百姓的怒火。
被打被骂不提,可怕的是,她衣服在混乱中被人扯开。
她长得美,跟着叶晚棠养得和外面的小姐差不多。
雪白的肌肤一露出来,性质便变了,有人动了歪心思,动手动脚。
若非当时官府的人很快到场,她可能当场就要被……
等被抓住时,她衣不遮体,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碰了,从那天开始,她就失去了清白。
被那么多人碰过,那么多人看过,她彻底不干净了。
从那天开始,她便心如死灰,也彻底恨上了苏芷瑶。
但凡苏芷瑶犹豫一秒,她也不至于这样恨。
可说好的姐妹,说好的人人平等,最后却那样无情。
她的一生从那时候被毁,又被牵连关进这里,虽然苏芷瑶安慰她,说她这不算失去清白,但一切并非苏芷瑶说了算。
苏芷瑶没有经历这一切,才会那么轻飘飘的,毫不在意的说出那等话。
于是,在苏芷瑶不知道的时候,就有了她连裴渡都狗的谣言。
也不是谣言,而是事实。
这个事实,只有燕白洲心不在焉还不知道。
这次一闹,燕白洲必然要知道,就彻底如听云的意了。
“有意思,可真有意思。”
叶晚棠看了一会苏芷瑶和听云狗咬狗的戏码,才心满意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