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沈弦月骂孩子骂得多,但她也没怎么打过两个孩子,从来都是自己在哪儿,孩子就带到哪儿。所以小儿子很是黏她。“别哭了,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安抚了一下午的顾砚辞发现根本没有用,这孩子想的都是他妈。顾昀年吸着通红的鼻子,捣头如蒜:“好。”顾砚辞抱起孩子要出去,却被大儿子顾昀纪抱住腿:“不许去,不许去,不要找恶婆娘回来,我要锦然阿姨当我的妈妈!”“爸,你快跟我妈离婚!”顾砚辞面色一沉:“顾昀纪,你胡说八道什么?!”
顾昀年的话让在场的人表情都愣了一下,随后各自精彩纷呈。
“昀年,你看错了吧?阿姨怎么可能把粥倒在自己身上伤害自己呢?”何锦然表情又僵又笑,看起来难看的要命。
她吊着一颗心脏,刚刚她往身上泼粥也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注意到顾昀年还在场。
当下心虚得发紧,她暗暗给向着自己的顾昀纪递了个眼色。
顾昀纪立刻站出来附和:“就是就是,弟弟,你肯定看错了!锦然阿姨才不是那样的人!”
顾砚辞打量了何锦然一眼,对方的反应让他心里涌起一股疑虑。
但出于礼貌,他看了眼小儿子通红的眼睛,温声道:“昀年,不许说谎。”
顾昀年一听立刻就嚎起嗓子哭,小小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边哭边喊:“没有,没有,年年没有说谎!”
见状,顾砚辞连忙拍了拍哭的有些抽泣的小儿子的背,才静静地看向何锦然。
“锦然,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来我们家,毕竟你还是一个未婚的姑娘。”
何锦然还没开口,顾昀纪先不干了:“我就要锦然阿姨来!”
“回屋去!”顾砚辞低呵了一声。
顾昀纪缩着脖子走了。
何锦然脸色一白,心知顾砚辞这话是将自己隔绝在顾家之外了。
她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庞,忍不住叫出声:“可顾团长,你不是都要和她离婚了吗?”
这个问题问得顾砚辞一怔,但怀里的小儿子哭的厉害:“离婚没错,但我也没想过再娶。”
顾砚辞不动声色给出答案,转身抱着小儿子离开。
何锦然愣在原地,彻底失语。
屋外,沈弦月拍打了房门许久,依然也没人出来。
她整个人都很虚弱,只能转过身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等顾砚辞出来的时候再解释。
可,男人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吗?
沈弦月情绪低落得厉害,头又晕晕乎乎的,本就中了暑,这会儿晕眩的更加强烈了。
“姐?你怎么在外面待着?”
头顶落下突然落下一道男音,沈弦月疲惫地抬起眼皮,才发现是自己的大弟弟沈弦河。
隔了两辈子不见,沈弦月的想念和亲切感瞬时涌上顶峰。
她颤悠悠地站起身,踉跄着往沈弦河面前去:“弦河,你怎么来了……”
可话还没说完,她就眼前一黑,径直地朝着地面倒去。
沈弦河眼疾手快,连忙接住人:“姐!?”
……
晚饭时,沈家灶屋里。
小儿子顾昀年哭闹着找沈弦月:“呜呜呜,我要妈妈!妈妈!”
上辈子沈弦月骂孩子骂得多,但她也没怎么打过两个孩子,从来都是自己在哪儿,孩子就带到哪儿。
所以小儿子很是黏她。
“别哭了,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安抚了一下午的顾砚辞发现根本没有用,这孩子想的都是他妈。
顾昀年吸着通红的鼻子,捣头如蒜:“好。”
顾砚辞抱起孩子要出去,却被大儿子顾昀纪抱住腿:“不许去,不许去,不要找恶婆娘回来,我要锦然阿姨当我的妈妈!”
“爸,你快跟我妈离婚!”
顾砚辞面色一沉:“顾昀纪,你胡说八道什么?!”
“嘭!”窗户玻璃突然被打碎,一块砖头飞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哭闹不止的顾昀纪收了声。
顾砚辞放下小儿子拉过大儿子护在身后,探头望向窗外。
却瞧见了站在窗户口,面色暴戾的大舅哥沈弦河tຊ嚷道:“我们沈家人还没死绝呢!顾砚辞你敢欺负我姐,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