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府没几日。才闲下来,他就被几名好友带来了这盛春楼。说来这盛春楼也是新开的酒楼。不过三个月罢了。梁启林却觉得这盛京焕然一新,险些叫他认不出来。“世子,这盛春楼你可知是谁开的吗?”友人带着几分故意问他。梁启林提不起兴致,慢悠悠摇头。随即便听那友人又笑:“是宋家小姐,她一人撑起了宋府,还派管事开了这酒楼!”“宋家小姐?哪位宋家小姐?”梁启林一时没回过神来。友人见状大笑。“你莫不是糊涂了?还能有哪位?”
许秀芝的眼底透着无从打破的坚定与认真。
梁启林心头一滞,隐隐透着痛意。
他压下这抹异样强作淡然:“宋姑娘,你我同在盛京,哪有不见面的时候?”
“世子难道忘了吗?之前你我同在侯府长大,见面不也寥寥数面?”
许秀芝神色平静冷淡,她记起那久远的幼时记忆。
“我还记得,我来侯府十年,一年大约只有在中秋和除夕才能见上你一面。”
“既然同府见面已如此稀少,日后不在同一府中,我这未婚女子自然与彭世子再无任何见面可能。”
她说得言之凿凿。
梁启林一时竟无从反驳,心口莫名堵闷得很。
许秀芝便自认与他说了清楚明白,随即欠身行礼,很快离开。
殊不知,身后的梁启林望着她离去的背景,向来淡如水的眸底掀起阵阵涟漪。
回了宋府。
这次姑姑出宫,许秀芝本执意要跟姑姑入宫。
可姑姑却似乎看得出她的想法,笑着同她说:“你以为你入宫是好事吗?”
“至少能让姑姑在宫中有人作伴,不好吗?”许秀芝问。
宋玉婵却是苦笑摇头:“不,姑姑不需要你作伴,只求你平安,你不知那宫中是何可怖深渊,你不该去。”
许秀芝心生忧虑:“姑姑,我不怕。”
见她这般坚持。
宋玉婵终究拧起眉头沉声跟她说:“可姑姑怕,我怕你在宫中有万一,你可知你若是入了宫,你便成了我的软肋。”
一句话让许秀芝没了声。
“好,那我便在府中等着姑姑您。”
宋玉婵眸色含笑,抚摸着许秀芝的长发,随即转念想到什么般,再度开口:“芷儿,侯府这事姑姑知道让你伤了心,世子你定然是不想再嫁了,你看看盛京中还有哪些世家子弟让你心仪,若有如你心愿的,我便去求陛下,给你赐婚。”
这话让许秀芝的神色透出几分无奈。
她将头凑在宋玉婵的怀里。
“姑姑,芷儿现在还不想婚嫁之事。”
闻言。
宋玉婵笑笑,宠溺地拥着她:“好好好,芷儿如今还小,不想婚嫁就在府中多留些时日。”
顿了顿,她转而似乎又想到什么。
“不过我长居宫中,鲜森*晚*整*理少能回府,你独自一人在府中……”
这话里的担忧许秀芝听得明白。
无非是宋府如今无长辈,只有她这孤女,难免叫人听闲话,也怕被不法之人盯上。
许秀芝笑了笑:“姑姑放心,我能管好。”
上辈子她成为侯府当家主母,管了一辈子的侯府,如今自然不在话下。
宋玉婵将信将疑,却在见到许秀芝那明亮自信的眸子,也就没了声。
“那姑姑替你寻几个靠谱的护院,护你安危,其他的你便自己来。”
“多谢姑姑。”
宋玉婵无法在宫外多留,当天晚上在宫门关闭前回了宫。
而许秀芝看着崭新的宋府,心底生出奇异的感想。
同样是管理府宅,前世她管了一辈子,最终落也只是落个彭夫人的名头。
如今却不一样了。
她要管的,是挂着自己名字的宋府。
不知为何,光是这样想着,她便干劲十足。
三个月后,盛春楼。
梁启林这些时日被调差去了外地,赶回来第一日,他莫名到了宋府。
宋府的护院皆换了人,他徘徊片刻,险些被当做是不轨之人赶走。
回侯府没几日。
才闲下来,他就被几名好友带来了这盛春楼。
说来这盛春楼也是新开的酒楼。
不过三个月罢了。
梁启林却觉得这盛京焕然一新,险些叫他认不出来。
“世子,这盛春楼你可知是谁开的吗?”友人带着几分故意问他。
梁启林提不起兴致,慢悠悠摇头。
随即便听那友人又笑:“是宋家小姐,她一人撑起了宋府,还派管事开了这酒楼!”
“宋家小姐?哪位宋家小姐?”梁启林一时没回过神来。
友人见状大笑。
“你莫不是糊涂了?还能有哪位?”
“不就是你那位险些订婚的前未婚妻许秀芝吗?”
“说起来,当初你没能与她订婚,这短短三个月,去宋府求亲的世家公子可多得很!你要重新求娶,怕是都要排到城门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