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快便把家居拖鞋套在了岑郁的脚上,紧接着不等对方说话,又开始给他换另一只鞋。直到两只鞋全部换成了拖鞋,虞莘玉又把岑郁外出的鞋子拎着放入到了玄关处……他回头的时候看向了还站在沙发旁的楼柏川,自然看见了对方没有被岑郁抓住的手臂。楼柏川的表情很难形容。他看了眼岑郁,又看了眼虞莘玉。和原著里一样,他问了那个问题——“你们是室友?”虞莘玉目光沉沉,他看着眼前比自己稍微高了2公分的楼柏川,“是。”
【楼柏川厌恶地看着一身酒气,嘴里嚷嚷着虞莘玉去拿拖鞋的下属,看着眼前穿着围裙的男人,真的准备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自己换上,立即阻止了对方,“不用。”。】
【“你是岑郁的室友?”楼柏川询问。】
【虞莘玉心中苦涩,想要说些什么,但顾忌着岑郁在场,以及此人是岑郁的上司,也只能点头。】
“这就是原文剧情?”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岑郁悄悄与系统对话。
橘猫蹭了下岑郁的手背,“是这样的宿主。”它提醒岑郁,“你别忘了说台词。”
岑郁眯着眼睛,想看看自己进来之后,楼柏川和虞莘玉在做什么。
却发现俩人都没有说话,而自己因为一直抓着楼柏川的手臂不让他走,所以对方表情难看地站在自己身边。
岑郁咳嗽了下,按照原著里写的剧情——
“拖鞋呢,你怎么不给我拿拖鞋。”他冲着虞莘玉嚷嚷。
虞莘玉低头看了眼岑郁的鞋子,因为今天不要求穿正装,所以岑郁也没有穿皮鞋,而是选择了一双运动鞋,此时运动鞋踩在地板上,难免出现了些许的脚印。
楼柏川刚刚进来的瞬间,就把自己的鞋脱在了门口。
他听见岑郁的嚷嚷,也看见了对方脚上的运动鞋。
虞莘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去鞋柜那儿拿来了家居拖鞋——岑郁看着虞莘玉拿着拖鞋来到自己眼前,旁边是系统的催促,干脆心一横,再次当了个没素质的人渣!
“你蹲下。”岑郁靠在沙发上,冲着虞莘玉说。
虞莘玉闻言,看向了因为喝醉了,脸颊泛红,眼神也有些模糊的岑郁。
他看了一会儿对方眼下的泪痣,然后视线顺着对方的脸颊,来到了同样因为酒精而发红的脖颈,慢慢半蹲在了岑郁的身旁。
他就像一条被训练好的,忠心的大狗一般,慢慢挪动到了岑郁的身旁,似乎就等着对方命令自己。
他毫不在意一旁的楼柏川,或者对他来说,世界上的其他人,本就不值得他在意。
虞莘玉的目光痴迷地在岑郁的身上流连,然后才轻声说,“我蹲下来了。”
“……”罪恶感升起。
岑郁听到虞莘玉这轻轻柔柔,满怀爱意的声音,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但剧情都到这儿了,他也不得不演下去。
他直接把自己的脚搭在了半蹲着的虞莘玉的膝盖上,“你没看见我还没换鞋吗?”
“还不帮我把鞋换了。”
——恶毒、渣男、没素质。
岑郁在心底唾弃自己。
他感觉到被自己抓住的楼柏川也稍微动了下身体,似乎是和原著里一样,想要制止蹲下来给岑郁脱鞋子的虞莘玉,于是岑郁悄悄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任由对方自由发挥。
可还没等他思考明白楼柏川会怎么做,虞莘玉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似乎完全不介意岑郁把鞋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柔地用一只手握住了岑郁的脚腕,然后另一只手帮岑郁解开了鞋带,脱下了脚上的鞋子。
他能感觉到一旁楼柏川的目光。
所以他很快便把家居拖鞋套在了岑郁的脚上,紧接着不等对方说话,又开始给他换另一只鞋。
直到两只鞋全部换成了拖鞋,虞莘玉又把岑郁外出的鞋子拎着放入到了玄关处……他回头的时候看向了还站在沙发旁的楼柏川,自然看见了对方没有被岑郁抓住的手臂。
楼柏川的表情很难形容。
他看了眼岑郁,又看了眼虞莘玉。
和原著里一样,他问了那个问题——
“你们是室友?”
虞莘玉目光沉沉,他看着眼前比自己稍微高了2公分的楼柏川,“是。”
楼柏川皱眉,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过于关注下属的私生活……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仰躺在沙发上的岑郁身上。
他最初看到岑郁命令虞莘玉的时候,有一瞬间是想要出言阻止的。
但他发现了虞莘玉脸上心甘情愿的表情,甚至对方在蹲下来给岑郁换鞋的时候,眼神里有说不出的狂热,尤其是低头给岑郁脱鞋的时候……如果不是自己在这儿,楼柏川甚至怀疑,虞莘玉根本不会这么快就给岑郁把鞋子换好。
眼前青年那种近乎虔诚的膜拜感,让他莫名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既然任务完成,我也回去了。”楼柏川不愿意在停留在这个房间里。
他甚至没有看岑郁,就准备离开。
虞莘玉脸上的笑容稍微真心实意了一些。
“我送你。”他说着便要把楼柏川送到门口。
左右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到底有什么好送的,楼柏川脑袋里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但面对他人的好意,他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于是点点头。
楼柏川很快便穿好鞋子准备离开。
虞莘玉只是站在门口,此时他脸上又露出了一些柔弱可欺的表情,他轻声对楼柏川说——
“小郁只是喝醉了,他平日里是不会这样对我的。”他对楼柏川解释。
“他平日里是个很温柔很照顾人的人。”他看向楼柏川,“他也很照顾我,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在家里给他洗衣做饭……”
楼柏川闻言下意识又皱起了眉头。
虞莘玉这话看似是给岑郁不礼貌的行为开脱,又强调了对方很照顾自己,但话里话外给人的感觉都是,他被岑郁狠狠pua和欺负了。
对方说他什么都不行,只能在家里给岑郁洗衣做饭。
更别提还有先前岑郁在车上打的那一通电话。
……如果没有刚刚看到对方蹲下来给岑郁换鞋子的时候,眼底里的执着情绪,无论是从先前的电话,还是刚刚的行为上,楼柏川都会给岑郁判了死刑。
——虽然不会影响他对岑郁工作的评价,但人都是感情动物,比起一个人品差劲的人,同样条件下,似乎还是会眷顾为人更加诚实大方与友善的。
楼柏川看着眼前的混血青年。
他点头,“我自然不会误会他。”
他笑了下,“你放心,我比起下属的私生活,更注重他们的工作能力。”
“岑郁的工作能力不错。”
楼柏川不出意料地看见了,随着自己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眼前这位柔弱貌美青年顿时沉下去的目光。
他心底觉得好笑,又有些可怜什么都不知道的岑郁,最后也只是点点头,“我走了,告诉岑郁,明天上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