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尤其是魏宏畴,浑身都在不住的哆嗦,微微垂着头,额头还冒出了细汗。“一个兵部尚书,富可敌国!可那些平叛的将士,却还在战场上饿着肚子……”赵凌天被气笑了,重重将那几封书信拍在了御案之上。“陛下,曹瑞家财已全部记录在案,充入国库!”陈青徽昨天还在为怎么充盈国库发愁呢,查抄一个贪官就得了这么一大笔钱,说话都轻松了许多。赵凌天眼中冷光闪烁,微微点头道:“这些民脂民膏,一定要还之于民!夷曹瑞三族,以平民愤!”
原本赵凌天准备来一个一发入魂,只可惜得知皇后来月事,只能作罢。
第二天大清早,群臣太和殿议事,陈青徽朝孙怀章使了个眼色,两人率先站了出来。
“禀陛下,臣奉命查抄兵部尚书曹瑞府邸,得黄金十万两,白银一千八百七十万两,田亩四千余倾,丝帛及其他财物,不计其数!”
孙怀章随后又从怀中拿出几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
“在一间密室当中,卑职还发现了曹瑞与诸多大臣来往书信,请陛下阅览!”
太和殿内,气氛十分压抑,安静的针落可闻。
不少文武大臣都在紧张的盯着孙怀章,他们脸上那惶恐的表情被赵凌天尽收眼底。
至于那些刚从天牢放出来的忠臣,各个面带愤慨之色。
曹瑞一个兵部尚书,家财居然这么多,贪腐之甚,着实让人心惊。
于泽赶忙走来,接过那些书信弓着身递给赵凌天。
不少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尤其是魏宏畴,浑身都在不住的哆嗦,微微垂着头,额头还冒出了细汗。
“一个兵部尚书,富可敌国!可那些平叛的将士,却还在战场上饿着肚子……”
赵凌天被气笑了,重重将那几封书信拍在了御案之上。
“陛下,曹瑞家财已全部记录在案,充入国库!”
陈青徽昨天还在为怎么充盈国库发愁呢,查抄一个贪官就得了这么一大笔钱,说话都轻松了许多。
赵凌天眼中冷光闪烁,微微点头道:“这些民脂民膏,一定要还之于民!夷曹瑞三族,以平民愤!”
随后赵凌天森冷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魏宏畴,吓得他差点瘫在地上。
“吏部尚书!”
赵凌天翻了翻御案上的书信,从里面拿出了一封,声音陡然转冷。
“臣在!”
魏宏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服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其他大臣纷纷摇头,知道赵凌天要对这个“魏半城”下手了。
“陛下开恩,老臣昏聩,轻信曹瑞谗言……”
赵凌天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拆开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曹瑞逼宫的事,我昨日已经说了,不再追究!可黄邵叛乱,你竟然也有参与……那就怪不得朕了!”
“陛下,老臣……老臣冤枉啊!曹瑞是诬陷……诬陷老臣,还望陛下明查!”
魏宏畴不断磕头,脑门都快见血了。
但大家都清楚,魏宏畴跟司马家走的太近,黄邵反叛这件事,绝对跟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区区一个总兵,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召集十万叛军,还占了三个省,没有钱财供着,谁相信?
司马家根基太深,陛下不好对他们动手,这才先拿魏宏畴开刀……
“冤枉?这信上记得一笔笔粮草,去哪了?”赵凌天嗤笑道。
“老臣不知啊……”魏宏畴极力辩解,还想给自己争一线生机。
可赵凌天却冷声问道:“你一个吏部尚书,年俸不过三千两,可据说京城过半产业都是你魏家的,老百姓还送给了你一个魏半城的称号,这也是冤枉?”
“陛下,微臣有事回禀!”
一个吏部主事站了出来,先擦了下额头的细汗。
“说!”
赵凌天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据微臣所知,魏宏畴在担任吏部尚书期间,曾大肆收受贿赂……”
“陛下,微臣也可以作证!”
“陛下,魏宏畴任人唯亲,外放官员都要被其盘剥……”
这些大臣都不傻,赵凌天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收拾魏宏畴了,他们想要置身事外,就必须赶快跟魏宏畴划清界限。
甚至为了不受牵连,他们还揭了魏宏畴的老底。
在朝为官,雪中送炭的不多,落井下石的可不少。
有人带头作证,十多个大臣全站了出来,魏宏畴霎时间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魏宏畴,他们的话你可全都听见了?”
赵凌天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问道。
“老臣知罪,望陛下开恩,饶老臣一命吧!”
赵凌天轻轻抬手,外面立刻走进来了两名披甲护卫。
“打入天牢,查抄魏家!”
众臣看着龙椅上的赵凌天,心中五味杂陈。
两天解决了两个尚书,还逼的司马川辞官,这还是之前那个只知享乐的赵凌天吗?
“朕这几年间,被奸臣蛊惑,疏于政务,以至民怨滔天,烽烟四起……”
赵凌天说着话,将写好的那份罪己诏拿了出来,脸上一片诚恳。
“贤臣忠臣不能尽其用,奸臣佞臣弄权贪墨,为祸苍生,这都是朕之过也!”
“因此朕写了一道罪己诏,三日之后昭告天下……”
退朝之后,赵凌天来到御书房内批阅奏章,看着长案上那摞在一起的奏折,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南方水灾,需要拨款重修河堤。”
“西北大旱,赤地千里,也需要派人赈灾!”
“祁烈将军平叛,粮草也要跟上……”
一道道奏折摆在面前,赵凌天眉头紧锁,将六部尚书全叫了过来。
“东南乃是武朝税收根本,水灾频发,黎民苦之久已,老臣建议先稳住东南,才是当务之急!”
工部尚书朱申冉率先提出了建议,先是看了赵凌天一眼,转而目光又落在了陈青徽的身上。
这位武朝“包工头”可是一位绝对的忠臣,两年前原身要大兴土木,修葺皇宫,就被他一口给回绝了。
为此,朱申冉在朝中保守排挤,虽然位极人臣,但一直都是司马川的眼中钉。
可关系到万千黎民,他绝对会秉公直谏。
但现在国库空虚,南方赈灾兴修水利,没钱可办不成。
所以朱申冉又盯上了陈tຊ青徽,想看他是否支持自己。
陈青徽刚升任户部尚书,管着大武朝的钱袋子,可赵凌天不说话,他也只好装作没看见朱申冉递来的目光,垂着手站在一旁扮傻充楞。
“朱尚书所言极是!”赵凌天微微点头,他也想赈灾,可没钱难办事啊。
赵凌天手指轻敲长案,目光也落在了陈青徽的身上。
“陛下,臣建议朝廷拨款一千万两给东南受灾各省,一半用于修堤治河,一半在附近各省征粮,以解燃眉之急!”
陈青徽不好再装聋作哑了,躬身表述了自己的意见。
“赈灾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