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确实和他有一段连开始都不曾开始过的、最后无疾而终的感情。但她很快敛下眉眼:“是真的很不合时宜,秦思程。”“我不久前才结束了上一段七年多的感情,现在我妈妈……我不想,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了。”她没管秦思程的表情,也没被他挽留的手抓住手腕。阮清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等你的消息”。……停职的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两个月就过了。一天夜里,凌晨两点。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月色照进窗户的那点
虽然她确实和他有一段连开始都不曾开始过的、最后无疾而终的感情。
但她很快敛下眉眼:“是真的很不合时宜,秦思程。”
“我不久前才结束了上一段七年多的感情,现在我妈妈……我不想,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她没管秦思程的表情,也没被他挽留的手抓住手腕。
阮清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一句“等你的消息”。
……
停职的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两个月就过了。
一天夜里,凌晨两点。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月色照进窗户的那点光。
阮清被母亲低低的痛呼声给叫醒了。
她连忙起身,扶住了阮母的肩膀:“妈,你没事吧!”
就算是这样的光线下,阮清也无比清晰地看见阮母那张苍白的脸,和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就在这么平常的一天,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可阮母嘴角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妈没事,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我听病房里的其他人说过,有人癌症晚期也可能可以多活几个月,小清,你说妈妈是不是没有那么幸运的那类人。”
阮清的心和胃扯着头皮一块针扎似的、细细密密地疼。
稍一动,就感觉这痛意钻心。
她几近窒息,手一摸脸,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水。
“妈……”她说不出话来,阮母肯定比自己还要痛苦难过。
阮清想抱住自己的母亲,又怕自己动作重了让母亲受罪。
她只能将手轻轻搭在阮母的肩膀上,希望自己手上的温度能让母亲暖一点,再暖一点。
“妈……我们去化疗吧……”
这话说得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艰难,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和母亲。
阮母的声音虚弱下去:“妈没事,妈已经接受了自己命里有这么一出。”
“妈都听人说了,化疗也疼,肯定比这还疼。”她那双汗涔涔的手还抽出空来拍了拍阮清的手,“剃了头,也会很丑……让妈漂漂亮亮地走……”
阮清泣不成声。
这夜之后,阮清还是把阮母送到医院去了。
阮母检查不肯化疗,但是怎么都疼。
阮清只能拜托医生打点适量的止疼药。
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天天在床上枯萎下去,阮清只能在病房外偷偷抹下眼泪。
其他时间在阮母面前,情绪比她还稳定些。
阮清始终悬着一颗心,如果这个家里,连自己都乱了阵脚,还会有什么办法呢?
好像她在等待一个有期限的死刑。
这些天,秦思程下了班后,会来和阮母说说话。
阮清很感谢他,但更多习惯于打了个招呼后,就避而不见。
太尴尬。
自己也太没心思。
半夜,她听着母亲因为身体疼痛而发出的呻吟,阮清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受这份罪。
无论哪个年龄,面对自己要失去母亲的可能性,都会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阮清忍了很久的眼泪流个不停:“怎么办妈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阮母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话也轻轻的。
“妈妈现在只担心你的婚事,我真的很想你有个依靠。”
如今母亲这个情况,阮清也没办法和她坦白自己和江年已经分手。
和得知母亲患病的时候一样,阮清又是一夜未眠。
早晨七点。
窗户外,能远远看到太阳从东方升起,然后它从远处的高楼缝隙里,射出几丝光来。
阮清只觉得这光无比刺眼。
她看着手机良久,最终敲下几个字。
【江年,麻烦你来医院一趟。】
在这句话之前,满屏都是江年发过来的、阮清不曾回复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