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表哥,去哪儿了?您刚才没回答呢?”黛玉看到贾敏回来接着问。贾敏听完容嬷嬷的分析,一颗石头落了地,脸色也柔和了许多。坦然的回答,“好孩子!你表哥提前出发,先去扬州了。”“少年人,心里野,跟我们一起,嫌走的太慢。”林黛玉……还可以这样?这么自由!哎!我也愿意先走呀!飞翔的感觉,就如同昊天,她抬头往外看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清晨,光线如水,流光溢彩,照亮了驿站广场门口。
“娘,表哥,去哪儿了?您刚才没回答呢?”黛玉看到贾敏回来接着问。
贾敏听完容嬷嬷的分析,一颗石头落了地,脸色也柔和了许多。
坦然的回答,“好孩子!你表哥提前出发,先去扬州了。”
“少年人,心里野,跟我们一起,嫌走的太慢。”
林黛玉……
还可以这样?这么自由!哎!我也愿意先走呀!
飞翔的感觉,就如同昊天,她抬头往外看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清晨,光线如水,流光溢彩,照亮了驿站广场门口。
又是一天车水马龙的开始。
史仪芳看着忙忙碌碌的林家人,林如海脸色沉重,似有心事。
贾敏倒是面色如常,和煦柔美。
“这一定是发生什么“喜事”了?”
史仪芳好像发现了什么,忽觉心花怒放。
是不是贾敏的把柄漏了?
她的心,“咚!咚……”跳了几声,眼睛一人一人tຊ的细细看,恐怕漏了什么线索。
“有了!那个庶长子不见了。”史仪芳“啪”一拍大腿,
“难道……”
贾敏这么厉害?这么不择手段?我十几年白认识她了?
她快走两步走到贾敏身边,头上的步摇都要摇飞了,
“贾家表姐!你家那个庶长子呢?”
贾敏看了看她的脸,怎么这么刺眼!仿佛看到了美味的野猫。
遂不耐烦的说,“走了!”
“自己走了,啊!十来岁你让他一个孩子自己走了。”
“你把他赶走了?”
史仪芳的声音大的,恨不得整个广场都听到,更何况方二爷。
“真是最毒妇人心!”方二爷看着林家一众人,尤其是林如海紧锁的眉头。
“这个表姐夫太不容易了,太值得同情了!”
众人询问诧异的眼光看过来,贾敏的脸色“唰”的变了,变得煞白。
永安和黛玉不干了,这是抹黑,污蔑!
黛玉走到史仪芳身边,大声的说,“史家表姨!没有庶长子,只有贾表哥。”
“你到底能不能听明白?”
史仪芳不想跟一个四岁孩子计较,她大度,是个大人,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是假表哥。”
“小女孩可不兴这么没礼貌,听到没有。”
说完,扭身走了。
贾敏真有意思,把孩子教的都不认庶兄了。
不得不让人佩服呀!什么时候我也得整理这么干净就好了。
还得跟她取取经,怎么让他相公就认了,不吵不闹不怪罪,这搁别人家,还不得休了呀!
就是不休,也顶多当个摆设挂起来。
她们夫妻一定有问题,没有哪个男的受的了呀?
难道只敢偷腥?要不就是贾敏捏住了什么小辫子。
容嬷嬷在后面瞪着方二夫人,“这是有病吧?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
“江都王气逐伏沤,旧说维扬第一州。”
“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南安王世子甩着马鞭,欣赏着路两旁的风景。
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卫五,卫八。
“卫五!想你家主子我,曾经身后不能说浩浩荡荡吧,也跟着不少人。”
“现在我们下扬州就剩下一主两卫,咱们哥儿三个了!”
卫五撇了撇嘴,“公子!我们就这么不告而别,不好吧?”
南安王世子眼睛一瞪,“什么意思?人家都赶我们走了,你家主子我这脸就那么不值钱,我还要贴上去吗?”
“正好,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家主子,我早就盼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说到这,他抬头看了看天上,
“也不知道昊天那个背主的贼去哪儿了?”
“以前是想跑跑不了,现在我终于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了,谁还愿意被拘起来吗?”
卫五双腿夹了夹马腹,马快行几步,跟上了公子。
“公子!王妃当时叮嘱我们,听贾夫人的,你应该跟贾夫人道个别。”
南安王世子鼻子哼出了一丝嘲笑之意,“林家家主都要赶我们走了,我再去跟主母道别,你觉得这样合适?”
卫五深吸了一口气,“这扬州的空气中都透着花香,公子,我觉得合适!”
南安王世子斜了他一眼,冲着卫五的马屁股就甩了一鞭,啪……
“一条汉子,突然赞起花香,是不是有病了?”
“你觉得合适,我觉得不合适,跑喽……”
“不告而别,无法无天,桀骜叛逆才是我!”说完,他快马加鞭,把声音送到了风中。
……
“王牙婆!这是给你的。我嘱咐你的记住了吧?”花嬷嬷递给王牙婆一袋银子。
“花嬷嬷你放心,我都记住了。”
“如果那位夫人让我推荐宅邸房屋,那就推荐那种又贵又烂,死过人害过事儿的。”
“如果她让推荐人,那必是男的尖嘴溜滑,女的窈窈窕窕,小妖精。”
“保准让她多花钱,办不成事儿。”
“但是这样可就坏了我的名声了,花嬷嬷,我在咱们扬州这牙婆行,那也是有名有姓的人。”
花嬷嬷嘿嘿一笑,“既然你是在牙婆行有名有姓的人,那你就能把这些事儿,干得漂漂亮亮,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以后这巡抚宅邸里的生意,那肯定主要托付给你。”
“你也知道咱们方巡抚要娶新夫人了,新夫人刚刚进家门,肯定脸生面薄,定会多托赖二夫人,”
“还能少的了你的生意?”
“况且,一个刚刚进扬州的御史夫人,能伤的了你的名声,她的名声还不定怎么样呢?”
“敢把庶长子赶出家门,在咱们扬州这也是独一份儿啊。”
花嬷嬷心里非常笃定,就这一条,让牙婆们传出去,哪家夫人还敢跟她交往?
没有人交往,在这扬州众口铄金之地,很容易变成死无葬身之地。
扬州富贵,尤重子嗣,钱财传承要子嗣,打理生意家业要子嗣,一个敢把子嗣赶出去的夫人。
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只有一儿一女,连个妾室都不带,这样嫉妒无德的夫人,想一想也会处处碰壁。
想到此,花嬷嬷手扶头上的娇花,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王牙婆也啧啧称奇,“哎哟哟,还真有这样的夫人呢,那我可真得开开眼去。”
“以前有一个盐商家有这样的夫人,听说还是个才女,被休了……”
“那个惨哦!”说着嘴撇到耳根子上了。
王牙婆把银子往袖口里一揣,三扭两扭的,就往外走了。
在外面叫了一乘小轿,往御史官邸而去。
小轿晃晃悠悠走到一个街口拐弯处,“咣当!”撞倒了一个人。
哎呦!一撞就倒,别是碰瓷的吧!
轿夫忙放下轿杆,正准备扶一把被撞的青年。
哪知道青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轿里是不是王牙婆呀?我这里有个十万火急的事,需要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