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与贺兰卿斗嘴(不是)了一会儿,姜虞难得不想熬夜,竟有了困意。或许是身边的人热乎乎的,武功高强很有安全感。也或许是时常被剧情的噩梦困扰,现在大反派就坐身边,她反而摆烂、不焦虑了。贺兰卿半靠在床头,看样子前半夜是不打算走了。他见姜虞乖巧地睡在一旁不吵不闹的。笑得无声。在她打了个哈欠后,转过身背对自己时,贺兰卿低声问:我念话本给你听?”小时候每当姜虞在午睡时,贺兰卿总会在一旁默默念书,十分催眠。
贺兰卿感受着怀里人的僵硬和哭泣的颤抖。
当听见“活下去”三个字时,他闭了闭眼,隐忍着巨大的恐慌。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姜虞的脊背,语气很温柔:
“是不是最近又做奇怪的噩梦了?不怕不怕,乖,有我在。”
那种梦,他只做了一次就痛彻心扉。
若只是梦就算了。
可偏偏那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
所有人的命运,就像阎王爷手里的生死簿。
从他“梦醒”至今,唯一拼死要做的事便是改写这本生死簿。
“你想要的都会有。”
贺兰卿哄人时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哑的低沉,却能从中听出宠溺:
“你的亲友会长健,你也会长命百岁,像一尾自由自在的小鱼。”
姜虞被这句话冲击得泪流满面,却又听到下一句:
“我都会替你实现。”
“别怕,给我点时间。我会将阻碍我们的人都除去。”
皇帝不行,什么天道之子也不行。
贺兰卿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刚才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
他强势地亲在姜虞的唇角,舔了舔,又吮吸了几下。
笑得像个反派:“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小鱼,我好爱你...”
“你打我骂我也爱你,你怎么对待我都爱你...呵,我没疯。我只是--”
不能再失去你了。
姜虞听到疯言疯语后,面无表情地推开他,随手擦了把眼泪。
九月的天,姜虞的脸,说变就变。
她咬牙切齿道:“你快回去!”
贺兰卿一见姜虞翻白眼,一脸“神经病吧这个人”的生动表情,忽而笑得止不住。
姜虞踹不动他,干脆死鱼眼呆坐着。
任由他又抱又亲又舔的,像一条大狼狗。
贺兰卿的脑回路不正常,他一见姜虞恨不得立地成佛的模样,笑得更大声了。
姜虞吓得赶紧捂着他的嘴,又恶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拧了半圈才止住。
“嘶---小鱼你真的一点也不心疼相公。”
“贺兰卿,我们分手了。”
“我没同意,不作数。”
“这不是和离,不需要同意,不需要签字。我只是通知你!”
“那我现在就把小鱼杀了,再自尽。”
“....”
夜色渐浓
与贺兰卿斗嘴(不是)了一会儿,姜虞难得不想熬夜,竟有了困意。
或许是身边的人热乎乎的,武功高强很有安全感。
也或许是时常被剧情的噩梦困扰,现在大反派就坐身边,她反而摆烂、不焦虑了。
贺兰卿半靠在床头,看样子前半夜是不打算走了。
他见姜虞乖巧地睡在一旁不吵不闹的。笑得无声。
在她打了个哈欠后,转过身背对自己时,贺兰卿低声问:
我念话本给你听?”
小时候每当姜虞在午睡时,贺兰卿总会在一旁默默念书,十分催眠。
想到曾经的点滴,姜虞忽然心软了一下。
“随便你,爱走不走。我要睡了。”
“好”,他笑着说。
片刻后
声调错落有致的朗声,徐徐浮动耳边。
如迷雾中忽然吹来一阵清风,把姜虞连日来的噩梦都吹散了。
紧紧捏着被角的手在一刻钟后逐渐放松,直至陷入沉睡。
又过了一刻钟后
睡得香甜的女孩被觊觎她两世的大坏蛋,动作轻柔地抱进了怀里。
偏高的体温令女孩睡得更舒服了,小脸软绵绵地靠在宽厚的胸膛上。
带着茧的指腹轻轻触碰她的脸颊,而后是粉嫩的唇瓣、下巴。
“鱼儿哪里都软,就是嘴硬。”
指尖略过锁骨,又向内探进。轻轻揉捏着,替她缓解刚才的胀痛。
“讨厌我还劝我别和楚钰作对?应该巴不得我早点死在他手里才是..”
男人低哑的嗓音漂浮在馨香的房中。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声叹息后,随即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声。
交织,黏腻,纠缠不清。
“我知道我不正常,可是来不及了。”
前世,他没有得到过小鱼的甜美,也没有得到过小鱼的爱意。
他默默当她的好朋友,好哥哥。祝福她即将嫁给喜欢的郎君。
只要他的小鱼妹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替她做。
可这一世不一样。
他已经栽她手上了,栽得特别狠。
满脑子除了姜虞就没有别的。
她的笑容属于他,她的哭泣只能为他;
她无助时习惯找他解决,高兴时第一个找他分享;
茉莉糖的吻,还有两人专属的秘密暗号。
好奇对方身体的羞涩和紧张。
她生气了踹他,拧他,咬他。而他永远是笑着接纳一切,感受她带给自己的新tຊ奇愉悦。
他像呵护一朵娇花般浇灌着爱意盛放的、独属于他的花。
所以重生的这一世,他比前世更偏执了。
因为得到了,所以更畏惧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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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一年前,在那个漆黑的深夜。
重伤加剧毒的贺兰卿昏迷不醒,心跳眼看快要消失了。
所有士兵都以为晋王世子挺不过三天。
两个太医和一个江湖神医都束手无策后,青峰准备三天一过就往京城发密信。
可是翌日清晨,贺兰卿忽然醒了。
不是回光返照,而是他真的苏醒了,且强撑着坐了起来。
一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男人,眼中的杀意似乎要凝结成实质。
“把暗卫一三五叫来”
“青峰,给我代笔写一个折子送进宫...”
“去兰城,找一个叫楚静瑶的女人,年十五,貌美....”
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传下,贺兰卿的手颤抖着举起来,摸上了心口。
“是只有我,还是他们都...呵,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