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忘记上次因为她提谢晚凝哭了,被刑赫野警告别多管闲事,扔下车的事。谢晚凝是他的地雷,她得弄清楚自己怎么做才不会误触。屋内,谢晚凝心不在焉地切着菜,刚才她一时心急说错话,试探刑赫野关于刑家继承态度,结果又惹不愉快了。刑赫野一直不碰刑家的产业,跟刑伯父伯母的关系非常差,在外界看来,他接手刑家的概率只有一成不到。可谢晚凝迫切希望刑赫野继承,最起码表个会去争取的态度。谢晚凝是谢氏地产独女,最具灵性的年轻大提琴演奏家,被称为“大提琴公主”,不管是出生、天赋、事业,全都是顶尖的,在她的人生规划中,婚姻必须也是。
谢晚凝探出头来,看着客厅刑赫野一动不动的高大背影,咬住唇,扬声:
“赫野,来帮我一下。”
“嗯。”
男人修长的手指自然地顺着细颈往上,用力捏住了脸颊上的软肉。
夏小梨被掐得吃痛,瞪大眼,差点叫出声来。
“阳台上有束绳的短裤,有外人在,注意着装礼仪。”
刑赫野说完,又恶劣地掐了一下手感不错的软肉,才撒手转身。
夏小梨摸着生疼的小脸,埋怨地瞪一眼男人的背影。
这话听在她耳朵里就是:穿条裤子吧你。
她抓着宽松的衣襟,悻悻转身往阳台去,余光感受到谢晚凝不善的盯视,脚步不自觉加快。
可能是负责保洁管家的那个罗姨没来,阳台上挂了许多衣服没收。
夏小梨脑子里莫名其妙闪过一句话:海澜之家,男人的衣橱。
把那些土潮土潮的广告大叔和帅掉渣的豪门大少爷刑赫野摆在一起,那画面太美。
夏小梨没忍住缺德地抿唇偷笑。
刑赫野身量很高,估摸差不多有一米九了,上面挂的裤子,一条条都比夏小梨命还长。
她穿着能左脚绊右脚,一路磕响头,倒确实是有一条灰色短裤,束绳收到最紧勉强能穿,就是变成了滑稽的六分裤。
夏小梨猥猥琐琐地躲在阳台上套裤子。
刑赫野走过来,正巧看到一闪而逝白嫩嫩翘翘的屁股蛋。
“……”
夏小梨吓得捏着裤腰飞快转身,余光扫一眼斜对着厨房的窗户,低声怪道:“先生,您吓死我了!”
刑赫野扫一眼阳台连着的露台和外面开扬辽阔的湖景,语气轻飘飘:
“你也吓死我了,谁家好孩子在外头套裤子。”
夏小梨小脸一红,紧张地朝外望了望,幸好这儿不愧是顶级高档住宅区,户外视野极佳对面没有别的楼。
她心虚地指指大露台周围茂盛的绿植花架,“这不,都挡着呢么……”
其实是因为这两人在厨房里说不定旧情复燃什么的,夏小梨怕自己路过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尴尬。
结果,小丑竟是她自己。
夏小梨别扭地侧过身绑好岌岌可危的裤腰,再整整过长的衬衫,见刑赫野一直抱臂倚在花架上瞧她,只能分出神来应付老板。
“您出来做什么。”
“什么时候你能做我的主了?”
夏小梨一愣,抬起头。
刑赫野下巴朝屋里微抬,瞧着情绪不高,“谁让你留她下来的。”
???
夏小梨无辜坏了:“这不是您没反对么。”
刑赫野心里正烦,抓着夏小梨挑毛病:
“夏小梨,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人设?别人来给你老公做饭,你不介意?”
夏小梨:……那你还替她拿袋子呢。
“刑先生,那我刚刚……我是该叫她大嫂吗?还是谢小姐。”
“随便。”
刑赫野盯着她脸上不自在的表情,纳闷:“你紧张什么?”
夏小梨抓着衣襟口,皱眉。
这副模样出现在金主的心上人面前,你说我紧张什么?
现在刑赫野是拿她当工具人,撒气也好,故意刺激谢晚凝或是他那位要去死的妈也好,或者别的什么目的,她照办配合演戏就行了,可万一哪天他们和好了,她真的不会被对付吗?
夏小梨拿不住刑赫野到底有什么打算,便直接问了。
“那只有谢小姐在的时候,我在她面前,也要跟您演吗?”
她没忘记上次因为她提谢晚凝哭了,被刑赫野警告别多管闲事,扔下车的事。
谢晚凝是他的地雷,她得弄清楚自己怎么做才不会误触。
屋内,谢晚凝心不在焉地切着菜,刚才她一时心急说错话,试探刑赫野关于刑家继承态度,结果又惹不愉快了。
刑赫野一直不碰刑家的产业,跟刑伯父伯母的关系非常差,在外界看来,他接手刑家的概率只有一成不到。
可谢晚凝迫切希望刑赫野继承,最起码表个会去争取的态度。
谢晚凝是谢氏地产独女,最具灵性的年轻大提琴演奏家,被称为“大提琴公主”,不管是出生、天赋、事业,全都是顶尖的,在她的人生规划中,婚姻必须也是。
刑家未来掌权人,是她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她喜欢刑赫野,从小到大都喜欢,但一个游走在刑家之外,只是一家娱乐公司总裁的刑赫野,不够。
这种瑕疵,她不能接受。
前些年她忙着事业,到处飞开演奏会,如今年纪不小了,家里今年也一直在催促,她想把和刑赫野之间的窗户纸捅破,可谁知却听到了他完全无心于继承一事的回答。
起初谢晚凝以为是他桀骜叛逆说气话,可几次追问下来,才知他认真的,刑三公子,刑三爷,对人人垂涎的京城第一豪门的惊世家业不屑一顾。
谢晚凝无法接受,一气之下,放了刑赫野共进晚餐的鸽子,接受家里安排去和刑砚勤约会。
“赫野,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吗?”
当时,刑赫野扯唇笑了笑,把迟了一天的演出成功礼物递给她,转身离开了。
很快,在一次宴会上,谢晚凝收到了刑砚勤的当众求婚,这位刑家当之无愧的大公子,已经隐隐有当家人之势的男人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刑赫野就倚在一边,端着酒杯,神情冷淡地看着。
谢晚凝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把手伸向刑砚勤时想的是什么了,但……她还是想要刑赫野。
所以她不同意直接结婚,只订婚,至今都迟迟没有定下结婚的日子。
她在等,等刑赫野受不了先服软。
可他却直接在她的订婚宴当天晒了结婚证,一个随便在路上抓来的女人。
讽刺至极。
那天晚上谢晚凝拒绝了刑砚勤的邀请,一个人在房里盯着刑赫野送的订婚礼物发呆。
想他有多生气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想他有多爱自己。
原先,她完全没把这个夏小梨放在眼里,可今天她犹豫了。
刑赫野居然碰了这个女人,这事换成任何一个人谢晚凝都不会惊讶,可这是刑赫野!
连她和刑赫野的肢体接触,都仅限于每次出国巡演,刑赫野送她上飞机前轻轻的告别拥抱,这还是所有人都和她抱的情况下。
如果说那一次路边的吻,勉强能说是因为他一时兴起接了史钱的赌局玩大冒险,那这次呢?
夏小梨脖子上那些痕迹,总不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吧?
谢晚凝越想越心浮气躁,扭头去找刑赫野,却透过斜角的玻璃窗看见了令她妒火中烧震惊不已的一幕。
刑赫野家的露台是找知名园艺设计师打造的,定期有专人打理,结合了美观、实用、舒适和隐私保护。
从室内的大窗望出去,一片绿意盎然中浪漫繁花盛开,在这美景之下,高大英俊的男人勾着笑,朝身前娇小懵懂的少女俯下了身。
夏风穿过内门竹纤细的枝叶,拂过衣摆。
先生,只有谢小姐在的时候,我也要“爱您”吗?
“为什么不?”
刑赫野虎口掐住夏小梨的下颚,俯身吻住她。
男人含笑轻呢的嗓音透着肆意妄为,夏小梨感觉唇瓣像被云团覆住了,所有杂念都被云朵托着飘了出去。
失焦的视线凝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夏小梨睫毛颤了颤,顺着刑赫野掌心的轻抵,仰起脸……
“呀!”
夏小梨将闭未闭的眼,唰地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