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钧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他抱起水中人,用自身隔绝炽热的业火,飞身朝殿外而去…………牧筠做了个梦。梦里,她是仙界唯一的帝后,与帝君寅钧相识于千年之前。那时寅钧是被流放的废储,在大荒之地徒有一身抱负却无从施展。众人皆不明白,为何帝君突然要废除寅钧这个帝储,有传闻说他在那场仙魔大战中不慎遗失了仙界极为重要之物。至于那物是什么,无人知晓。后来,她嫁给了寅钧,为助寅钧施展雄心大志,她劝父亲起兵,助寅钧夺回储君之位。
那是一口白玉缸,火焰围拢过去,却不敢近前。
他忽而记起不几日前,他与牧筠见荷塘中有一并蒂莲,莲生并蒂,极为罕见,那其中一朵却被虫所蛀,已快要凋零。
牧筠于心不忍,让仙卫取来灵泉,将并蒂莲摘下,养在了荷塘边的白玉缸中。
他身形一动,来到那白玉缸前,果然见里头缩着一个人。
那是牧筠。
她一身衣裙已被灵泉打湿,本就白皙的脸愈发不见血色,一如婧瑶诀别前那张苍白黯淡的脸……
寅钧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他抱起水中人,用自身隔绝炽热的业火,飞身朝殿外而去……
……
牧筠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仙界唯一的帝后,与帝君寅钧相识于千年之前。
那时寅钧是被流放的废储,在大荒之地徒有一身抱负却无从施展。
众人皆不明白,为何帝君突然要废除寅钧这个帝储,有传闻说他在那场仙魔大战中不慎遗失了仙界极为重要之物。
至于那物是什么,无人知晓。
后来,她嫁给了寅钧,为助寅钧施展雄心大志,她劝父亲起兵,助寅钧夺回储君之位。
“若我成帝君,你将是唯一的帝后,此生此世,此誓不变!”
再后来,一切如寅钧承诺的一样,他坐上帝君之位,而她成为帝后,为他身下了舜儿……
千年的光阴转瞬即逝,是从什么时候起,寅钧开始渐渐冷落她的?
或许是因下界献上舞姬,寅钧昼夜不分迷恋舞姬起。
又或许是因自己身下舜儿之后就再无所处,仙官们众说纷纭,劝谏寅钧娶帝姬繁衍子嗣起……
她心中不安,写信让仙鹤送信给父亲苏靖。
父亲曾入仙宫见了她一面,父女二人站在仙宫的尽头,远远的能看到下界苏氏一脉世代繁衍生息之地。
“你看那苏林的仙木,成百上千的种子,只能长出一棵两棵,其余不是没有雨露的菏泽就是没有仙气的滋养,只能枯竭融为泥土。而成百上千的仙木中,能长成栋梁的更是寥寥无几……
世间的情亦是如此,传闻月老的红线林中每日都有万千红线断裂消散,情之短暂虚无,难经岁月磋磨,若能终成眷属、白头偕老,便是仙也羡慕……”
瑶儿,你情窍与常人不同,付出甚多,不求回报,越是如此越容易伤及自身根本,若情劫不渡,则仙魂散尽,一切终成一场空。
为父在你成仙后遍寻高人,终于为你求得了一株仙草,这仙草与你魂魄相近,可供你托生,你若仙魂散尽,这仙草便可寄你最后一丝魂魄,让你免于一死……
为父已将仙草种在了苏林边的泉眼旁,但愿这仙草,此生都不用为你托生。”
梦醒,牧筠只觉得眼尾一片冰凉。
伸手一摸,竟然是泪。
仙草托生,魂散不死……原只是以防万一,怎料父亲竟一语成谶。
她的魂魄寄于仙草上,已不记得自己是婧瑶,是曾经的帝后。
直到今日,直到那业火焚烧、灵泉浸润……前尘往事才一一浮ⓝⓜⓩⓛ现心头,却是那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