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并非季礼。”没等来他的动作,却等来他的一句回答。他承认了。他不是季礼。我不知自己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好像一丝感觉都没有了。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杀了他。我握着刀柄往前狠狠一刺。我感受到了刀尖刺破皮肉的感觉。他没有躲开。我将刀尖拔了出来,冷冷发问。“你为什么不躲?”“是我的错。”“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是我的错。”我并非不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深夜。
我坐在床榻上沉思。
等待晚上必然会来的那个人。
“今夜怎的如此晚了还没睡?夫人难道特地在等我?”
男人贴身覆了上来。
鼻尖亲昵得嗅着我身上的气味。
我伸出手,一道寒光闪过。
划过男人的脖颈,温热的血液溅到我的手上。
我将尖刀,对准眼前的男人。
冷冷质问。
“你不是季礼,你到底是谁?”
刀柄在我的手心,握得滚烫。
我敏锐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身旁之人的动作。
若是他想要跟我动手。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确实并非季礼。”
没等来他的动作,却等来他的一句回答。
他承认了。
他不是季礼。
我不知自己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好像一丝感觉都没有了。
我只有一个想法。
我要杀了他。
我握着刀柄往前狠狠一刺。
我感受到了刀尖刺破皮肉的感觉。
他没有躲开。
我将刀尖拔了出来,冷冷发问。
“你为什么不躲?”
“是我的错。”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
“……是我的错。”
我并非不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我一想到。
独自一人这么久的心惊胆颤、兵荒马乱。
他却只是在一旁看着我的笑话。
我便根本无法排解。
只剩绵长的恨意。
在这个过程当中。
我不止一次试探过他,他见招拆招。
他本可以和我坦白,但是他没有,只换来一天比一天更深的欺骗。
我将手上的刀调转方向。
对准了自己。
“月见你别冲动……”
“你用你本来的声音跟我说话。”
“好……我说,你别生气。”
我愣住,手上的刀竟脱手,掉在了地上。
“你是……摄政王?!”
“是。”
我脑海中闪过一丝空白。
我想不明白。
堂堂摄政王为何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分明与他毫无交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声音不自觉放大,几乎要破音。
“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何会假扮季礼?”
虚空中传来一声叹息。
摄政王楚初霁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我听。
原来,前不久他大败匈奴。
竟然在明德候府,被下了猛烈的合欢药。
必须要与女子欢好才能解除。
“药和季礼身边那个叫做顾月泠的侍女逃脱不了干系。
那药古怪得很,无色无味,来势汹汹。”
“下完药之后,顾月泠竟然想要爬上我的床。”
“我明白自己中了陷阱。”
我皱了皱眉头,一切都很古怪。
楚初霁已没有理由骗我。
但是顾月泠不是和季礼在一起了?
若是想要通过摄政王谋利,为何要冒险下药?
冒险下药之后,又为何要月泠自己爬上楚初霁的床?这难道不会造成更大的隐患吗?
这事情背后一定有蹊跷。
但是当下,我要关注的事情并不在于此。
“然后呢?继续说。你为什么找到了我,解决你的药性?”
楚初霁一愣,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我知道若是不纾解我可能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常年混迹战场的危机观念告诉我,
比起眼前能看得到的危险,更危险的反而是未知。”
“所以我从屋里逃出来了。”
我静静听着,等待着他的下文。
楚初霁声音越发不坚定,我感受到他的视线也一直观察着我的脸色。
“然后我便想到……明德候府上有个眼盲夫人……
恰巧我混迹战场又学了一手伪声……若是,若是与你发生关系,想必你也不知道。”
这便是真相。
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