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白棋,看似步步紧逼,实际上,不断在给黑棋放水。话说大公子有点水平,她这放水都放到太平洋了,他还是不赢。一局下来,终是大公子的黑子胜。“公子威武!”灵芝称赞一声,暗暗松了一口气。萧青云却是挑眉看她:“灵芝姑娘,我观你棋路奇特,不如你我手谈一局?”“萧公子说笑了,奴婢连我家公子都下不赢,如何敢跟您对弈?”灵芝正要拒绝到底,却tຊ听大公子笑道:“萧兄有眼光,就灵芝的棋艺,除我之外,府中之人几乎没人赢得了她。”
施宝珠心里恨极了。
她会受今日之辱,全是灵芝那臭丫头所害!
迟早有一天她必要找回来!
施宝珠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只觉得喉咙一甜,一股惺热涌了上来,吐出一大口血。
她终是撑不住,昏死过去。
“珠儿!快!快叫大夫!!”
眼见施宝珠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施夫人疯了似的跑过去,一把推开了行刑的下人。
施老爷扬声训斥,施夫人嚎啕大哭,对着他又抓又挠。
几个小妾上前捉她,想要把她扯开,也被她又抓又挠了好几下。
灵芝看这乱哄哄的景象,勾了下嘴角,正要翩然落下。
脑袋上忽被一击,疼得她从墙头摔了下来。
“哪个家伙在背地里暗算我?”
灵芝捂着脑袋生气地叫嚷:“出来!有种就出来!”
喊完突然又想起,自己此时是在施家院外偷窥,急忙捂住了嘴。
警惕地左右瞧了瞧,灵芝一转身刚想跑,却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灵芝抬头一看,见是萧青云。
他弯身从地上拾起一颗红枣,在手里掂了掂,笑吟吟的看向她。
灵芝瞪他一眼:“原来是你朝我丢枣子,害我从墙上摔下来,真是无礼!”
“呵呵,难道你攀上别人院子的墙头偷听偷看,就有礼了?”
萧青云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灵芝却灵敏的听到了,然后眼睛滴溜溜地转,终于趁他不备,一脚踩在了他绣着金鹿图案的黑色靴子上。
听到萧青云闷哼一声,灵芝顿时一蹦三尺高,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逃走了。
等她走后,七夜从暗处走出来。
朝萧青云汇报道:“王爷,灵芝姑娘在施府毒哑了两个下人,还……毁了施家小姐的清白。”
说这话时,七夜的脸色并不好看,这么狠毒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也不知这女人究竟给王爷下了什么蛊?
竟让王爷多次舍命救她,还令他暗暗保护。
“这阵子你便还暗中跟着她吧。”
萧青云颔首,“小心行事,不要被她发现。”
“是!”
答应过后,七夜心下有些踌躇,忍不住问道:“王爷对灵芝姑娘……似有不同?”
那女人虽脸似娇花,心却恶毒,哪里配的上王爷待她的好?
萧青云闻言,一时失神:“她的眼睛里有股不服输的韧劲,跟阿离很像……”
“可她并不是王妃啊!”
七夜的心像塞了一团棉花,又堵又闷。
尽管灵芝和王妃长得很像,但是她们的性格却是千差万别。
王妃生性善良,她帮过自己,也救过王爷,岂是这个处处找王爷麻烦的灵芝可以比的?
萧青云沉默了片刻,终是叹息一声:“去吧。”
“是!”
七夜也未再多言,瞬间消失无踪。
……
……
临安,南风馆。
施贺章爬上墙头,刚刚跨过一条腿,就突然被股力量向下拖拽。
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从墙上拖了下来。
拖他的人,正是这南风馆的馆长。
“想逃?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馆长阴沉着脸拉拽起施贺章,一直把他拽到了屋子里,然后扒光了他的衣服。
“你……你想做什么?”施贺章出于本能战栗了一下。
他已经见识过这个馆长的厉害,馆长打人不会直接打,但细碎折磨人的法子却层出不穷。
此刻他就那么光溜溜、白花花的,被馆长钳制了双手,压在了膝头。
那姿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好在如今是暑日,即便光着身子,也不会觉得有多难熬。
只是,十分难堪。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逃!”
馆长带着怒气抬手,巴掌犹如铁质的戒尺一般落下。
忽然间,施贺章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凌厉的脆响,一种奇异又让人窘迫的刺痛随之蔓延。
紧接着,连续不断的响声不停传来,而且馆长用的力道越来越大,刺痛成倍叠加。
又是几巴掌下去,施贺章那团娇生惯养的软肉便已红肿不堪。
“饶……饶了我吧……”
曾经的贵公子此刻无助和祈求的目光看着馆长,害怕的说话都在颤。
馆长细细打量了他两眼,眉眼处骨相与生俱来的精致,如若调教好了,难保不会成为风靡左右的男花魁。
施贺章正庆幸馆长终于停了手,忽的,他被人倏然翻了过来,整个人压在了榻上。
红肿的两股不断摩擦着粗糙的床面,火辣辣的刺痛。
馆长突然将他箍紧在怀里,贴着他耳边说道:“你想不想去京城,伺候达官贵人?只要你让我消气,我定让你日后飞黄腾达!”
……
……
灵芝去到正屋时,春梅正讲今日听到的新闻。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施宝珠被施家人送去庄子上了。”
“咦?这是为何?”小姐惊愕地问。
灵芝虽没张口,却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嘿,这件事情说来复杂。施家对外说送她去庄子上养病,实则却是她跟府中下人暗通款曲被发现,有碍家中其余姐妹嫁娶方面的名声,这才被送去庄子上的。”
“没了名声,又被送进庄子,怕是一辈子回不了郡城了。”
“可不是!这施家人惯会逢高踩低,施小姐去了庄子上,还不知会受怎样的磋磨苛待。”
小姐说道:“唉,我与她斗了这么久,想不到她最后竟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春梅也道:“这施家嫡系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先是府中公子失踪,现在女眷又出了事……”
后面灵芝没有再听,垂头去了外间泡茶。
大公子沈玉朝跟萧青云正在堂前下棋对弈。
看到灵芝端着茶具路过,沈玉朝邀她下一盘棋。
灵芝骤然抬头,又瞥了一旁的萧青云一眼:“这……不合规矩吧?”
沈玉朝笑道:“我竟不知,你原来是个守规矩的人。”
见此灵芝也不再推辞,直接坐在了沈玉朝对面。
几局下来,她看清了局势。
原来大公子这个臭棋篓子在萧青云面前拼棋力,早已被杀的片甲不留,想在她这里挽挽尊。
灵芝面不改色,安然对弈。
手执白棋,看似步步紧逼,实际上,不断在给黑棋放水。
话说大公子有点水平,她这放水都放到太平洋了,他还是不赢。
一局下来,终是大公子的黑子胜。
“公子威武!”
灵芝称赞一声,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青云却是挑眉看她:“灵芝姑娘,我观你棋路奇特,不如你我手谈一局?”
“萧公子说笑了,奴婢连我家公子都下不赢,如何敢跟您对弈?”
灵芝正要拒绝到底,却tຊ听大公子笑道:“萧兄有眼光,就灵芝的棋艺,除我之外,府中之人几乎没人赢得了她。”
然后他又对灵芝说:“正好,这方棋枰看得本公子头疼,灵芝,那你就替我跟萧兄下吧!”
见状灵芝也不再客气,“既然萧公子想看看我的棋艺水平,我们下上几手也未尝不可。”
灵芝和萧青云相对而坐,双方落子,看似随意,实是子与子之间其势相牵。
灵芝因为高低对萧青云有点成见,并不顾及他的脸面,落子极快,急着一较输赢。
萧青云却似老僧入定,落子缓慢,似守还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