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还未眠的沈府大公子沈玉朝,此刻面上带着憔悴,眼中泛着红丝躺在床上,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恼恨。他这两日拉肚子拉得丹田往下三寸都痛,甚至肚脐往下巴掌大小的那一片地方,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不能人道了!他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不能人道,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这若是传出去,他们沈府的脸面何存,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众家公子间抬头?这将是他一辈子的笑柄!沈玉朝的脑袋蹦蹦直跳,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见她囧迫得烧红了脸,萧青云鸦羽般的长睫扇动,半掩漆黑的眼眸:“衣橱里有衣服,你去给我拿件长衫来。”
“嗯?好的……”
灵芝定了定神,忙去取了新的衣衫,闭着眼递到床前,指尖不小心点到那略凉而又光滑的肌肤,急忙缩回手。
萧青云伸手接了,披好衣服后,对灵芝说道:“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灵芝鼓起勇气转身,开口:“那个……你……”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萧青云立马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被呛到了?”
灵芝接过一口就饮尽,缓了咳嗽后,看见他手中拎着的茶壶,这才反应过来:“你刚才给我喝的什么?”
“茶水啊。”
萧青云慢条斯理地回道:“茶可是极品,只是有些凉了,将就喝吧。”
他的话未说完,灵芝已经抠着喉咙,要把喝下去的水全部吐干净。
“你……”
萧青云满目诧异,他看了看灵芝,又闻了闻茶杯,怀疑道:“茶坏了?”
没坏,只是被tຊ加了点料而已!
灵芝疼得无力言语,蜷缩着身子,不停打战。
全身上下,隐隐约约有虫子在她皮肤上不停地爬行着。
她用力抓挠着肌肤上每一寸的瘙痒之处。
可很快,就连她的骨头缝里面,也好似有数不清的虫蚁一点点往外爬。
它们迫不及待地啃噬她的每一寸皮肉,犹如无数根锐利的钢针,刺入她的头皮、指尖以及足趾……
疼,真的好疼……
看灵芝好似很痛苦,萧青云素来漠然又矜贵的桃花眼此刻沾染了些许焦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虫酿醉的毒性发作,灵芝疼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却还是不愿让萧青云发现端倪。
她强撑着起身,跑出了偏院。
……
……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将我害成这样,若是让我寻到了人,我定要将他拨皮抽骨,以解我心头之恨!”
夜深还未眠的沈府大公子沈玉朝,此刻面上带着憔悴,眼中泛着红丝躺在床上,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恼恨。
他这两日拉肚子拉得丹田往下三寸都痛,甚至肚脐往下巴掌大小的那一片地方,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不能人道了!
他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不能人道,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
这若是传出去,他们沈府的脸面何存,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众家公子间抬头?
这将是他一辈子的笑柄!
沈玉朝的脑袋蹦蹦直跳,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大公子别乱动!”
府医拿出银针,对准沈玉朝身上的穴位开始扎针。
“大公子不必忧心,此乃因腹泻伤了元气,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无碍……”
府医说着又举起一枚银针,可这时,身后突然撞来一人。
他被这股力道压得往前倾,一头扎进了沈玉朝的怀里,手中的银针也同时飞了出去。
“嗷——”
沈玉朝惨叫一声,浑身哆嗦着,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府医。
他猛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大腿根内侧,一根银灿灿的针体正扎入深处。
一股恶寒袭来,冷汗泉涌般冒出。
他只是暂时不能人道,差点变成了永久不能人道!
“谁?是谁这么大胆子!!!”沈玉朝咬着牙,寒声道。
听到这声怒吼,摔在地上的灵芝身子颤了颤,拉着府医的衣摆挣扎着爬起来。
沈玉朝终于发现了她,眉头一皱:“靠!哪里来的丑八怪?”
灵芝狠狠抹了一把自己被抓肿的脸颊,又将扯得乱七八糟凌乱的头发全部拨到脑后。
“大公子息怒,是奴婢僭越了。”
“灵芝?!你横冲直撞的赶着投胎啊?”
看清是她这个始作俑者,沈玉朝咬牙切齿,脸黑得堪比厨房里那口烧了二十多年的铁锅。
“公子,奴婢做事一向风风火火,倒是你,腿上那根针插的那么深,难道不需要拔出来吗?”
灵芝啧啧两声。
沈玉朝脸上一阵青白交错,转而冷笑一声:“盯着男人的大腿看,你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羞耻心。”
灵芝笑嘻嘻地回嘴:“公子上次的洗澡水还是奴婢打的,说羞耻心什么的就太见外了吧?”
沈玉朝噎住,白璧无瑕的脸都气红了。
眼看着沈玉朝那张俊俏的脸一阵变幻,由白变红,由红变黑,由黑变绿……
精彩极了。
灵芝适时的晕倒了。
最终,她和沈玉朝住进了同一间“病房”。
府医给沈玉朝扎完了针灸,又给她灌药排毒。
尽管已经吃了虫酿醉的解药,但还是有些余毒进入体内,她也没少遭罪。
“唉……”
沈玉朝躺在那里,长叹了一口气。
“灵芝啊,你说咱们府里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奸细?”
“奸细?”
灵芝小小的吃了一惊,“不能够吧!”
沈玉朝则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最近府里有些不太平……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密谋着什么……”
灵芝心中一凛,忙道:“不会,府中的下人都是沈家家奴,不可能背叛沈府的。”
沈玉朝点头:“我量他们也不敢。”
她犹豫片刻,说:“公子,倒是偏院那位,毕竟是外男,不宜在府上久住。”
“你说萧兄啊?”
沈玉朝不以为意:“他在郡城无处容身,只暂住几日,伤好后自不会久留。”
“况且,他乃正人君子,一向重礼守规,从未踏出过偏院一步,不会冲撞府中女眷,你无需担忧。”
灵芝沉默了,暗叹大公子你的眼光之瞎,比府门口算命老瞎子更甚。
萧青云是什么品种的正人君子?
你要是知道,他日后是如何祸害你妹妹,对她虐身虐心的,早带着人把他从偏院揪出来,踩在地上扇他一遍又一遍了。
哎,可惜!
还未发生的事,我也无法说给你听。
沈玉朝还在忧心忡忡:“我琢磨着,咱们院子里的那围墙,还是太矮了,赶明儿我让人过来再加高一点。”
灵芝想说:不用了,真不关府外人的事!
想想又作罢。
他自己的家,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呗。
沈玉朝开始沉吟加高围墙,保障府内安全的事情。
灵芝也趴在另一张床上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才能赶走大祸害萧青云?
一两次失败不算什么,她迅速又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