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初目光微动,“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走。”水冬辉顿了一下,“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随即转身走了。沈流初渐渐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小丫头。他又守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喻南烟提着早点来了。进到客厅就咋咋呼呼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只是想更好的了解你,走近你而已。”
他笑了,“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得在床上。”
如此直白的话让喻南烟顿时红了脸,她要是再坚持,那就真的成了不要脸了。
沈流初放下筷子,“我先去公司了,待会儿你自己打车走吧。”
“好,你去忙吧~”
沈流初离开后,喻南烟低眸,当年在他面前,她可是说一不二的,如今却,呵呵~
“江嫂,那个桃桃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她去学校了,喻小姐。”
“捡什么不好,捡个小丫头片子养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喻南烟小声嘟囔着,不想全被江嫂听在耳朵里,转身不禁唉叹,要是这位喻小姐成了家里的女主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容得下桃桃。
护城河的河边,水冬辉远远的陪着荣桃坐了一天。
河水缓缓流淌,却带不走她的悲伤。
哀默,莫过于心死。
万念俱灰的她,眼里不再有光彩。
他的白月光回来了,那她,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沈流初接到了水冬辉的电话,小丫头主动申请了住校,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
沈流初没说什么,只让水冬辉负责看护好她。
晚上回到家,他静静的站在小丫头的卧室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好像被掏空了什么。
“江嫂——”
“先生。”
他转身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床单被子枕头,能扔的都扔了,全部换新的。”
“哎!”江嫂点头应是。
先生的态度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昨晚不是喻小姐在这屋睡的吗?
这是,嫌弃的意思?
......
结束了浑浑噩噩的一天,荣桃回到宿舍后就躺在床上发呆。
室友尤琳琳坐过来,摸摸她的头,“桃,还在疗伤呢?从搬来就没见你笑过,何必呢,为了个男人,走,姐带你去个地方,保你忘掉所有烦恼!”
荣桃不想动,最后被尤琳琳硬拉着出了宿舍。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两人走进一家夜店,瞬间被充满激情的音乐所包围,形形色色的人在舞池里尽情舞动,灯光时明时暗,多彩而迷离。
头一次来这种地方的荣桃,有些不适应,紧紧跟着尤琳琳在人群中穿梭。
“放松些!来!”尤琳林附在她耳边大声说。
尤琳琳率先随着音乐节奏摇摆起来,见荣桃放不开,干脆就拉着她一起跳。
慢慢的荣桃就融入了这个喧嚣的环境,不会跳,就瞎跳呗,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谁。
借着轰鸣的音响,尽情释放压抑在内心的情绪,把所有痛苦都抛到九霄云外。
尤琳林像个老手一样,跳累了又带她到吧台前,要了几杯色彩缤纷的鸡尾酒,然后递给她一杯。
“来,桃,让烦恼都去特么的!”
荣桃接过来,和她碰了下,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酒精的刺激让她感到有些眩晕,看着灯光下闪烁在杯里的液体,确实感受到一丝轻松。
尤琳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三条腿的男的多是!”
荣桃用小指尖划了一下眼角的泪,笑了一下,“谢谢你,琳琳。”
两人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桃桃,真是你呀?”
周名远笑着坐下,“刚才就看着像你,没敢认。”
荣桃不太感冒,只是冲他微微点了下头。
尤琳琳很大方的伸出手,“帅哥贵姓?”
“噢,我姓周,周名远,是桃桃的学长。”
“一个学校的哎~”
尤琳林捅了一下荣桃,荣桃没吱声,自顾自的喝着酒。
不过,周名远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离开。
尤琳琳清咳一声,凑近周名远,“礼不礼貌,一直盯着我姐妹儿看。”
周名远有些不好意思,向调酒师要了几杯酒,然后对两人说,“今儿我请客,随便喝。”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三人才从夜店出来。
尤琳琳还行,荣桃已经迷迷糊糊的了。
周名远在路边叫了个出租,要送她们回学校,搀扶着荣桃上车时,水冬辉冰冷着脸走了过来,一把拦住。
“你谁呀?”尤琳琳问。
水冬辉没搭理她,而是狠狠瞪了一眼周名远。
周名远见过他,应该是荣桃家里的人,他连忙解释,“桃桃喝多了......”
水冬辉把荣桃接过来,冷冷的说道,“警告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否则后果自负!”
怀里的荣桃半眯着眼,似乎认出了他,“哥,怎么是你,我想回家......”
“好,回家。”
水冬辉搀着她钻进了后面的车里,随后扬长而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汽车,尤琳琳歪着脑袋,“那是她哥?”
周名远没说话,双手抄在裤兜里,只是“嗯”了一声。
那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敌意?他又不是坏人。
“挺帅的,回头得问问桃有没有嫂子......”
......
御旌苑。
水冬辉抱着荣桃进来的时候,沈流初愣了一下,听说是小丫头喝多了,小心翼翼的接到怀里把她抱到卧室安顿好。
他坐在床边拿湿毛巾给她擦着脸,这才几天不见,又瘦了一圈。
“老大,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我必须得说出来了。”
“你想说什么?”沈流初没回头。
水冬辉犹豫了很长时间,不吐不快,“是,我清楚,你无法坦然面对她对你的感情,在你眼里她是个孩子,年龄也确实是个不能忽视的问题。”
“你自以为觉得你是为她好,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想要的是什么?你让她一次次的受到伤害,不觉得对她太残忍了吗?”
沈流初目光微动,“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走。”
水冬辉顿了一下,“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随即转身走了。
沈流初渐渐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小丫头。
他又守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喻南烟提着早点来了。
进到客厅就咋咋呼呼的,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