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殿门被阖上,重重的一声,也砸在了温初柠心里。芷苓慌忙起身,将温初柠从地上扶起。“娘娘,您与陛下五年夫妻情分,说句软话,这事儿未必不能过去啊!”可温初柠的目光是她头回见的哀切,比今夜的月光还要凉上几分。她听见自家娘娘轻声说:“芷苓,有些事情,是真的回不去了。”温初柠的胸口开始闷闷地疼,她抚上,才想起这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是她在极寒之地,替江时洲挡刀,生生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下一刻,江时洲猛地推门而入。
“皇后在这后宫待着,当真是心如槁木啊!”
温初柠没想到他此时会来,陡然一惊。
男人脸色极沉,已是山雨欲来之势。
而刚刚好不容易睡着了的璜儿又被吵醒,哇哇大哭起来。
温初柠又很快平静,跪下身来行礼,回道:“臣妾对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妄念,这确实是臣妾心中所求。”
跪在一旁的芷苓急声说道:“陛下,这都是娘娘一时的气话呀!”
江时洲冷笑一声:“好一个‘再无妄念’,算上你和语桃的那次,也能说是再无妄念?!”
与上一世一样,温语桃稍一冒头,江时洲就再也藏不住对她的偏袒。
多说无益,上辈子她早就体验过,只想快些结束这事端。
温初柠的语气没多大起伏:“臣妾无意再自辩,但凭陛下责罚。”
江时洲眉头紧锁,怒气更甚:“朕以为你会诚心悔过,结果还是死性不改!”
璜儿哭声愈大,落在温初柠耳里格外揪心。
可江时洲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居高临下,用那利剑般的目光审视着温初柠。
良久,只听他说:“传旨下去,皇后温氏,苛待嫔妃、言语狂悖,两罪并罚,责其禁闭坤宁宫两月,罚俸半年,掌管六宫之权交由愉妃协理!”
禁闭的旨意她不是第一次听,可由江时洲亲自宣布,竟是这般刺耳。
这话说完,江时洲转身走了。
随后,殿门被阖上,重重的一声,也砸在了温初柠心里。
芷苓慌忙起身,将温初柠从地上扶起。
“娘娘,您与陛下五年夫妻情分,说句软话,这事儿未必不能过去啊!”
可温初柠的目光是她头回见的哀切,比今夜的月光还要凉上几分。
她听见自家娘娘轻声说:“芷苓,有些事情,是真的回不去了。”
温初柠的胸口开始闷闷地疼,她抚上,才想起这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这是她在极寒之地,替江时洲挡刀,生生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钝痛难忍,险些让她落下泪来。
她从不是什么聪明人,只有些自己的笨办法,傻傻地爱着江时洲。
可真心比泥贱,一颗真心,又怎能比得上其他女子那些会讨人欢心的手段呢?
……
这夜过后,温初柠又病了。
而温家姐妹的事在前朝闹得沸沸扬扬。
温丞相更是借此次风波,将许多莫须有的事情安在了温初柠的头上。
这下,温皇后除了善妒、不慈,又添了“不孝”的一笔。
废后之事在前朝再度重提。
一月过后,江时洲仍态度不明,坤宁宫内人心惶惶。
芷苓端着药罐进了屋,仍是忧心忡忡:“娘娘,三天后就是太后寿辰,陛下却不曾下令解除娘娘的禁足,难不成是真要废后?”
温初柠沉默半晌,只道:“本宫风寒未愈,去了也是无益,到时尽了心意便是。”
只要外祖父镇国侯兵权在握一日,她皇后的位置就不可能被废。
至于是哪个女人坐在江时洲的身旁出席宫宴,她都已不在乎了。
三日后,太后寿宴。
坤宁宫内与宫外像是两个世界,一处寂寥,一处喜庆。
温初柠派去送礼的首领太监去了很久才回。
他脚步匆忙,几乎是摔进了屋内。
温初柠心下不安,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回禀娘娘,大事不好了,镇国侯世子调戏了温贵人,陛下盛怒,下令将其打入诏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