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了。”我整了整袖扣,跟着医生走向手术室。一对父女说说笑笑地跟着我们从手术室外经过,其中的女孩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手指悄悄动了动。手术室门拴上,台上冰冷的灯光刺眼。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在这里愈发浓郁,也愈发冰冷。整个手术室里只有这一个医生。“医生,其他医生护士和麻醉师他们呢?”我眯了眯眼睛,随口问道。医生低低笑起来:“还当我是医生不成,你还没看清楚现在是什么局势?”他一转身,举着一把手术刀直直朝我刺过来!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血液凉到头顶!
满脑子的惊恐和担忧几乎要隔断我的思绪,我想也不想直接摇头——
“不行,我不准你去!”
“要去也是我去!”
我试图翻身下床,可我浑身都软绵绵的。
我妈几下就把我扶回去,她目光哀痛,声音沙哑:“小意,我知道你担心我、想保护我,但再怎样,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被你保护啊!”
我嘴唇张合,却没有吐出字句来。
我可以一辈子保护你……
我想这样说。
我妈略微粗糙的温暖手掌抚摸过我的脑袋,“你也别担心,小意,你还在这呢,我很惜命的。”
这时,我爸站了起来,对我说道:“秦朗同学,你不用担心江昔同志。”
“这次计划让普通群众参加是不得已为之,我们的军人会全力以赴保护她。”
我爸立正,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让人信服:“我以红星发誓,我贺州衡会倾尽全力保护江昔同志的安全!”
看着我爸坚定的面容,我竟然觉得有些讽刺。
我垂眸,不再说话。
无论我再怎么反对,最后,我妈还是成了这个陷阱的诱饵。
陷阱场地布置在西湖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
大致就是在确定了歹徒的行踪后,诱饵就会投放在他们的必经路线上,然后引着他们进入圈套。
因为怕我知道了计划就会自己跑去单干的缘故,我妈和我爸不肯告诉我具体细节。
每每遇到要讨论这种事的时候,我妈总是抓着我爸就去了外面走廊。
我妈怕我听见,像防贼一样道:“贺州衡,我们出去说。”
见我妈这样提防着我,我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这段时间可算是几年来我妈最亲近我爸的时候,我本来应该警惕,可是一想到我妈主动入局是为了我,我就心里不是滋味。
日升日落,一周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天,我听到在我病房外面值守的医生护士在谈论派出所警车出动的事情。
一名护士疑惑道:“我听说这次好像是方圆十几里的派出所一起联合出动,这是要做什么?”
医生则是咂舌一声:“你从哪听来的?没有这回事!”
护士有些不服气一样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直接被医生带走,“走走走,03床还要换药,下班再八卦!”
听到他们的话,我心中思忖。
这是开始了?
我走下床,透过窗户玻璃看到卫生所楼底经过了几辆车,远远的,我看见我妈和我爸坐在其中。
我抿唇。
……他们会没事的。
“砰砰。”
病房门被敲响。
我打开门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身量矮小的男医生。
门口的医生端着托盘进来通知我,“12床患者,该去拆线了。”
他的声音有些尖锐,让我微微皱了皱眉。
“好,我来了。”
我整了整袖扣,跟着医生走向手术室。
一对父女说说笑笑地跟着我们从手术室外经过,其中的女孩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我手指悄悄动了动。
手术室门拴上,台上冰冷的灯光刺眼。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在这里愈发浓郁,也愈发冰冷。
整个手术室里只有这一个医生。
“医生,其他医生护士和麻醉师他们呢?”我眯了眯眼睛,随口问道。
医生低低笑起来:“还当我是医生不成,你还没看清楚现在是什么局势?”
他一转身,举着一把手术刀直直朝我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