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这梦境实在太过短暂。下一次,他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样鲜活的谢云希?“薄总?薄总!”一道声音像是划开黑暗的一把刀,刺眼的光从拿到缝隙里投射进来,刺痛薄时予的眼。他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入目是煞白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薄时予手上扎着针,不知道正在输什么液,而他感觉嗓子像被撑开一样难受。
很明显,这不是谢云希和薄时予第一次饭后出来散步,他们俩在这附近都被熟识。
谢云希甜甜笑着应了,薄时予也跟着轻轻点头。
买完花,两人相挽着在江边的小路上漫步。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却也不会觉得尴尬。
仿佛这就是他们的日常,不仅今天,每一天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
薄时予无声地侧头看向谢云希,夕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眼睫、鼻梁投下极为立体的阴影,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变得很柔和。
而她的眉眼轻轻弯着,看上去就像是心情很好。
两人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回了家。
谢云希先去洗了澡,等薄时予洗完澡后回到房间,她已经穿着睡衣躺在了床上。
被子和床单都是黑色的,偏偏谢云希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
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清透,一黑一白,强烈的视觉对比让薄时予顿在原地,心脏止不住的跳动起来。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久到谢云希终于忍不住抬眼看过来:“你还站在哪里干嘛?快来睡觉呀,明天公司不是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吗?”
活了三十年的薄时予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
他慢慢挪步坐到床边,然后掀开被子,慢慢地躺下。
刚躺下,谢云希就关掉了床头的灯。
紧接着下一秒,温热的气息就向薄时予袭来。
他感觉到谢云希的手臂将他的腰身紧紧圈住,贴在他胸膛前的那一片柔软简直要将他烫伤。
薄时予突然觉得嗓子发干。
他没有动作,可谢云希微仰起头,轻轻的吻在了他的唇角上。
“你今天好奇怪……薄时予,你好像不认识我了。”
薄时予喉咙滚动:“我只是……好像做了个梦。但我想不起来梦的内容了。”
谢云希轻笑了一声:“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在你身边,这还不够吗?”
够了,足够了。
薄时予抿了抿唇,沉默半晌,却是突然问:“云希,跟我在一起……你幸福吗?”
谢云希怔了下,侧过眸看他,忽而灿烂一笑:“当然,你对我很好。不过你怎么突然这样问?是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薄时予却没有回答。
他在黑暗里极力描摹着她的模样,在心里想:幸福就好。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在假的幻境里,她也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幸福,那就足够了。
就在薄时予这样想的同时,他身上谢云希传来的触感开始慢慢减淡消失。
周遭也跟着一点点隐入彻底的黑暗。
一切都在离薄时予远去。
但他没有挣扎,只是觉得遗憾——
遗憾这梦境实在太过短暂。
下一次,他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样鲜活的谢云希?
“薄总?薄总!”
一道声音像是划开黑暗的一把刀,刺眼的光从拿到缝隙里投射进来,刺痛薄时予的眼。
他下意识闭上眼。
再睁开时,入目是煞白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薄时予手上扎着针,不知道正在输什么液,而他感觉嗓子像被撑开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