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需求了,才会主动来找她。除此之外,她只需每月拿钱,安分地当好她的富太太。“怎么了?”宋牧声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安窈声音虚弱:“我好疼,你能回家一趟吗?”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回了一个字:“好。”半小时后,宋牧声果真回了家。安窈看见他时,心中有千百句话想说,可最后却只哑声道:“今天做了你爱吃的饭菜。”宋牧声却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一下沉下脸来:“你怎么这么贱,耍这种手段很有意思吗?”他向来冷静的脸满是狠意。
这一瞬间,安窈终于明白宋牧声上午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好似被劈头盖脸打了几巴掌,她瞬间面无血色。
半晌,安窈的视线才从检查单上挪开。
她拿起凝胶涂在探头上,语气冰冷道:“躺下,裤子解开。”
白薇照做。
安窈将探头放在她的肚皮上。
她看着显示屏,询问道:“之前验过孕吗?”
“今早刚验的,牧声怕不准,这才叫我过来做个检查。”
白薇声音里流露出娇嗔来:“我想等胎稳了再告诉你的,没成想他心这么急,还拉我来你这检查。”
安窈没回话,只是手一顿。
随后她便听见白薇问道:“医生,我怀孕多久了?”
安窈沉默着。
她看着显示器上那个小小的黑色阴影,过了很久,才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大概十二周。”
“原来是第一次就怀了啊。”白薇看似天真的话,却让安窈彻底陷入了沉默。
她亦想起了那一天。
她和宋牧声大吵一架,然后他便彻夜未归,他当时摔门而去前的最后一句话,现在还在震痛她的神经。
“看到你的脸我就恶心!”
想到这,她喉间竟涌出血腥味来。
原来是那天啊。
他彻底背叛这个家庭的日子。
安窈露出一个不知是苦涩更多还是嘲讽更多的笑。
随后,她收回探头,冷淡道:“检查做完了,两个小时后拿结果。”
白薇依旧笑得天真:“谢谢你啊,医生。看在牧声的份上,以后还要麻烦你多上点心了。”
安窈攥紧了手,她想努力忽视这个女人,可下一秒,就听见白薇打开门,发出惊喜的惊呼。
“牧声,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了不用你接我吗?”
安窈的呼吸一滞。
她转头看向门口。
那两道拉扯的身影像刀般刺入她心口。
她终于忍无可忍,冷冷道:“这里是医院,请你们注意场合。”
可宋牧声并没有松开手。
安窈对上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样地平静,仿佛她不过真是一个普通的同事。
“检查报告之后直接给我。”
他又客气回答她:“我们的事,不需要外人操心。”
门被合上的那瞬间,安窈又听见他对白薇说。
“别聊她了。”
“薇薇,我们回家。”
这瞬间,安窈心如刀绞。
她从没想过,她的丈夫会对别的女人说出‘回家’这两个字。
……
晚上,安窈回到家中做好饭菜,便一直等在桌子边。
但直到深夜,宋牧声都不见踪影。
墙上的挂钟逐渐指向十二点,安窈麻木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她没想到宋牧声出轨的事被她揭穿后,索性连家都不回了。
头又痛了起来,疼得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忽地亮了起来。
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他回家的理由。
安窈强忍着痛,给宋牧声打去了电话。
这还是她婚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只因他曾说过。
他有需求了,才会主动来找她。
除此之外,她只需每月拿钱,安分地当好她的富太太。
“怎么了?”宋牧声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安窈声音虚弱:“我好疼,你能回家一趟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回了一个字:“好。”
半小时后,宋牧声果真回了家。
安窈看见他时,心中有千百句话想说,可最后却只哑声道:“今天做了你爱吃的饭菜。”
宋牧声却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一下沉下脸来:“你怎么这么贱,耍这种手段很有意思吗?”
他向来冷静的脸满是狠意。
安窈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解释点什么,可看见他厌恶的眼神,话就卡在了嗓子眼。
宋牧声不再看她,直接摔门离开。
那声响就像巴掌似得落在安窈的脸上。
她惨白着脸,坐在桌边再无动静。
这一夜,宋牧声没再回来。
第二天的体检,安窈站在三医院门口,等了宋牧声很久,他都没来。
她一个人来到诊疗室拿报告,医生却长叹一声,眼神怜悯又唏嘘。
安窈手紧攥起来。
下一秒,她听见他说:“安小姐,你和你母亲一样,得了脑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