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小的动作却引得晏明秋喜上眉梢,他眉眼一弯,一双水眸中满是温柔:“好,我都听你的。”几乎是对姜暮烟百依百顺。程京寒想起当时晏明秋说姜暮烟是自己未婚妻时的场景,心涩难忍。“我只是担心你。”程京寒的目光始终只落在姜暮烟一人身上,顿了顿才违心地加上那句:“作为单纯的朋友。”姜暮烟眸中没有多少波澜,依旧淡淡:“我没什么事,只是来复查的。”没有人知道她心底此刻的惊涛骇浪,刚才的检查一结束,又一直在药物的影响下,她回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姜暮烟的话像一把利刃,深深刺入程京寒的心中。
他看着她冷漠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的疼痛如同被撕裂的伤口,难以愈合。
回到家中,程京寒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任由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
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但姜暮烟的身影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程京寒,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程京寒,你就不问问我害不害怕吗?”
程京寒回想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那些对姜暮烟的冷淡和质疑,都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的心灵。
已经凌晨四点了,程京寒满腹心事仍没能睡着,太阳穴仿佛又丝丝抽痛起来,程京寒下意识拿出药瓶想吃药,却发现里面早已空了。
他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上次在巴黎就已经把药吃完了。
他无奈地躺倒回床上,再一次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到医院拿药时,却意外碰到了姜暮烟,身边还陪着晏明秋。
“暮烟,你怎么在这里,你受伤了吗?”程京寒眉心微蹙,下意识关心道。
晏明秋身形微微一侧,就将姜暮烟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劳程经理操心,只要程经理不轻易靠近,烟烟就不会有事。”
两人对视的瞬间,仿佛有电光火石擦过。
姜暮烟实在看不下去,拉了拉临近的晏明秋的衣袖:“明秋,别闹了,这里是医院。”
这一小小的动作却引得晏明秋喜上眉梢,他眉眼一弯,一双水眸中满是温柔:“好,我都听你的。”
几乎是对姜暮烟百依百顺。
程京寒想起当时晏明秋说姜暮烟是自己未婚妻时的场景,心涩难忍。
“我只是担心你。”程京寒的目光始终只落在姜暮烟一人身上,顿了顿才违心地加上那句:“作为单纯的朋友。”
姜暮烟眸中没有多少波澜,依旧淡淡:“我没什么事,只是来复查的。”
没有人知道她心底此刻的惊涛骇浪,刚才的检查一结束,又一直在药物的影响下,她回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只是这一切都被她隐藏的太好,以至于就连程京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程经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晏明秋拉过姜暮烟的手,径直从程京寒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之时,姜暮烟的余光瞥到了程京寒苍白憔悴的脸色,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医院的走廊上,姜暮烟和晏明秋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程京寒一人独自承受那份无法言说的苦涩。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昏黄的余晖打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对真正的夫妻般亲昵。
程京寒垂在身侧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才勉强没有失控。
十年的爱恨交错,如今却相识陌路。
程京寒伫立原地良久,才拖起沉重的脚步走出医院。
回去的路上听着袋塑料窸窣的声响,程京寒骤然想起拿药时,医生对他说的话:“这个药可能越到后面作用越小了,最终的关键还是得你自己走出来。”
程京寒不禁蜷紧了捏着药品纸袋的手指,自嘲的苦笑了一声。
他想,他大概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