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然是从宫中传来的圣旨!封澈瞬间单膝跪下,恭敬道:“臣接旨!”“奉天承命,皇帝诏曰——今时局动荡,西北倭寇来袭,特派镇北京军率镇北军一众,镇守西北!即日启程!钦此——”封澈的拳头一瞬攥紧。他知道皇帝是因为最近他的行事而对他颇为不满,而这回,总算是找到了理由,将他从京城光明正大地逐出。若是在之前,他对抗倭这件事是丝毫不抗拒,甚至是十分乐意的。可如今,他还有一件事未做成。耳边还能听到那惊涛拍岸般的声音,余光也能还在滚滚翻涌的江水。
府兵半晌都未曾说话,心如鼓点般跳动,半晌,他才呐呐喊道:“封小将军……”
话说到一半,他的舌头就如同被冻伤般,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
仿佛是没瞧见府兵那难看的脸色般,封澈面色极为平静道:“吩咐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三日之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明他的语气也并非十分冰冷,可府兵却畏惧般俯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抖着声音应声。
三日后,江边。
封澈一身束腰黑衣,将他衬得愈发挺拔修长。
他脸上神色不明,只是垂眸定定地看着脚下那如同野兽般能将人生吞的江水。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可不论他派出多少人,耗费多少财力,可就是找不到叶安羽。
封澈眸中是暴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他扭头看向在他脚边跪着的副将和府兵头领们,淡声问道:“连个人都找不到,你们干什么吃的?”
听到他没什么起伏的话语,封澈的属下们顿时背脊一寒。
熟悉封澈的人才知道,他平日生气时所散发的怒意,其实并不代表着他已经非常生气了,相反,如若封澈他已然愤怒到了极点,那么他一定会是平静的。
就像是此刻这般。
江水还在翻涌着,可岸边,却是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副将才硬着头皮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辜负了将军的期望,望将军责罚!”
话落,周围顿时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心都搞搞挂起,就怕是封澈一个不高兴,让他们全部受刑罚。
想起刑罚室那些可怖的刑具,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副将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还不如此刻就将他处死。
就在他们心情忐忑的时候,突然匆匆而来的一人将他们从深渊救出。
那人策马而来,随后便停在了封澈面前。
“镇北将军封澈听令!”
封澈看着那人手中的东西,瞳孔骤然一缩!
那竟然是从宫中传来的圣旨!
封澈瞬间单膝跪下,恭敬道:“臣接旨!”
“奉天承命,皇帝诏曰——今时局动荡,西北倭寇来袭,特派镇北京军率镇北军一众,镇守西北!即日启程!钦此——”
封澈的拳头一瞬攥紧。
他知道皇帝是因为最近他的行事而对他颇为不满,而这回,总算是找到了理由,将他从京城光明正大地逐出。
若是在之前,他对抗倭这件事是丝毫不抗拒,甚至是十分乐意的。
可如今,他还有一件事未做成。
耳边还能听到那惊涛拍岸般的声音,余光也能还在滚滚翻涌的江水。
封澈的心中如那江水般极了,可他知道,皇帝都已经拿出了圣旨了,那这西北,他是必去不可了。
于是封澈只能压下心中的不甘,沉声道:“属下接旨!”
等到传旨的那人走后,封澈的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阴沉。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滔滔江水,便转身策马离开了。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到如今了,还没有叶安羽的消息,那么很大的几率,她是凶多吉少了,可他就是不想放弃,他总觉得叶安羽还在这世间某处。
且十分可笑的是,一向对神佛嗤之以鼻的他,竟然在心中想,如若让叶安羽回来,那么从此往后,让他烧香拜佛,他也是愿意的。
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叶安羽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