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东骏微怔了下,面露诧异,“你真的信这个?”“信。”贺忱表情不变,声音里却多了几分郑重,“她的护身符救过我的命。”他不是多话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怕他真的出事,根本就不会说这些。卫东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戴着的。”虽然他心里还是不信,但他明白贺忱的为人,不是像徐子吟那样胡来的,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戴着就是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嗯”了声,贺忱挂断了电话,指尖轻点,眯了眯眼,不知道她的回春丹,到底是不是他正要找的那个。
说完,姜糖恰巧把针收了起来,又取了颗药给他喂下。
贺忱看得分明,正是回春丹。
他眸光微凝,仔细观察着病人的反应。
待看到他的气色明显好起来的时候,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沉思。
“好了。”姜糖把针取了下来,神色自若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她刚才是看这人病得实在太重,倘若不吊住命的话,只怕撑不到下手术台的时候,所以才过来帮忙的,至于之后的手术,她就不参与了。
王医生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赶忙把病人推到抢救室,见姜糖要走,连忙说道:“谢谢你啊小姑娘,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吗?我们医院正在招聘医生,你医术这么好,肯定能应聘上的。”
一想到他-=们医院能有一位这么厉害的医生,王医生也不由得有些激动。
姜糖却是摇头,“不了。”
她对上班没什么兴趣,解决完山下的事情就要回去了,留不了多久。
见她拒绝,王医生怔了下,随即道:“你放心,我们医院待遇很好的,每年的工资也很不错。”
听到这话,姜糖更是直摇头,这就更不行了。
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看得王医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时间都有些怀疑他今天是不是来错医院了,这里真的是京市最好的医院吗?
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来,她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干脆啊。
奈何现在还急着救人,他也没时间说这些,只好遗憾地看着她离开。
“走吧。”把银针收好,姜糖扭头看向贺忱说道。
贺忱却说:“不用了,我刚接到电话,护工说我爷爷今天已经休息了。”
这样啊。
“那就下次有机会再来吧。”
“嗯。”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回到贺家后,姜糖想起回春丹的药方还没给他写,便先去了书房。
随手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起来,行云流水,隽秀挺拔,她的字迹里,倒是有几分洒脱大气在。
是一手好字。
不到一分钟,姜糖就放下了笔,把纸递给他。
“谢谢。”
姜糖摆手,“客气什么,说好了的。”
做完其他的事情,两人也就各自回了房间。
贺忱坐在床上,过了许久,拿出手机对着姜糖今天给他的那份药方拍了张照,发了出去。
垂眸编辑着信息:【帮我查一下这份药方。】
那边回了个“好”,很快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卫东骏声音里带了几分诧异,“阿忱,这是什么药方?”
“回春丹的药方。”
“什么?”卫东骏一惊,他是知道他一直在找回春丹的事的,听到这话,身子下意识前倾了些,追问道:“你找到宁神医了?”
“没有。”贺忱却是摇头。
这下子卫东骏更是不解,“那你这药方是哪里来的?”
贺忱没说话,微微侧眸看着身后的墙壁,似是透过它看着对面的人一般,指尖捻着佛珠,心绪有几分不平静,须臾,他开口道:“先查一下吧,到时候再说。”
“好。”见他不愿意说,卫东骏也不再问了。
临挂电话前,突然听到他说:“那个护身符,出任务的时候记得戴上。”
闻言,卫东骏微怔了下,面露诧异,“你真的信这个?”
“信。”贺忱表情不变,声音里却多了几分郑重,“她的护身符救过我的命。”
他不是多话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怕他真的出事,根本就不会说这些。
卫东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戴着的。”
虽然他心里还是不信,但他明白贺忱的为人,不是像徐子吟那样胡来的,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戴着就是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嗯”了声,贺忱挂断了电话,指尖轻点,眯了眯眼,不知道她的回春丹,到底是不是他正要找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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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感觉到身上的疼又缓解了不少,姜糖松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
她随手起了一卦,却是眉头微挑。
今天倒是有点不一样的际遇啊。
也是时候会会他们了。
翻身下床,疼痛再次传来,她缓了缓,才继续往外走去。
恰巧贺忱也在这时候出来了。
看到他,姜糖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贺总早,今天也是去公司吗?”
贺忱摇头,“不是,今天要去个拍卖会。”
说完,他顿了下,补充了一句:“拍卖会上有回春丹。”
“回春丹?”姜糖眨了眨眼,很快就明白过来,“是要给你爷爷用吗?”
贺忱点头,说道:“我一直在找回春丹,昨天你给我的药方我也拿去让人查了,不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
她毫不犹豫地把药方给他,他却找人去查证,多少是有点不够磊落,思忖片刻,他还是说了出来。
姜糖倒是不在乎,“那挺好,正好看看对不对症,毕竟是药,也不能乱吃的。”
见她是真的没生气,贺忱心里松了口气,“谢谢。”
姜糖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不客气,贺总,到时候你的回春丹可以让我看看吗?”
她也很好奇山下的回春丹和她的回春丹有什么区别。
她也不确定她的回春丹是不是他要找的,不过估计不是的,这是她三师父的独门药方,三师父说他以前就是一个小游医而已,背着药箱到处跑,混口饭吃。
估计就是重名而已。
“好。”贺忱很干脆就应了下来。
姜糖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那拍卖会几点开始?”
“九点。”
姜糖点了点头,吃完饭后,就跟着他去了一个酒店。
车子一停下来,就有门童走了过来,恭敬地喊了声“贺先生”。
贺忱微微颔首,把钥匙交给他,侧眸看向姜糖,“走吧。”
这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贺忱甫一走进去,便有不少人眼睛一亮,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语气里不乏谄媚和讨好。
对此,贺忱面色不变,淡然自若地应对着。
一旁,姜糖看着他,心底更加敬佩,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能拥有这么多金光,单单是这份稳如泰山的气度,就注定不是一般人。
正想着,忽然听人说道:“贺总,这位是……”
两人离得很近,很难不注意到她,只是小姑娘长得是挺好看的,也很有灵气,但身上穿着棉麻衣裙,看上去有些寒酸,他们也不确定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所以有人试探地问了一句。
“她是……”
“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了。”
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了一阵矫揉造作的声音,一个十六七岁,打扮精致的女孩捂着鼻子,她五官长得不算差,但眉宇间满是跋扈,此时正嫌弃地看着姜糖。
闻言,贺忱眼睛微眯,正要说话,却感觉到姜糖点了他一下,他侧眸看去,见她神色如常,手上随意掷着铜板,嘴角带着上扬的弧度,见他看过来还冲他笑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见状,贺忱心里也有了数,没再说话,淡淡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