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是过来人,便想给他出出主意:“烬寒,那个姑娘难不成是个法医?”江烬寒大方地点点头,还颇为骄傲:“对,她今年已经大四了,不过很有天赋,也特别努力,大三时就修完所有课程,如今已经在硕博连读。”文姨大吃一惊,捂着嘴惊呼:“呀,这姑娘真是厉害!”江烬寒笑了,特别温柔。文芮从没见过他笑的这般温暖,都是因为那个女孩……她不免嫉妒,便冷冷开口:“学法医的口味都挺独特的,我有个法医同学特别喜欢收藏各种残体标本!”
餐桌上,气氛不错。
文姨一边体贴地为江父布菜一边问江烬寒:“烬寒,饭菜还合口吗?”
江烬寒特别有教养,哪怕是家宴,餐桌礼仪这方面也相当不错。
长辈问话,江烬寒自然放下筷子认真回答:“很好吃,文姨,辛苦你了!”
文姨听了自是开心,又张罗着佣人把几个拿手菜tຊ端到江烬寒跟前儿。
江父看不下去了,皱着眉说:“男孩子别这么惯着,再说他都多大人了。”
这话文姨可不同意,她板着脸说:“再大在父母跟前儿也是孩子!再说了,你不是对芮芮也一样?这两年你都宠的没边儿了!瞧瞧她这两年脾气都长了不少。”
江父自知理亏,不再搭话,但他知道文姨的苦心,又嘴笨,只好埋头将她夹过来的菜全部吃下。
仆人在旁适时倒酒。
今天家里有喜事,文姨高兴也跟着喝了两杯。
很快她就红了脸。
江父不让她喝了,她就乖乖地不喝。
她也觉得吃的差不多,便放下筷子打听烬寒的恋爱情况。
“烬寒,什么时候带姑娘来家里坐坐?”
江烬寒略微抬头,神色有些温柔,他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下才回应:“再过段日子吧,我们也是才在一起不久,这么快就带家里来有些唐突。”
文姨点头同意:“也是,是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能显出咱家的诚意和重视!”
一旁的文芮狠狠咬着筷子不作声……
烬寒哥跟那个女孩进展这么快?都准备领回家了?
她心有不甘。
江父见文芮今天兴致不高,便忍不住关心几句:“芮芮,是不是哪不舒服?”
文芮回神,慌乱着否认“没,没有。我就是昨天没睡好。”
说完,她心虚地低下头吃菜。
江父了然,关切道:“学习重要也不能不管身体,等会出去逛逛街买点漂亮衣服,就当散心了!”
文芮点点头,小声应下。
对面的江烬寒略看她一眼,他想起来文芮似乎跟夏夏一个学校的。
他已经毕业很多年,学校里的变化很大,与从前已大不相同。
他想多了解一些她的生活,便忍不住问了几句。
“芮芮,现在大几了?”
文芮一愣,有些受宠若惊。
江烬寒向来不会过问她的生活,她有些激动,她略显局促地开口:“今年刚上大一。”
江烬寒微微点头,优雅十足。
他又问:“你们学校的法医专业怎么样?辛苦吗?”
嗯?法医?
文芮只是学心理学的,对于法医不感兴趣也从不过问,但她知道自己学校的法医专业在全国都很有权威。
她自然地想,江烬寒作为律师,可能工作上与这类职业的人有交集,她如实地回答:“法医专业门槛很高,最近这两年录取分数也越来越高了,我有几个同学就是这个专业的,每天背不完的书,考不完的试,天天顶着俩黑眼圈,憔悴的不行!”
江烬寒点点头,又问:“你知道学法医的女孩子都喜欢什么吗?”
“……”
文芮本没多想,但这个问题似乎……
她很容易猜到跟他那个神秘女友有关系。
难道,那女孩是她们学校的?还是法医?
文芮心头苦涩,但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女孩学法医……倒不多见,我不知道会喜欢什么。”
她回答的敷衍冷淡,因为她一点也不想给他出主意,还是为了讨好女朋友!
江烬寒多少有点失望,他以为女孩子都比较了解女孩。
夏夏生日快到了,他想准备点合心意的礼物给她……
文姨的心思都在父子二人身上,就没注意文芮的异常神色。
她见江烬寒这般上心,很容易就猜到跟他的恋爱有关。
文姨巴不得他早点成家,最好赶紧生个宝宝,不管男女,她都喜欢!
最主要的……成宴定会高兴!
文姨是过来人,便想给他出出主意:“烬寒,那个姑娘难不成是个法医?”
江烬寒大方地点点头,还颇为骄傲:“对,她今年已经大四了,不过很有天赋,也特别努力,大三时就修完所有课程,如今已经在硕博连读。”
文姨大吃一惊,捂着嘴惊呼:“呀,这姑娘真是厉害!”
江烬寒笑了,特别温柔。
文芮从没见过他笑的这般温暖,都是因为那个女孩……
她不免嫉妒,便冷冷开口:“学法医的口味都挺独特的,我有个法医同学特别喜欢收藏各种残体标本!”
文芮是别有用心,她那所谓的朋友不过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变态!
江烬寒微微挑眉,他淡定地看着文芮,她对他似乎有些火气。
文姨也察觉异常,她不轻不重地训斥:“芮芮别瞎说!你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一个女孩子收藏什么尸体标本?都是什么癖好?别瞎出主意!”
文芮不敢顶撞母亲,倔强地低着头无声抗议。
文姨怕烬寒不高兴,慌忙解释:“这孩子最近要考试,有些急躁!”
江烬寒得体地笑了笑表示没事。
儿子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苗头,江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江烬寒心里记挂着家里的沈栀夏便没怎么碰。
他想找个时机回家,给小丫头一个惊喜。
饭后,喝醉的江父早早睡下,文姨安顿好下楼。
江烬寒正坐在客厅里抽烟。
文姨淡淡看了他一眼,走到旁边的位子坐下。
显然有话要说。
江烬寒赶忙掐掉烟,温和地问:“文姨有事?”
文姨点点头,看着有点为难。
文姨这些年来对他们父子二人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方方面面也谨守分寸,从不越界。
江烬寒自然对她会多一些客气和耐心。
他问:“文姨,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一定会尽力!”
文姨欣慰地点点头,略带为难地开口:“是关于芮芮。”
江烬寒愣住。
对于这个半道出来的妹妹他知之甚少。
这些年又忙于工作,他甚至都不太熟悉她的模样……
江烬寒到底老练一些,神色淡然的他轻笑,很自然地说:“妹妹怎么了?”
文姨有些惭愧,可为了女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不瞒你说,烬寒,我发觉芮芮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江烬寒微怔,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他意料。
他想不到在家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文芮竟然偷偷藏了这个心思!
他忍不住皱眉,这件事不好处理!
他得顾及文姨的感受。
文姨看出他的为难,心里不免感动。
这么多年她看着烬寒长大,更是知道他向来冷清。
他对外头那些不知分寸女人从来都是不留余地的。
而现在,她将女儿的荒唐心思告诉他,他并没有立刻发作,甚至还纠结!
她知道,烬寒是在顾及她的想法。
文姨挺知足的,她觉得这些年的付出没白费,这父子二人都是知冷暖的好人!
想到这些,文姨也不纠结了,她直接了当:“烬寒,你有空跟芮芮说说绝了她的心思。我做妈的不好直说,而且她也不会听。我想只有你能说服她!”
“现在你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我很高兴,我不想因为芮芮对你们造成影响。”
江烬寒轻轻叹息,良久,他才微微点头。
文姨松了口气。
如今说开了,她反倒轻松!
之前收拾房间时,她是无意看到了女儿藏在抽屉里的东西。
都是江烬寒的画像,是她亲自画的。
每一页都写了很多字,都是她的小心思!
文姨被吓一跳,战战兢兢多日,一直在想怎么处理。
今天也是铤而走险,她知道,万一江烬寒容不下芮芮亦或者产生反感,那她也没脸呆在江家了!
她情愿带着女儿离开。
江烬寒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于文姨他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文姨不必太担心,过两天我就带夏夏回家!我们的事早些定下来,芮芮或许就会了了心思,这样大家都体面!”
“好好好!就依你!”文姨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她感激烬寒的体恤和周到。
这样下来,大家的体面和情分都保住了!
文姨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挺不好意思地低头擦了擦眼泪。
“时间不早了,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赶紧去休息吧。”
“不了。”江烬寒眉眼间忽然染上笑意,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语气轻快地说:“我今晚回去。”
文姨一见着他那脸色便明白了七八分。
她红了脸,也不好意思挽留了:“好,那让司机送你回去!”
“好!文姨也早点休息吧。”说着话,江烬寒已经穿上外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