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便吧,反正他只是想帮助她。开始的一年,他和温简清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他为温简清提供住所,自己却很少回家,每次回家也和温简清说不了几句话,而且会分房间睡。那时候裴时洲还把温简清当成曾经的朋友,甚至没牵过手。单纯的关系是怎么被打破的呢?可能是那晚,温简清偷偷在房间里哭。他走进去心疼地替她抹着泪。她妈妈的病情恶化,她肯定是伤心的。于是他又找借口给她打了一大笔钱,帮她渡过难关。
那天温简清一直在裴时洲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一会儿问他糖甜不甜,一会儿问他叫什么名字,一会儿又叫他一起玩你拍一我拍一……
裴时洲觉得幼稚,可还是不厌其烦地陪她玩。
每次他觉得温简清吵得要命的时候,温简清就会笑着踮脚看他的眼睛,然后甜甜地问:“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哥哥你理理我呀。”
他想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憋在肚子里。
温简清玩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晃着腿,表情天真:“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裴时洲看了眼她身后站着的助理,又望tຊ了望场内的方向。
他小声开口:“楚致洲。”
温简清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楚致洲吧!我喜欢叫朋友的名字!”
“嗯。”
“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吧!”说着,温简清掏出她粉色的翻盖手机,“我家住在东湖区,你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
两个人又交换了电话号码。
裴时洲本以为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只是把温简清当成了一个偶遇的笑得很好看声音很好听的小孩子罢了。
可那天分开之后温简清就开始每天给他发消息,说着今天在学校又发生了什么,在学校交了哪些朋友,一日三餐都吃了什么,周末爸妈带她去哪里玩……
裴时洲根本不回消息,可她还是每天坚持发消息。
有一次温简清两天没有发消息,裴时洲竟然有些难过。
他偷偷跑出裴家,一个人从正午走到了黄昏,一直走到温简清之前给的她家的地址。
他到那里的时候,正看见温简清穿着一身园丁装,带着小草帽在院子里辛勤劳动呢。
见裴时洲来了,她大老远就朝他挥手,笑盈盈地:“裴时洲!你怎么来啦!”
她扔下手里的小锄头朝他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裴时洲有些怔愣。
两个人在温简清家的院子里玩到晚上,原来她这几天没发消息是因为在家里种花。
她说等种出花要给裴时洲送去一盆。
因为亲手劳动种出来的花更香,带有心意的礼物也能让友情更加长久。
听到“友情”两个字的时候裴时洲愣了好久。
他有朋友了。
那晚,他在新朋友家睡下了。
裴家人根本不在意他在不在家,一整夜也没有找过他。
自那之后,他经常去找温简清玩。
温简清教他过家家,教他跳皮筋,教他唱歌画画,还给他讲了好多好多童话故事……
裴时洲都一一收下了温老师的教导。
在温简清的带领下,裴时洲的脸上渐渐出现了笑容,心情也开阔不少,连个子都长高了。
就连爷爷裴元中都说他最近变了一些。
裴元中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他说:“我交到了好朋友。”
裴元中很欣慰。
可几个月之后,裴元中突然要把他送到国外。
裴时洲慌了。
他想拒绝,可裴元中却以让他学习更多以后做他的接班人为由直接将他送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好朋友说再见。
那只用来和温简清联系的手机也被他不小心弄丢在美国街头。
他背熟了温简清的电话号码,可打电话无人接听,发信息也石沉大海。
他和最好的朋友就这样断了,从此留在他脑海里的就只有那灿烂的笑容和甜甜的声音。
再没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在他耳边一遍遍叫着“楚致洲”了。
他很少回国,再回国的时候他去找过温简清,可她家早就搬家了。
直到十九岁的时候,他再次得到了温简清的消息。
温家破产了。
新闻上的悲剧让他心痛。
童年的温简清治愈了他不堪的人生,可如今她身陷困境,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他试图向爷爷提过,希望他能动动手帮助一下温家,毕竟曾经两家公司有过合作项目。
可爷爷说温家的事情太严重,他也帮不了什么,还让他专注学业,不要管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才不是无关紧要。
温简清于他,很重要。
他把自己的零花钱想方设法寄到那些债主手里,并承诺定期打款,祈求他们不要为难温家母女。
言辞恳切,金额不小。
果然那些人没有那么过分了。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提前两年修完学业,放弃了读研资格,直接买机票回国了。
他成立了致简,楚致洲的“致”,温简清的“简”,同时也是“致温简清”的意思。
公司成立开始的两年,他依旧定时给温家的债主打钱。
可有一天,他听说温简清的妈妈秦竹病了,需要大额的医药费。
秦竹在家里出事之后身体本就不好,长期抑郁之后,身体的什么病都出来了。
恶性肿瘤和肾衰竭……
可怎么把钱直接送到温简清手里是个问题。
那天,夏城大学邀请裴时洲作为青年企业家去做演讲。
他知道温简清在那里读书,便想也不想地同意了。
他终于又见到了温简清。
她长高了很多,只是眼神里不再天真,而是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她的笑容依旧明媚,只是不经常笑了。
看得出来,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开心,且压力很大。
温简清在后台忙碌不停,他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寸步不离。
他很想念她。
可她好像已经把他忘记了。
也是,当年他不辞而别,又和她记忆里的名字不一样。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小时候的一个普通玩伴呢。
于是他提出了在一起,并给她转了钱。
可她好像误会了他的话。
他说的是“在一起”,而不是“包养你”。
算了,随便吧,反正他只是想帮助她。
开始的一年,他和温简清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
他为温简清提供住所,自己却很少回家,每次回家也和温简清说不了几句话,而且会分房间睡。
那时候裴时洲还把温简清当成曾经的朋友,甚至没牵过手。
单纯的关系是怎么被打破的呢?
可能是那晚,温简清偷偷在房间里哭。
他走进去心疼地替她抹着泪。
她妈妈的病情恶化,她肯定是伤心的。
于是他又找借口给她打了一大笔钱,帮她渡过难关。
温简清红着眼看了他好久,然后忽然将他抱住,在他唇上乱啃一通。
一边啃一边颤抖着手扒着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