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刚启动车子,手机却震了起来。我倾身过去,却在下一刻愣住。手机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是:沈鹤寻。我心脏突然颤抖起来,耳畔响起张诵的话。“别沉溺这种幻觉,否则,你会精神崩溃!”可只过了两秒,我便按下了接听键。我不怕分不清虚幻与真实,我只怕我再也梦不到沈鹤寻。电话连接车载音响,沈鹤寻歉意的声音充斥车厢。“抱歉,这么晚才给你回电话,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事吗?”这一刻,我只觉得如坠云端。半晌,我强忍泪意,眼底倒映出灼热的日光。
这道广播声响起的同时,那头飞快开口。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任务,等我回来再给你回电话。”
随即,电话挂断。
而我将手机放在耳边,身体僵的像一具木乃伊。
无论是声音,还是说话吐字的习惯,这个人都跟我的沈鹤寻毫无不同。
可沈鹤寻,明明已经离开我三年了。
想到这里,我再度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又棠,怎么了?”
我低低开口:“张医生,我拨通了沈鹤寻的电话,他接了。”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安静。
片刻后,张诵沉沉叹息一声:“你病情加重了,明天再来诊疗室一趟。”
我缓缓垂下眼:“好。”
挂了电话,我起身走进卧室,停在透明的玻璃柜前。
从里面拿出了一本藏蓝色的日记。
日记的扉页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字体:沈鹤寻。
我心里猛地一刺。
自从沈鹤寻成了消防员,他就多了个习惯,会将每一次的任务记录在日记上。
他跟我提起这个时候,满脸的意气风发:“又棠,这可是我的勋章。”
我抿了抿唇,翻到了日记的某一页。
【2018.6.18,城武区青安路碧湖小区坍塌,成功救援被困群众六名,轻伤归来。】
我盯着那行字,指尖颤抖。
张诵说的没错,我病的更重了。
我跟沈鹤寻是2019年相亲认识,在日记记录的这个时间点,我们并不相识。
而现在2024年的我,居然幻想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我的沈鹤寻。
我放回日记本,颓然的倒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上午十点。
我洗漱好,开车朝诊疗室驶去。
诊疗室里,张诵放下我的诊断报告,神情凝重。
“姜又棠,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听见了沈鹤寻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
张诵目露思索,然后掏出手机翻到沈鹤寻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收紧,一股难言的闷疼盈满心间。
张诵温和的看着我:“姜又棠,我知道沈鹤寻的离开对你打击很大。”
“可你不能活在过去,别沉溺这种幻觉,否则,你会精神崩溃。”
我沉默了很久,才点头:“我知道了。”
走出心理诊疗室,我手中又多了一大袋子抑制药。
我坐上车,却迟迟没有启动。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最顶端的,却不是昨夜的那通电话,而是三天前的一个推销号码。
苦意一瞬蔓延口腔,我靠在座椅上,涩然扯开唇角。
我垂眸,刚启动车子,手机却震了起来。
我倾身过去,却在下一刻愣住。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是:沈鹤寻。
我心脏突然颤抖起来,耳畔响起张诵的话。
“别沉溺这种幻觉,否则,你会精神崩溃!”
可只过了两秒,我便按下了接听键。
我不怕分不清虚幻与真实,我只怕我再也梦不到沈鹤寻。
电话连接车载音响,沈鹤寻歉意的声音充斥车厢。
“抱歉,这么晚才给你回电话,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这一刻,我只觉得如坠云端。
半晌,我强忍泪意,眼底倒映出灼热的日光。
“沈鹤寻,我是你的妻子,姜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