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眯起眼:“宋随州,本王当真没看错你,下去吧。”宋随州应下,转身离开了此地。走出暗室,他看着天空,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江云禾的模样出现在眼前,宋随州竟有些庆幸她没事,安安也被救出。从帮助江渊做事那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堕入了深渊。必定万劫不复……
闻言,江云禾一愣。
她轻轻问安安:“安安怎么知道?”
安安的眼睛在一刻微微红了:“他没有伤害我,虽然他没有露出脸,可是安安一眼就知道这是爹爹。”
“可爹爹变成了坏人,娘亲对吗?”
话落,江云禾和厉修澜都愣了愣。
尤其江云禾,沉思半晌,才缓缓开口:“爹爹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安安歪了歪头,可又想起宋随州把她关起来的事情,眼底的光亮一瞬黑下。
“好了,娘亲抱着安安歇息好吗?”
安安脸上绽开笑容,立即抱紧江云禾。
半个时辰后。
江云禾将安安哄睡着,这才出了屋子。
月色之下,厉修澜站在院中,身姿欣长,隽容上的凌厉都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不少。
“今日,谢谢你。”
江云禾走近,诚心说道。
厉修澜转眸看着她,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心口猛地一动。
“你这一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回安安吗?”
他别开-眼,轻声说道。
前两日,江云禾看见了那张契书,便猜测司越可能是宋随州。
宋随州大肆购买布料和粮食,也是为江渊做事。
但要真正确定他的身份,还得取下那张面具。
故而江云禾才选择用青楼的身份接近他。
厉修澜的声音轻轻落下,江云禾心中微微一动。
她抿了抿唇,遂又道:“修筑河堤还有多久?”
厉修澜沉了沉眸:“还未完工。”
“另外,江南贪污的官员定不少。”
江云禾道:“修筑河堤事关数万百姓的身家性命,你担心有人从中偷工减料?”
厉修澜听后点点头,想起了赵立那张脸。
“江南这位知府,暗中偷税漏税,贪污不少。”
这些天他何尝不知,赵立暗中派人跟踪过他。
但厉修澜也派了人盯着赵立,只要他有异动,厉修澜便能立即知晓。
他不怕赵立有动作,就怕没有动作。
“此人混迹官场多年,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江云禾说道。
厉修澜也是这样的想法。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说法。
而另一边,宋随州被黑衣人带走之后,便来到临近江南府的一处。
宋随州一进屋,就见眼前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正是江渊。
“为了个女人,暴露自己。”江渊的声音带着讥讽。
宋随州眼底闪过狠意,但面色不变。
江渊转过身,脸上都是戾气:“别忘了,是本王把你救回来的。”
宋随州眸中一寒。
当时他们在流放途中,被江渊的人截杀。
而他和李盈盈一同被抓来此地,为江渊办事。
更让宋随州没想到的是,Finition citron两月后安安也会被抓来,为了安安的暗卫,他不得不下江南。
宋随州沉声道:“不敢忘记王爷的恩情。”
江渊唇角冷冷勾起:“本王救你,是看在你当过丞相,若没有用,这条命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了。”
宋随州袖中的手攥紧,却依旧伏身表示忠心:“属下定当誓死追随王爷。”
“此次下江南,属下成功筹集粮食和布料,王爷可施展大计。”
江渊闻言,脸色这才舒缓不少。
可很快,他眯起眼:“宋随州,本王当真没看错你,下去吧。”
宋随州应下,转身离开了此地。
走出暗室,他看着天空,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江云禾的模样出现在眼前,宋随州竟有些庆幸她没事,安安也被救出。
从帮助江渊做事那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堕入了深渊。
必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