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轮船上的餐厅就要开饭了。魏泽骞掐了时间,打算去明桉住的房间帮她拿身干净的衣服,不然这小姑娘起床闹的脾气,真不是他可以受的。一开房门,从左边走过来的男人正是杨信逸。他看见魏泽骞,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立刻低下头,礼貌地打起招呼:“魏总,您也休息好,起来了?”面前的男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就在杨信逸抬起头的瞬间,目光不自觉看向了门缝内,那露出的床的一角,被单凌乱,被子里则是鼓鼓的。
门内,似乎有水声戛然而止。
没过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魏泽骞刚冲完澡,黑发浸湿,额前凌乱的发丝微微卷着,有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滴到锁骨之上,又缓缓流向腹肌的纹路。
他没穿衣服,只有腰间松松垮垮地裹着一条白色浴巾,暴露在外的肌理线条流畅分明,尤其是那根在下方,若隐若现的腰线,弧度贲张。
瞥了眼站他跟前的明桉。
魏泽骞眯了眯眼,随即往门框上一靠,黑眸兴许被长廊上的灯光晃了一下,浮现出几分散漫,玩味地问道:“几个意思?”
不是,才只分开了一会儿而已。
明桉脸色有些发白。
她用指甲用力地掐紧着自己的掌心,脑海里闪回着刚才在甲板上,杨信逸和另外一个女人偷藏着亲密的画面。
还有,他说什么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而她,普普通通,一文不值。
“没什么意思。”
明桉抿了抿唇,心里泛起一股涩劲。
或许是为了报复回去。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亲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就是想——勾引你。”
她推着魏泽骞往房间里面走去。
顺便,把门给踢上了。
铺着洁白床单的床就在身后,干净整洁。
明桉亲得很用力,似乎也只有她一个人有所行动而已,她毫无章法地在面前男人的嘴上乱咬着。
最后,都脚尖都垫酸了,也得不到回应。
她抬起头,才发觉魏泽骞的神色有些冷淡,在她蓄意的撩拨之下,也只是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
“我......”明桉瞬间有些慌了神。
也意识到了她此刻不被回应的难堪。
正想扭头就跑时,身后的男人反倒拎起了她的手臂,抬得很高,他的半张脸匿在光影里,唇角挑起着,哑声问道:“想跑哪里去?”
明桉愣了半拍。
她整个人直接被横抱起来,然后扔到了床上,黑色长发都披散开来。
尚未来得及反应,天花板上的那盏灯就被挡住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男人的脸。
他一只手正好撑在她耳朵旁的床上。
渐渐压低,气息迫近着。
明桉喉咙口发干,呼吸也变得难以控制地急促了起来。
魏泽骞用指尖轻轻挑起了她耳边的一律碎发,挠得她脸颊痒痒的,又不让她动,只更低下一些头,像是在玩她。
慢悠悠地戏谑着:“明小姐,我都还没开始呢。”
“你怎么就喘成这样?”
明桉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背后,摩挲着那根上衣的带子,也不解开,慢慢把玩着。
这好像,一直都是他的癖好。
明桉眼里的不安逐渐被取代。
她拉长脖子,向后仰到了枕头上。
炙热的吻一路沿下,力度越来越重,让她下意识地就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蓦地,一切停止。
魏泽骞直起了腰,已然坐到了床边,下颌线崩得很紧,甚至多出了几分凌厉。
明桉感到不解,又有些不太好受,她也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湿漉漉地问着:“你怎么了?”
这声音,都快化出滩水来。
魏泽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里压制着几分不爽,连神情都阴翳起来,“明桉。”
“在我的床上,你还敢想着别的男人?”
明桉否认道:“我没......”
最终,她还是自己咬住了舌尖,止住一切辩解。
因为事实确实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有杨信逸的刺激,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反常的事情,一时情绪上头,就来找了这个男人。
但现在,她就这样被晾下来,也挺生气的。
明桉气鼓鼓地瞪着面前的这个男人,颇有微词地反过来抱怨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给我开门,为什么要让我进来?”
既然都发现了。
还,把她抱到床上,算怎么回事?
魏泽骞见她这样生气,心情反倒是好了。
明桉的下巴被他单手抬起了些,禁锢感稍显强烈,这男人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像是在逗弄一只猫似的。
他唇角勾起,语气暧昧:“桉桉,这是还给你的。”
“谁让你先撩了我一身的火。”
确实,很火,从上到下。
明桉脸颊早已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她双腿夹着被子,不断舔着自己干涸的嘴唇。
刚想说话时,魏泽骞把两根手指放进了她的嘴tຊ里,眼眸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与挑衅,他刻意拖长着尾音,恶劣问道:“难受?”
明桉无法说话,只能呜呜咽咽的。
她乖乖点头。
面前男人轻笑了一声。
还以为,他会给。
魏泽骞却只是贴近了,压低声音道:“活该。”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明桉,惩罚似地开口道:“今天你只能自己玩。”
“到不了也受着。”
看,下次还敢不敢。
明桉最后自己累得睡着了。
*
夕阳落在宁静的海面上。
一会儿,轮船上的餐厅就要开饭了。
魏泽骞掐了时间,打算去明桉住的房间帮她拿身干净的衣服,不然这小姑娘起床闹的脾气,真不是他可以受的。
一开房门,从左边走过来的男人正是杨信逸。
他看见魏泽骞,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立刻低下头,礼貌地打起招呼:“魏总,您也休息好,起来了?”
面前的男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就在杨信逸抬起头的瞬间,目光不自觉看向了门缝内,那露出的床的一角,被单凌乱,被子里则是鼓鼓的。
——有人正睡在里面?
这艘轮船上,一共两个部门,彼此之间都是熟人。
杨信逸难免好奇了起来,里面还躺着的那个女人会是谁,于是他又弯下了些腰,想看看床边摆放着的拖鞋长什么样。
突然,视线全黑。
魏泽骞倚在了门框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材质奢华的打火机,他手指骨节修长,轻巧地玩弄着打火机,一转,盖子一弹,明火就跳出来了。
“看什么?”
魏泽骞掀起眼皮,嗤了一声,问着。
杨信逸连忙摇头,“没看什么......魏总,我没看什么......”
他梗着脖子,继续往前面的电梯方向走,后背上都起了一层不寒而栗的小疙瘩,懦弱的连回下头也不敢。
直到走进了电梯里,关上门。
杨信逸猛然想起——明桉不在她自己的那个小房间里。
刚才,他可是亲自去敲过门,想找她起床去餐厅吃晚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