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大着胆子说实话:“沈兰同志,其实我来自未来。”“唐瑞德同志是忠诚爱国,吃苦耐劳,却不适合做爱人。”“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她微微后仰,伸手来探我的额头:“你这同志,该不是病了吧。”我抓住她的手,祈求地摇头:“妈,不是,沈兰同志,你就信我吧,我不可能会骗你!”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梭巡,神色渐渐软化。接着,她回到我爸面前,摆手拒绝了他的花。“唐瑞德同志,谢谢你的花,但我得回去考虑一下。”
我妈眉毛蹙起,我爸的脸色也黑了。
他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我,声音沉得可怕:“这位小同志,你凭什么替沈兰同志做决定?”
我心中苦涩,没法解释,只能固执重复。
“总之你们就是不能在一起!”
我妈表情严肃,把我拉到一旁:“小同志,你说话要讲理的,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和唐瑞德同志搞对象。”
我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大着胆子说实话:“沈兰同志,其实我来自未来。”
“唐瑞德同志是忠诚爱国,吃苦耐劳,却不适合做爱人。”
“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她微微后仰,伸手来探我的额头:“你这同志,该不是病了吧。”
我抓住她的手,祈求地摇头:“妈,不是,沈兰同志,你就信我吧,我不可能会骗你!”
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梭巡,神色渐渐软化。
接着,她回到我爸面前,摆手拒绝了他的花。
“唐瑞德同志,谢谢你的花,但我得回去考虑一下。”
我爸一张俊脸沉得得像水,紧紧攥着手里的花杆,“沈兰同志,是不是这个人威胁你了?”
说着,他走到我面前,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你到底和沈兰同志说了什么?”
下一秒。
我妈把我往她身后搡了搡,对上我爸冷沉的视线。
“唐瑞德同志,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与她无关!”
气氛一下子僵持住。
许久,我爸深深看了我一眼,幽深的视线里满是审视:“我不知道你对沈兰同志说了什么,但我对她是认真的。”
他转过身,把带来的电影票塞进我妈手里:“本来想约你看电影,现在你和小同志去看也行。”
说完就走了。
我妈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最后把那张电影票放进背着的斜挎包里。
“人都没影了,还看呢?”我忍不住嘟囔。
虽然我爸现在看上去对我妈还不错,但上辈子我妈为了他吃的苦也是实打实的!
我妈耳尖有些发红,尴尬回过头问我:“小同志现在还没有住的地方吧?不嫌弃的话上我那……”
我连忙摇头,“我不介意!”
我高兴还来不及!
鞍邑军服厂的员工都住在厂里的筒子楼。
路上,沿途的工友打招呼问我是谁。
我妈只笑着回答:“这是我远房表妹,来看我来了。”
一进屋坐下,我妈就勾着桌子凑近来,“你说你是未来来的,那你跟我说说,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看着她脸上的憧憬,心口闷痛异常。
因为我妈过得很不好。
她的准考证在高考前被偷了,从此无缘学业。
嫁给我爸爸后,更是饱受磋磨!
我至今记得在一个雨夜,奶奶大半夜叫我妈去山上挖山货,我妈只反应慢了些,奶奶就把被窝里的我拽起来丢到屋外。
那是妈妈和奶奶爆发的最大一场争吵。
而我爸,从始至终都住在军区里,没露过面。
我爬起来,缩进我妈的怀里替她擦泪:“妈妈不哭,等我长大了,就赚很多钱给妈妈买大房子住,不和奶奶住一起。”
我妈摸摸我的脑袋,挤出一个笑:“那到时候我们就住大房子,然后种很多花……”
可是,我们都食言了。
想到这里,我鼻子一酸,嗓子里也像塞了团棉花。
爸爸的冷漠、婆婆的磋磨、一个人带我长大的艰辛,我都不想她知道。
“当然是考上了你喜欢的大学,成了一名光荣的大学生!”
我告诉她:“你毕业之后还开了大公司,自己成了老板!”
“哦哟,我居然还能当大老板啊……!”我妈看着我,脸上有些不信又有些憧憬。
我毫不犹豫点头,脸上笑容灿烂,“你还买了一个大别墅,别墅外面种了很多花……”
“叮铃——”
筒子楼忽然外传来单车清脆的车铃声。
噔噔噔的脚步声挨家挨户穿过,此起彼伏收到高考准考证的欢呼声传来。
我噌的一下起身,拉着我妈出门:“看,这不,你的未来马上就来了。”
正好邮差从门口经过,我直接拽住了他:“大哥,麻烦您拿一下我妈……沈兰同志的准考证。”
“沈兰是吧?”
邮差翻开邮包,找了一会告知:“不好意思,我这没有沈兰的准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