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燕的婚礼在腊月十八。她们几个很晚才回来,买了很多东西。一进门就发现宁妙妙和刘惠坐在炉子边看书,烤火。谢小燕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她面上还是淡淡的笑着,望住宁妙妙,说:“怎么搬回来了?”宁妙妙,“离婚了呀!”“……”谢小燕整理归纳自己的嫁妆,几个知青在一边帮忙,说的全是羡慕和恭维的话。“女孩子就是要自爱自重,就该要彩礼,才会被婆家看得起,否则,就是倒贴,婆家说扫地出门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门打开的时候,花花和赵东华在外面站着。俩人眼神和表情古怪的看了看宁妙妙,再看向站在门里面的赵东城。
花花对宁妙妙说:“嫂嫂,我帮你把东西搬到知青点去吧!”
宁妙妙,说,“不用,没多重,我自己可以的。”
花花已经抓住提包和行李箱,说:“这么多东西一个人怎么行?还是我帮你吧!”
知青点这会子人不多,都在八卦宁妙妙离婚的事。
现在的赵家湾大队一共十六个女知青,俩女生宿舍,一个宿舍住八个人。最近好多都请假回家了,但,床铺都是有数的。
宁妙妙问刘惠,“现在还是叶知青管事吗?”
刘惠说,“是。他出去了,走的时候交代过,说你若是搬回来住的话就还是住你之前的床铺。不过,你搬走后,王虹就搬到你的床铺上住了。你看你住哪里?”
刘惠看了会儿宁妙妙,说,“谢小燕过几天一结婚肯定就不住这里了,你放心住你的就是。”
八个人四个架子床,宁妙妙以前和谢小燕是上下铺。宁妙妙住下铺,谢小燕住上铺。
现在只有靠窗户的那个上铺是空着的,那就是王虹以前的床位。他们的窗户是纸糊的,找个床位冬天冷的很。
刘惠说,“要不咱把王虹的铺盖给她扔到她的铺位上去?”
宁妙妙,“不用。我就住在那个床位好了。”
刘惠帮宁妙妙收拾妥当后,花花和赵东华已经把铺盖和粮食给她送过来了。
宁妙妙送赵家兄妹二人的时候,其他宿舍的人都在门缝和窗户上偷看。等人走远了后,大家都陆续出来“赏雪”顺便问候一下宁妙妙。
宁妙妙大大方方和大家打招呼,忽略掉他们鄙夷的,同情的目光。
刘惠已经在炉子上搅好了浆糊,宁妙妙跪在床上,用牛皮纸糊墙。
“我看没多少人了,都回去了吗?”宁妙妙回头看一眼刘惠,“女知青就你一个了?”
刘惠,说,“大多数都回家了,没回的都跟在谢小燕屁股后面当狗腿子去了。”
宁妙妙,说,“我今天在供销社看见她们了。”
谢小燕的婚礼在腊月十八。她们几个很晚才回来,买了很多东西。
一进门就发现宁妙妙和刘惠坐在炉子边看书,烤火。谢小燕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她面上还是淡淡的笑着,望住宁妙妙,说:“怎么搬回来了?”
宁妙妙,“离婚了呀!”
“……”
谢小燕整理归纳自己的嫁妆,几个知青在一边帮忙,说的全是羡慕和恭维的话。
“女孩子就是要自爱自重,就该要彩礼,才会被婆家看得起,否则,就是倒贴,婆家说扫地出门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谢小燕说,“这倒也是,我就该多要些彩礼,后悔了怎么办?”
王虹说,“还有几天时间,让赵建国多包几个大红包就是了。”
谢小燕,“行了,开个玩笑而已,他们家已经很有诚意了。大哥大嫂和几个姐姐都对我俩的婚事操碎了心。出钱出力的,我再要就过分了,反正,他妈说年后,我上班了,给赵建国在公社找个事情做。再在县城给我们搞一套房子,想办法把我调到县城的学校当老师。”
几个女孩子羡慕的哇哇的。
赵家湾的风俗是,结婚前几天全村出动帮忙。只要家里有一个帮忙的 ,全家就可以去吃饭,虽然也就是一顿杂粮面。
翌日一早,便有人来知青点叫知青吃饭,没回家的知青这几天都有在队长家帮忙。
宁妙妙和刘惠没去,俩人在炉子上做了一两碗面疙瘩汤。
这几天宁妙妙每天都是下午去医疗站上班,郭医生倒是没为难她,态度和往日一样。
宁妙妙见到村民依然是点头微笑,该怎样还怎样。她知道,她离婚的事情已经成了这赵家湾的大新闻,可只要没人说到她脸上,她就当不知道。
三天后便是谢小燕和赵建国的婚礼。叶卫民把大家聚在一起,问随礼的事儿。
叶卫民说,“这不是谢小燕一个人的事儿,而是队长家的事。咱们这些知青平日里还是要仰仗队长的,所以,随礼不能太少tຊ。”
宁妙妙打消了还回那条绿围巾的想法。最后,大家统一了意见,一人随礼五毛钱。这放在当时当下已经是大礼了。
大家都把钱给叶卫民,明细写在一张纸上,统一由他交给收礼的先生。大家都以为宁妙妙不会去,结果,她还是和刘惠手挽手去了。
反正迟早都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除非哪天再出来个惊天大瓜,否则,宁妙妙就是这赵家湾的新闻女王。
正好,今天的女主谢小燕,就能替代了宁妙妙的热度,她露个脸,满足一下村民们的好奇心也好。
谢小燕婚礼结束,陆续又走了几批知青,知青点最后只剩下六个人没回家过年了。
他们集体去公社的集市办了年货,吃的喝的,买了不少鞭炮和烟花。
过了正月初一,村子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大队部院子和大礼堂里都在排练过年的节目。社火,皮影戏,木偶戏等等。
宁妙妙每天都要被抓去医疗站上班,因为几乎天天都有人来买药看病,郭医生和侄子才不要来回跑,都在家过年呢!
初四这天,宁妙妙和刘惠坐在医疗站的炉子边看书烤火。有人掀开了门帘,手里端着一大老碗,用碟子盖着,来人是附近杨寡妇家的女儿杨秋兰。
杨秋兰说,“宁知青,你前天夜里辛苦给我娘看病,我娘让我给你送一碗杀猪菜来。”
杨秋兰说什么都必须要宁妙妙留下那碗杀猪菜,否则回家会被她娘剥了皮的。
宁妙妙只好说,“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我下班了顺路把碗给你们送去,再给你娘把把脉。”
杨秋兰说,好。
这时候来了一村妇买药,一进门就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杨寡妇家的丫头吗?听说你正在和赵老三相看呢!看的咋样了?”
那杨秋兰本就不是个好惹的,瞪了眼村妇,“关你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