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扭头朝李果果抱歉地说,“昨天答应赵奶奶的烤鱼怕是要泡汤了。”“没事没事,你这是大事。烤鱼什么时候都可以吃。赵奶奶会理解你的。我今晚早点回去,去巷口买只烤鸡安慰她。”李果果豪气地拍着胸口保证道。夏鹿只好点点头。没一会儿,夏鹿的手机响,点开一看,是章军给她的留言,上面是饭局的饭店名称和包间号。地点还挺远,在竹丝滩,靠近蓉城郊区的地方。竹丝滩对蓉城人来说是个很神奇的存在。那个地方听说新开了一家超大的集美食和娱乐于一体的高端娱乐城。
薛奶奶居高临下地倪着夏鹿一会,问,“你就是那个特别会做饭的丫头?你没家吗?干嘛要跑来给赵老太婆做饭?饿死她才好呐,你干嘛多管闲事?!”
夏鹿无语地想翻白眼,但她还是装作一副乖巧tຊ的样子,笑嘻嘻地仰头说,“我跟果果是好朋友,您刚刚说的没错。我替赵奶奶做一顿好吃的,能替果果省下不少房租呐”
薛奶奶一听,火冒三丈,“你们年纪轻轻的,不想着去外面挣钱,居然跑来诓骗我们老太婆的钱,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和道德?”
夏鹿立马脑袋发晕!
这个薛老太太神经不好吗?
她不是跟赵奶奶吵得水火不容吗?她怎么又跟赵奶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这是什么神逻辑?还是根本没逻辑?
“没……没有。”夏鹿有点崩溃地反驳道,“菜都是我们买的,也是我们做的。我们怎么会哄赵奶奶钱呢?房租我们也按时交啊……”
薛奶奶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花白头发的爷爷。
夏鹿一看,认得他,是秦爷爷。
秦爷爷熟练地把薛奶奶从凳子上抱下来,对夏鹿说,“小丫头,你别理这两个老太婆,她们俩关系好这呐,她们是逗你们玩的。”
夏鹿一听,傻了眼。
她们关系好吗?
夏鹿还没想好说什么。
薛奶奶立马骂道,“谁跟赵老太婆关系好了?你这个糟老头子做了一辈子的和事佬。别以为年龄大了,我就原谅你了。你今晚别在家睡了,你去找赵老太婆吧,反正——”
薛奶奶话还未说完,被秦爷爷一把捂住嘴,轻拍一下屁股,抱走了。
“你个老太婆,越老越不正经,在小孩子们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夏鹿完全一副被雷劈中的感觉。
这……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
周一一大早,夏鹿接到赵和平的电话通知她带上合同去签字时,硬是对着电话愣了半晌。
这就成了?怎么可能?
夏鹿直到看见章军冷着脸过来才回过神来。
章军在夏鹿工位前站定,目光复杂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后,冷声吩咐道,“你赶紧起草OA合同,流程点给法律事务部,请他们会签后就去跟W单位签订正式合同。”
“好的,好的,章主管。”夏鹿这一刻才意识到W单位的项目真的成了,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相由心生,她的嘴巴几乎可以与肩膀肩并肩。
要不是章军的脸阴沉的厉害,夏鹿恨不得跳几下表达一下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伸手不打笑脸人,章军终究是被夏鹿明晃晃的笑容啄得轻咳一声道,“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夏鹿赶忙摆手,脸上的花朵开得更大。
“晚上我们跟W单位有场饭局,你也参加吧。”
夏鹿有点迟疑,“我……那好吧。”
章军又瞟了夏鹿一眼转身往后面的办公室走。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道,“他娘滴,没想到这女人运气这么好!”
夏鹿一向耳朵灵敏,章军的嘀咕一字不落地落在她耳朵里。
她渐渐收敛灿烂的笑容,对着章军的背影冷笑一声。
运气好?跑了几十趟也叫运气好?
这世界,人们看见的总是别人的好结果和奖杯,至于过程,都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吧。
夏鹿刚坐下,张媛和李果果都凑了过来。
李果果笑嘻嘻说,“可以啊,小鹿子,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我刚刚听说今晚饭局去的人挺多,小鹿,你机灵点,别一上桌就被人灌趴下了。”张媛眨巴着眼睛,有些担忧地看着夏鹿。
夏鹿感激地朝张媛点点头。
然后扭头朝李果果抱歉地说,“昨天答应赵奶奶的烤鱼怕是要泡汤了。”
“没事没事,你这是大事。烤鱼什么时候都可以吃。赵奶奶会理解你的。我今晚早点回去,去巷口买只烤鸡安慰她。”李果果豪气地拍着胸口保证道。
夏鹿只好点点头。
没一会儿,夏鹿的手机响,点开一看,是章军给她的留言,上面是饭局的饭店名称和包间号。
地点还挺远,在竹丝滩,靠近蓉城郊区的地方。
竹丝滩对蓉城人来说是个很神奇的存在。
那个地方听说新开了一家超大的集美食和娱乐于一体的高端娱乐城。
没开发之前,那个地方是蓉城的一个难堪和伤疤。
竹丝滩原本住的大部分都是上个年代大红大紫的国企职工,然而随着国家的发展,时代的进步,像大潮一样把他们拍死在时代的沙滩上。
人口众多,产权复杂。
很多企业有的归属地方,有的归属中*央,如何改造,什么时候改造,归谁改造,一直成为舆论的焦点。
可拖得时间太长,大家从翘首以盼到灰心失落,被拉扯得筋疲力尽。
到最后,再也没有人关心它,关注它,直到它成为一块癞疤顶在蓉城人民的头上,治不好,去不掉,也碰不得。
直到三年前,听说有一个神秘的商人投了巨资,参与改造竹丝滩。
转眼间,曾经人人厌弃的烂泥滩变成了一颗闪耀般的明珠,在蓉城人的头上发光发热。
短短三年,竹丝滩的繁荣和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每一个去过竹丝滩的人都想知道这神秘的商人是谁。
但八卦再多,传闻再多,也没有一个人知晓这背后的正主是谁。
于是,不知从何时起,蓉城人把这个神秘的商人起了一个名字,叫“滩主”。
李果果和张媛知道夏鹿晚上要去竹丝滩赴宴,李果果调笑着说,“小鹿子,晚上祝你好远,或许,你会遇见‘滩主’也不一定哦!”
“去你的!竹丝滩那么大,要是碰见他,除非我挂了,去阎王殿的路上看见他还差不多。”夏鹿背起包,准备出门。
“呸呸呸!这个乌鸦嘴!”张媛气得站起来敲了一下夏鹿的头,又瞪了李果果一眼,“你们两个小丫头,好好的人怎么长了两张破嘴!都给我闭嘴!”
一瞬间,夏鹿感觉张媛立马化身她和李果果的老母亲,为了她们两个不靠谱的丫操碎了心。
李果果朝着张媛做了一个鬼脸,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
夏鹿呵呵笑着跟她们挥了挥手,背起包走了。
从公司到竹丝滩很远,夏鹿倒了三趟地铁才到。又赶上下班高峰期,地铁上挤得不行。
出了地铁口,夏鹿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
她吓得拔腿就跑。
晚宴在竹丝滩一个叫景城的地方。
夏鹿一口气跑到景城大厅,报上正方通信的名字,一个穿着暗红色旗袍的美女把她引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