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意轻轻摩挲着沈棠的指尖,这次给沈棠用的药膏,和以往都有些不同。里面加了他特制的香草,香味经久不散,接下来的数日,只要在顾晚意方圆十里之内,不管在哪里顾晚意都能很快找到她。诱人的公主又对他这么不设防,对公主用了些东西也完全不察觉,简直就像是一个粉润的水蜜桃,跳到顾晚意的嘴边,邀请他吃掉自己。沈棠哪里会知道顾晚意的心思,只觉得顾晚意的神情有些奇怪,怎么看着自己手,像是猛兽盯视猎物?她猛的想起了梦里被老虎狮子盯上的情景。
“这些事公主吩咐下人去做就好,公主千金之躯,不必为这些小事劳神。”
沈棠心里无奈,她也不想tຊ费事啊,但是谁叫自己是舔狗呢?
不让女主多喜欢自己一点,她个女配以后怎么活?
“我就是想亲手给晚意做嘛。”沈棠小声嘟囔了一句,顾晚意耳聪目明,立刻就被捕捉到了。
公主,为什么要这么诱人?
顾晚意眸底化开一池春水的温柔,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药膏来。
沈棠知道女主的药肯定十分好用,于是从善如流的让顾晚意给自己上药。
顾晚意轻轻摩挲着沈棠的指尖,这次给沈棠用的药膏,和以往都有些不同。
里面加了他特制的香草,香味经久不散,接下来的数日,只要在顾晚意方圆十里之内,不管在哪里顾晚意都能很快找到她。
诱人的公主又对他这么不设防,对公主用了些东西也完全不察觉,简直就像是一个粉润的水蜜桃,跳到顾晚意的嘴边,邀请他吃掉自己。
沈棠哪里会知道顾晚意的心思,只觉得顾晚意的神情有些奇怪,怎么看着自己手,像是猛兽盯视猎物?
她猛的想起了梦里被老虎狮子盯上的情景。
怎么会呢,女主那可是善良正直坚韧的代名词,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沈棠忙找了个话题,“晚意,明日就是魏夫子的宴席,你可准备好贺礼了?”
顾晚意点点头,“已经备下了,尉迟国出产的墨玉成色极好,祖母说献给魏夫子做佩极佳。”
沈棠也想起来,郑云谏帮自己买的贺礼,她还没有看过呢。
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是三样宝贝,第一个是金玉麒麟长命锁,宴席是满月酒,送给小孩子极合适;二是个青蓝玛瑙扳指,很配魏夫子的身份;第三是一个绾臂双金环,是女子的一件配饰。
沈棠想了想,让听芷把第三件臂钏找个檀木盒子好好包起来,明日拿去送礼。
听芷不懂,“为什么公主不选长命锁或者扳指呢?”
“女子生产辛苦,一个满月酒,夫人小姐们给新生的小孩子送东西讨喜,官员男子们就送给有交情有地位的家中男子,亦或是干脆送些画扇如意之类不出错的,却没有人关心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产妇。”
公主心细如发,更加刷新了顾晚意的认知。
“原来臣女也送错了,看来以后还要向公主好好讨教。”顾晚意跟沈棠打趣。
沈棠也是飘飘然了,“本公主玲珑剔透,你跟着我见地自然也能更上一层楼。”
两人笑将起来,昭阳宫里一派和睦喜乐。
转眼到了第二天,沈棠和观月一起从皇宫中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一次和上次出宫不同,是光明正大作为公主离开的,两位公主加在一起,一人坐一辆四乘的轿辇,随侍宫女侍卫有五六十人,还不算隐匿在暗处的御影卫。
经过上次的事,所有人都对公主的出行无比小心,只怕稍有不慎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会不保了。
一路平坦无波到了夫子府上,门房小厮立刻报:“荣安公主、观月公主到!”
沈棠踩着小板凳从高高的马车上下来,右手被听芷扶着,装作淑女矜持的模样,心里感叹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正经场合,以后再也不来了。
魏夫子一家人在门前迎公主,说了好些客套话,直到下一波宾客到时才把沈棠和观月放进去。
看到观月也勉强扯出笑容,沈棠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
“皇姐,我们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悄悄躲着吃酒吧?”观月小声询问沈棠。
“想什么呢,我们是公主,在场之人里最是尊贵,魏家人必要我们坐上席,不然会被别家笑话的。”
观月哦了一声,两人坐在女宾最前端的上席。
魏夫子文人清流,家里庭院虽然意趣别致,但是比较小,况且今天来的大多是魏夫子教过的学生,都是年轻人,因此不必太拘束礼仪,院子里男席在东,女席在西,中间只用一扇屏风隔开,聊胜于无罢了。
此时人已经差不多到齐,沈棠看到顾晚意进门,赶紧示意他过来坐自己身边,镇国公独女身份尊贵,上席自然也坐得。
顾晚意今天穿的莲瓣粉石榴衣裙,脚步款款,再加上现在气色好了许多,远远看着只像个百花仙子,把在场男子女子一时之间都迷住了。
不愧是女主啊,沈棠心想,自己一来只有虚情假意的奉承话,而女主出场一下子就惊艳全场了。
男宾席此时也和沈棠一样的想法,郑云谏一时也看呆了眼,以前竟没注意这顾小姐这么好看?
不过还是没有荣安公主好看,嗯!
同席的公子听到他这么说,都纷纷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想当驸马了?
郑云谏慌得连连摇头,“我哪里能做荣安公主的驸马?只是公主聪慧过人,我对她只有崇拜,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的。”说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
众人见这个话题无趣,便开始说起了其他。
隔壁席上沈玦听着郑云谏的话,端起酒杯和他人相碰,都不曾看郑云谏一眼。
这种毛头小子,沈玦都不屑把他当做对手。
倒是那一位...
沈玦的目光穿过屏风,锁定在沈棠身边那一位粉衣“女子”身上。
沈棠好像在和他聊着什么正是开心,而那人本来在笑着应和公主,察觉到沈玦的视线,也直直回望过来。
宴席气氛热闹非凡,两人视线相撞,却是看不见的刀光火石。
沈玦身边的人注意到,便笑说:“这镇国公府顾小姐可真真是个美人,还是公主伴读,只是这身子骨好像差了些,世子若是喜欢,不如收作侧妃...”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玦的眼刀子剜了一下,不敢再说了。
这么高兴的日子,这世子跟个大冰块似的,连个玩笑也开不得。此人心里嘀咕。
而坐在次席的林清霜注意到这边男宾席的情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棠和顾晚意的那里,牙都快咬碎了!
这种场合,分明应该是她的主场,她最耀眼才对!
不过没关系,待会献上贺礼,所有人就都会注意她了,那个草包公主能送什么好礼?到时候再把她和那个沈棠一对比,肯定更能突出她的好来!
等着吧,这群人有眼不识泰山,有你们后悔的!
宾客已经全部到齐,魏夫子带着儿子儿媳轮流敬酒,敬酒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拿出自己的贺礼,既是恭贺,也有炫耀攀比之意。
果然不出沈棠所料,男宾那边的贺礼大多都是男子物件或珍宝摆设,自然是送给魏家男子的。
而女宾席这边大多是送给孩子的绣花鞋,虎头帽,敬酒时必须要说布料如何珍贵,做工如何精细,展现自家的富庶出来。
因为给尊贵的人敬酒肯定是要压轴最后出场,因此林清霜要比沈棠顾晚意早一些献礼。
快了,马上就到林清霜了,她心中忍不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