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摇头:“听说领导来了之后就叫人全扫走了。”办公室内沉寂一瞬。薄向聿深吸气闭上眼:“出去吧。”护士长眼里闪过微不可查的鄙夷:“好。”随着办公室门关上,屋内又安静了下来。薄向聿不用想就知道这事是萧扬干的,可不知怎么,他却没话反驳。这信对他没什么影响,重要的是信上的内容。薄向聿紧了紧眉心,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句:“净身出户和活活病死。”昨天的手术他只是副刀,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现在看来,凌恪时隐瞒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薄向聿的脸色几经变化,声音低的能冻死人:“信呢?”
护士长摇头:“听说领导来了之后就叫人全扫走了。”
办公室内沉寂一瞬。
薄向聿深吸气闭上眼:“出去吧。”
护士长眼里闪过微不可查的鄙夷:“好。”
随着办公室门关上,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薄向聿不用想就知道这事是萧扬干的,可不知怎么,他却没话反驳。
这信对他没什么影响,重要的是信上的内容。
薄向聿紧了紧眉心,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句:“净身出户和活活病死。”
昨天的手术他只是副刀,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
现在看来,凌恪时隐瞒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薄向聿沉思一瞬,打开医院的内网,搜索凌恪时。
下一刻,凌恪时所有的就诊信息跃于屏幕之上。
一个月前,诊断喉癌晚期。
半个月前检查出怀孕,不出一天流产。
几天前,凌恪时的病情骤然恶化,癌细胞扩散药石无医。3
一行行字里,轻描淡写的叙述完了凌恪时的痛苦。
薄向聿的心兀的被铁锤重重砸了一下,痛意密密麻麻蔓延上来。
他毫无预兆的红了眼,像是突然间为谁的痛苦感同身受。
这时,手机提示音兀的响起,打断思绪。
薄向聿拿出手机,鹿芸密密麻麻的信息下面是一条陌生短信,里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有一个地址。
他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直觉,这是萧扬发来的。
没有丝毫犹豫,薄向聿脱下白大褂,向院里请了个假,匆忙驾驶着汽车朝着地址驶去。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路口。
薄向聿下车,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墓园。
他关上车门,紧了紧拳头后朝着山上走去。
此时已经入冬,来祭拜的人寥寥无几。
只有无尽的墓碑和两岸的掉光了叶子的树。
萧扬起身的那瞬,薄向聿就看见了他。
薄向聿的呼吸沉了几分,心像是预兆着什么,狂跳了几下示意他不要过去。
他在胸口处按了按,没有停下脚步。
到萧扬身边时,薄向聿才看清墓碑上的字——凌恪时之墓。
他眨了眨眼,嘴角抿的笔直:“投诉信的事情,是你做的。”
萧扬偏过头来看他,眸色赤红:“上面说的不对吗?”
“真该死啊薄向聿,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薄向聿冷睨他:“我救人无数,你又什么资格指责我?”
萧扬嗤笑:“救人无数?那你为什么偏偏不救她!?”
“结婚7年啊!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吧,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吧!?”
“她死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所有的遗产竟然是一套机长服……”
“如果不是你纵容你妈去机场闹,她怎么会丢掉工作,要不是没了收入她爷爷怎么会死,她又怎么会心生死志!?”
薄向聿僵住,声音竟然流出些许脆弱:“我……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卸的干净。”
萧扬蹲下身,轻轻擦拭墓碑上的凌恪时的名字:“婚内出轨的人是你,让机长失去孩子的人是你,逼她净身出户的人是你,让她下跪的人还是你吧。”
他每多说一句,薄向聿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完最后一句时。
薄向聿高大的身躯猛然晃了晃,竟然直直跌跪在在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