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钱老爷家大业大,怎么给他儿子找个媳妇儿这么困难?”“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怎么感觉有阴谋?这事冯不渡不敢让许折花知道。两人计划先斩后奏,偷偷溜出杜氏酒楼。“你们这是去哪?”后面突然有人问出声。两人像是偷东西被抓,整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察觉声音熟悉,莫如令头扭得比冯不渡快。看到来人是逐云,她才松了一口气:“你来做什么?”冯不渡脸黑如锅底:“还说他不是狗,闻着味跟上来的吧。”莫如令:“……”好想把这厮的嘴给缝起来。
黑衣人语气轻松,听着更像是在和稀泥。
许折花的脾气也不好。
“既然副楼主这么说了,关于合作,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黑衣人把玩手中匕首,沉吟半晌,出声道。
“许小姐,我们能合作的基础,是因为我们的利益和结果并不冲突。
一旦我完成任务,你若再想与我合作,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见许折花无动于衷,他轻呵一声。
“或者我换个说法,如果你的伙伴知道你真实的目的,还会唯你马首是瞻吗?”
许折花身上的低气压骤然扩散,屋内空气凝固般令人窒息。
“你在威胁我?”
“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说完,黑衣人朝后仰去,整个人从窗边坠落。
许折花凝望消失在窗外的人,墨瞳深不见底,漆黑如寒潭。
……
翌日。
金小小一大早带来消息。
此次殿试第一名,许折花。
许折花并不意外,换他也会这么做。
与其放纵一tຊ个不定数在外面,不如将其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莫如令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冯不渡门也不敲,像个鬼一样飘到她身后,吓她一跳。
“你这是要跑路?”
“没有!”
莫如令的声音比他还高一节,透着一股子心虚。
“被卖进摄政王府,有李廷鹤罩着,尘光就是想找麻烦,也会先掂量掂量。”
冯不渡摇着折扇,笑得奸诈,边说边打量莫如令脸上的神色变化。
“当然,进去后不太好跑路也是真的,你要是不想被卖摄政王府,也不是不行。”
莫如令动作一滞,秒露出讨好的笑。
“冯少,整个尘光里,我就知道只有你人美心善。
我承认昨晚我跟你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莫非你是已经有办法解决你那边的问题了?”
冯不渡卖着关子,摇了摇头。
见莫如令翻白眼,他话锋一转。
“不过……”
莫如令秒变星星眼,期待望着他。
“你变脸这么快,咱们在街上搭个台子,你变戏法肯定大卖。”
“……”
莫如令拎起包袱抗在肩上,留给他一个白眼。
她就知道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哎哎哎……别急呀。”
冯不渡一个箭步窜到她面前,拦住她去路。
“卖给李廷鹤是卖,卖给其他人也是卖,况且别人那可比李廷鹤那好跑路得多。”
莫如令眉梢微挑:“例如?”
“我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也认识不少富商,就这盛京,也有不少人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
其中这钱家钱老爷,正愁着给自己儿子找个儿媳妇。
他就这么一个独子,而且据说那病秧子活不长,行房事都成问题,那老头也快不行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事上着急。
你要是嫁过去,不用等多久就能熬死那两人,到时候钱家的财产,还不都是你的?”
以前莫如令看到冯不渡笑得奸诈,总是替他这张脸感到惋惜。
现在她意外发现,冯不渡这奸笑看久了还是挺顺眼的。
许折花这个时候入宫就是个活靶子,时刻被李廷鹤注意。
李廷鹤对李越溪态度不一般,他们可以从李越溪这边入手。
而且李廷鹤要铲除尘光,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成的事。
“行,什么时候安排?”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现在就去把钱老爷约出来。”
莫如令面上笑嘻嘻,心里把冯不渡的祖上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遍。
这小子是想早点把他那点破事解决了吧。
等等……
怎么感觉,她不是在给别人擦屁股,就是在给别人擦屁股的路上?
尘光没她,得散。
冯不渡差人去邀约,督促她好好易容成美人,还不忘自恋。
“哎,真羡慕你这张脸,扔人堆里就扒不出来了。
不像我,除了担心被女的惦记,还要担心被男的惦记。”
“……”
莫如令懒得吐槽,毕竟冯不渡确实长得美,连女人都嫉妒的美。
就算他在外面跟男人搞在一起,她也不意外。
忽然她发现一个盲点。
“那个钱老爷家大业大,怎么给他儿子找个媳妇儿这么困难?”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怎么感觉有阴谋?
这事冯不渡不敢让许折花知道。
两人计划先斩后奏,偷偷溜出杜氏酒楼。
“你们这是去哪?”后面突然有人问出声。
两人像是偷东西被抓,整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察觉声音熟悉,莫如令头扭得比冯不渡快。
看到来人是逐云,她才松了一口气:“你来做什么?”
冯不渡脸黑如锅底:“还说他不是狗,闻着味跟上来的吧。”
莫如令:“……”好想把这厮的嘴给缝起来。
“我跟他去办点私事,很快就回来,大师姐要是问起,你就说我们去对账本了。”
逐云点头,完全没有一点怀疑,转身回杜氏酒楼。
“啧啧……”
冯不渡看着逐云的背影,摩挲下巴,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他对你都这么忠心了,你居然还能在外面沾花惹草,男女通吃,你对得起他吗?”
“你少造我谣!我对美人那是纯粹的欣赏,逐云跟我也是纯粹的朋友!”
两人打打闹闹,不一会儿就到了明月楼。
到了包间前,冯不渡回头叮嘱莫如令几句,才推开门。
莫如令的视线在屋内转一圈,落到大腹便便,一脸疮疤,笑得傻里傻气,嘴角还挂着口水的年轻人身上。
她眼神停滞半息,又继续在屋内转动,企图找出第二个人。
但什么也没找到。
“冯公子,家父事务缠身,不便过来,就让我一个人过来了。”
两人打着招呼,莫如令的脚只想往外走。
“这位就是冯公子说的姑娘吗?不知姑娘芳名为何?”
冯不渡察觉莫如令要跑,一把抓住她手臂拽上前。
“贱名犹芳,钱少爷能看得上,是她的福气。”
冯不渡偏头望来,笑成一只狐狸,笑眯眯对她道。
“还不快去给钱少爷倒杯茶。”
“……”
莫如令想杀人的心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说好的病秧子活不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