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想着这镯子即便是给小荷了,保准不出半日她便会想办法拿去当了换钱。没想到她居然留到现在。不过这里楚姬便猜错了,那镯子是江晚临时让人给打出来的。楚姬之前给小荷那个早被小荷拿去当铺换钱了。要说当初,魏郡王妃暴病而死一事,也有楚姬和小荷的手笔。魏郡王忍受不了肖韵病死一事,亲自调查,当时傅砚协从魏郡王调查,还牵扯出了温从林。结案那一日江晚作为傅砚的夫人也去看了。这银镯子是个证件,她远远看了一眼,细致模样不记得,但大致的是记得的。
能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也是两个人的宿命。
“姐姐,你本来拿的是好牌的,是你自己打成了烂牌。”
江晚和魏郡王就站在外面没有出声,而后面站着地忐忑不安的小丫鬟赫然便是被两次收买的小荷。
“所以,是你在郡王那里挑拨?你真是好大的计谋啊,竟然将我们耍得团团转。”
楚姬哂笑,没想到后面的门推开,本该在书房处理公务的魏郡王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身后还跟着那日百花宴公然与自己抗峙的女人。
楚姬更在意的却是他们身后的小荷。
自己方才说得模糊,肖韵拿不出证据来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肖韵则躺在榻上,看到魏郡王当真如江晚所说出现了。
江晚跟自己说的果然不错。
肖韵总算明白了江晚到底怎么一开始拿着一手烂牌打成了如今的好牌了的。
她有那个实力。
江晚夫家这边没有人喜欢她,更不要说她父母双亡,家中基本是二房在操纵。
没有人觉得娶她有什么好的,甚至大家都认为是江晚高攀了傅砚,在她嫁给傅砚前,上京无人知她名讳。
坊间传闻,傅家不仅两位长辈不喜欢江晚这个新妇。
甚至傅砚也对新妇厌恶至极。
百花宴上却让之前广传的传闻被打散。
若傅砚当真不喜,甚至厌恶之极。
又怎会纡尊降贵替江晚布菜。
只说今日算计楚姬这一件事情,肖韵就佩服江晚。
她好像事事都料到了。
但肖韵心里同样疑惑,为何江晚像是事先就知道了一般。
“郡王……”楚姬极快地收了方才嘲讽肖韵的面目。
她想像往常一般去到魏则身边,然后对着肖韵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只是如今……
魏郡王钉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上一位说了肖韵坏话惹怒他的那个丫鬟。
那是盯着一个将死之物的眼神。
“郡王……是妾错了,我不该来耽误王妃休养……郡王恕罪啊。”
楚姬先是跪在魏则面前和他示弱。
眼见魏郡王站在那,身边气场令人恐惧颤栗,像是暴雨前能将人吹倒的狂奔的风。
楚姬心惊不已,必须立马将郡王的注意转移了。
而后眼眸一溜,立马指向了躺在床榻上一言未发的肖韵。
“是……是郡王妃求我……让她与温公子见一面,妾已经和郡王妃说了不能做这等对不起郡王的事……”
未等楚姬的谎话说完。
江晚轻轻发出一声嗤笑。
她侧身扫了眼身后的小荷。
小荷心领神会,立马上前指认地上跪着的楚姬。
看向了旁边的魏郡王,声音坚定,铿锵有力:
“禀郡王,是楚姬让我去和您说王妃和温公子私信来往的!我在王妃身边伺候,从未见王妃接过温公子的信!那分明是楚姬自己擅自收下想要污蔑王妃!是奴当初被猪油蒙了心,既然为了几两银子就这等小人收买了!”
小荷跪在地上,又是求饶又是哭泣,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真心忏悔的模样。
呵,可笑她这次不过也是为钱罢了。
若非没有江晚给她的承诺,想必小荷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将真相宣之于口的。
小荷这种人,能拿钱收买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但她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命。
楚姬也是算好了这一点,才收买了小荷。
她料到小荷若是真帮自己办成了事,那就是和她一条船上的人了。
只是她没想过,有人既能保她的命,还能给她钱财,送她权力。
没有哪个下人能抵挡住当主子的诱惑。
尤其是小荷这样贪婪的人。
“贱婢!你竟敢这样污蔑我!”楚姬撑起来,拽着小荷的衣领直接一巴掌扇上去!
啪地一声,小荷捂着脸哭了。
“郡王明鉴,奴所言皆是事实!奴还能拿出当初楚姬贿赂奴时给奴的银镯子!”
话毕,小荷从袖兜里捏着银镯子递给魏郡王。
楚姬那时只是一个小丫鬟,月俸并不比小荷多。
要想让小荷办这等恐会丢了命的事,自然得拿出点真东西来。
那银镯子是她家里给她攒的嫁妆本。
内侧还刻有她名字。
当初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当主子了,到时候用不完的金银首饰,哪还差这点银镯子。
她也是想着这镯子即便是给小荷了,保准不出半日她便会想办法拿去当了换钱。
没想到她居然留到现在。
不过这里楚姬便猜错了,那镯子是江晚临时让人给打出来的。
楚姬之前给小荷那个早被小荷拿去当铺换钱了。
要说当初,魏郡王妃暴病而死一事,也有楚姬和小荷的手笔。
魏郡王忍受不了肖韵病死一事,亲自调查,当时傅砚协从魏郡王调查,还牵扯出了温从林。
结案那一日江晚作为傅砚的夫人也去看了。
这银镯子是个证件,她远远看了一眼,细致模样不记得,但大致的是记得的。
楚姬这会儿已经心慌意乱,即便拿出一个假镯子她也顾不上去分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