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就闻到酒味。傅瑾年喝了点酒,正躺在沙发上小憩。苏寒没有叫他,就站在离他十步的距离观摩着他。他似乎睡沉了,均匀的呼吸声与苏寒见他就宛如被割的心同频率。苏寒抬手摸着胸口,她拜托自己争点气,不要在沉沦。可那是傅瑾年啊,她爱了十年的傅瑾年啊。傅瑾年似感应办公室有人,慵懒略带疲倦的黑如寒潭的眸,缓缓睁开,在见苏寒时,竟勾唇浅笑,“过来。”
天地为之暗色。
苏寒已按不住快夺走她呼吸的心脏。
她知道。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但她真未想到,会是如此的快。
苏寒半蹲下来捡起屏保已碎的手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我在听,我没事。”
不知是回答助理还是安抚自己。
眼泪顺着她的这些话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苏经理……”
“晓雯,策划部订婚方案出来没?白露工作室那边催了。”
电话里传来公关部总监徐凤的声音。
一时间,助理不知该回答谁。
苏寒忍着泪水,逼回所有的委屈以及不甘,“最迟下午四点之前发傅总邮箱,傅总没意见在由他们发给白小姐那边。”
这是苏寒仅存的理智,哪怕心脏疼的已要了她的命。
助理按苏寒说的回了公关部总监,随后听苏寒道,“晓雯,我请两个小时的假,在此期间由你主持晨会。”
苏寒挂了电话。
她想任由自己哭泣。
但悲哀的,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苏寒。
醒醒吧。
苏寒请假这两个小时并没有让自己过多沉浸悲伤中。
她拦车回了出租房。
不管傅瑾年提前官宣还是什么的,她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如今傅氏已官宣,下午四点订婚案还未出来,那就是她的失责。
“苏经理,这是这两天组员出的构思,您看下可以吗?”
苏寒来上班时并未惹来公司众同事的关注,毕竟昨天她被人当众求婚这事,哪能有傅总官宣来的劲爆。
苏寒换了套荷花领雪纺衬衫,搭配黑色阔脚裤。
干练,成熟,稳重特别显著,但面上却戴着口罩,晓雯虽然困惑,但非常懂事不该问不问。
即便如此,口罩也丝毫挡不住苏寒明媚大气的气质。
苏寒垂眉检查组员的构思,绣眉微蹙。
晓雯见此也皱眉道,“苏经理……”
“给你们十分钟解决下个人问题,十一点小会议室见。”
助理嗯道,“好。”
十一点。
苏寒主持了会议,但效果并不佳。
并非晓雯代替她已主持了晨会,而是策划部在短期内能想出精美绝伦的构思真的有限。
大家都很清楚,傅白两家订婚宴,傅氏策划部不惊艳,全体都是有被请走的危机。
苏寒知道,可截稿日迫在眉睫。
有组员建议苏寒,请傅总再宽限几天。
苏寒沉声。
傅瑾年不是位仁慈领导,他不会因为太紧就宽限你几天。
他极其霸道以及冷冽。
“你们都出去吧。”
苏寒遣散了他们,聚在一起也无意义。
组员们各个焦头烂额,但也无奈。
苏寒独自一人坐在小会议室里,助理不出声陪着她,直到有人敲门,“苏经理,傅总让您去总裁办一趟。”
傅瑾年来上班了。
比平时晚了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他接受了媒体采访,公关部总监已把苏寒回答她的话转达给他。
他是让苏寒交方案。
苏寒并不想见傅瑾年,她可以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但傅瑾年她做不到。
他不像工作那样可由她操控,但逃避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寒应了声好,助理有点担心。
苏寒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收拾下桌面,她两手空空的前往总裁办。
一进来,就闻到酒味。
傅瑾年喝了点酒,正躺在沙发上小憩。
苏寒没有叫他,就站在离他十步的距离观摩着他。
他似乎睡沉了,均匀的呼吸声与苏寒见他就宛如被割的心同频率。
苏寒抬手摸着胸口,她拜托自己争点气,不要在沉沦。可那是傅瑾年啊,她爱了十年的傅瑾年啊。
傅瑾年似感应办公室有人,慵懒略带疲倦的黑如寒潭的眸,缓缓睁开,在见苏寒时,竟勾唇浅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