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应允,那些人也不管宿濯池是否答应了,直接就从他怀里把那些莲子全都拿了去。宿濯池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姜令鸢。姜令鸢好似才反应过来般,惊讶的望着他。“哎呀!不小心全被他们拿走了。那我岂不是尝不到了?”宿濯池摘了整整半个时辰,未进一滴水,喉咙早已干涩沙哑。“那我再去摘一些。”他转身便又去摘。俞宁斐叹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姜令鸢。“令鸢,你现在是清醒的吗?”姜令鸢神色晦暗不明,眼底似乎酝酿着乌云。
转眼,又过了几日。
夏日炎炎,湖中莲花姿态万千,或含苞待放,或早已绽放。
姜令鸢懒洋洋地趴在船头,抬手拨弄了一下荷叶,晶莹的水珠在宽大的叶面摇晃着,隐入湖中。
俞宁斐和宿濯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道事态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那日的醉酒之言,两人都当了真。
俞宁斐疑心他们是酒还没醒,可一个个又瞧着清醒无比。
总之,三人已经坐在了画舫上。
姜令鸢瞥了一眼那饱满的莲蓬,突然起了心思,只见她笑盈盈道:“国公爷,听说这莲子可甜了,不若你去摘一点给我们尝尝吧。”
宿濯池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竟是答应了:“好。”
这船舫上有专门采莲子的人,他大可以叫那人去采,却真的自己顶着烈日亲自一颗一颗的采。
俞宁斐一直在注意着姜令鸢的表情。
她漫不经心的盯着那边的宿濯池,似乎没什么情绪。
宿濯池的脸庞早被晒得绯红,更是汗如雨下,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可他没有丝毫不满,仍仔仔细细地挑拣着饱满
宿濯池实实在在摘了一大捆莲子。
他的举动也早已引起了船舫上其他人的注意。
有几个纨绔子弟忍不住围上前,夸张的起哄:“哇,国公爷摘的莫不是更甜?可否请我们尝一尝?”
宿濯池没说话,只是看向姜令鸢,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她。
那几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顿时回过味来。
“郡主,可否请我们尝一尝?”
姜令鸢勾了勾唇,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请随意。”
得了应允,那些人也不管宿濯池是否答应了,直接就从他怀里把那些莲子全都拿了去。
宿濯池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姜令鸢。
姜令鸢好似才反应过来般,惊讶的望着他。
“哎呀!不小心全被他们拿走了。那我岂不是尝不到了?”
宿濯池摘了整整半个时辰,未进一滴水,喉咙早已干涩沙哑。
“那我再去摘一些。”
他转身便又去摘。
俞宁斐叹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姜令鸢。
“令鸢,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姜令鸢神色晦暗不明,眼底似乎酝酿着乌云。
她忽地笑了笑:“当然。”
宿濯池生生在烈日之下晒了一个时辰,俞宁斐看得都有些不忍,饶是他在军营皮糙肉厚惯了,也抵不住这样暴晒。
他回来时,眼见他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勉强站住脚。
宿濯池捧着莲子递到姜令鸢面前。
姜令鸢打量着他晒得通红的俊脸,眼底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她接过莲子,尝了一颗便吐了出来,眼皮都没撩一下:“不甜。”
随后笑嘻嘻地将他采的所有莲子撇下,去寻了采莲人买了一茬。
宿濯池看着散落一地的莲子,没有说话。
有一颗滚落到其他人脚下,顷刻便被碾成碎末,就如同他的心一样。
“怎么会不甜呢?这分明很甜。”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是因为经过某些人的手,郡主才说不甜。”
“既然不甜,为何要他亲自去摘?”
“好玩呗!”
那几个纨绔子弟吃着莲子,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笑作一团。
若说是想要折辱他,那么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姜令鸢的神情却并不显得开心,相反,她的脸色还越来越阴沉。
俞宁斐隐隐察觉到有风雨欲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