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当自己是谁?国公爷也敢冒犯?”有一个家伙竟还嘴硬辩驳道:“这……这不是国公爷自个儿同意的么?”姜令鸢怒意更甚,一转头又骂起了宿濯池:“你没长嘴么?他们要你就给吗?”俞宁斐眼底划过一抹深色,看似她是在骂宿濯池,却也是在维护他。宿濯池薄唇干得快要裂开,终于哑声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想要的?宿濯池认为她只是想要折辱他?她分明是想叫他知难而退。“即便是我想看你被折辱,你也毫不反抗?”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望着她,像是在点头说‘是’。
宿濯池始终什么都没说,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人。
他们的嬉笑声更大,俞宁斐想要说些什么。
却有人已经受不了了。
姜令鸢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那几人脚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茶水和碎瓷片飞溅,令他们瞬间噤了声。
她却是恶声恶气地冲宿濯池道:“宿濯池,你贱不贱啊?他们说你,你就任由他们说?”
宿濯池低垂着眼眸,一副任打任骂的低微模样。
姜令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大的火气,快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宿濯池像块木头一样,她骂的没劲,转而将怒气对准那几个纨绔,将他们骂的不敢吱声。
“你们真当自己是谁?国公爷也敢冒犯?”
有一个家伙竟还嘴硬辩驳道:“这……这不是国公爷自个儿同意的么?”
姜令鸢怒意更甚,一转头又骂起了宿濯池:“你没长嘴么?他们要你就给吗?”
俞宁斐眼底划过一抹深色,看似她是在骂宿濯池,却也是在维护他。
宿濯池薄唇干得快要裂开,终于哑声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想要的?宿濯池认为她只是想要折辱他?
她分明是想叫他知难而退。
“即便是我想看你被折辱,你也毫不反抗?”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望着她,像是在点头说‘是’。
姜令鸢顿时感到一阵阵窒息,当初镇国公让自己为他择妻也是这样。
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反抗,似乎自己做什么决定他都接受。
姜令鸢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懂得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可却从不这么做。
一是她素来与人为善,从未想过与谁为难。
二是身边的人从没有像宿濯池这样的,让她恨的牙痒痒。
唯有这么一次,却是将她自己气的头昏。
画舫上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面面相觑,却不敢大声说什么。
俞宁斐也是第一次见姜令鸢发这么大的火。
他轻声道:“令鸢,你应该先冷静一下。”
姜令鸢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她本来不想说这样伤人的话,可看到宿濯池这副隐忍窝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姜令鸢好半天才平复下情绪,缓步走到宿濯池身旁,语气冷硬道:“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宿濯池只是低声道:“你消气了吗?”
霎时间,她心头一堵,像被人捂住了口鼻似的,呼吸不过来。
姜令鸢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船舫一靠岸,便大步奔向岸边。
甚至都没有跟俞宁斐打一声招呼,俞宁斐知道她是被气狠了,也没有说什么。
只留下宿濯池孤零零地站在船头,看起来无比的落寞。
宿濯池并不是不会难过,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叫他难过至极。
明知道她会吐出伤人的字句,可他仍是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往上凑,渴求她能有一刻的心软。
就如同之前的姜令鸢,期盼他还有一丝情意。
俞宁斐看着宿濯池的模样,按理说,看见情敌失意,他应该很高兴。
可此时,他竟有些怜悯宿濯池。
接着,就见宿濯池的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姜令鸢也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众人掀起一片惊呼。
“国公爷!”
“约莫是中暑了,刚刚晒了整整一个时辰……”
姜令鸢身形一滞,却没有回头,逃也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