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宁斐扶着他下了马车,临别之际,他拍了拍宿濯池的肩膀,意有所指道:“宿濯池,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多自行体会罢。”宿濯池顿了顿,细细琢磨着他的话。俞宁斐说的话,无非是与他跟姜令鸢二人之间的事有关,他看不清什么?他正陷入了深思,而刘管家早在镇国公府门前候着,一见他这般模样,心痛不已,连忙请了宫里的御医过来。每看一个,便摇头一个,摆明了束手无策。刘管家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些御医看向宿濯池的目光都隐隐带着一丝怜悯。
宿濯池对着他的讽刺倒是很平静:“我从来都不想放弃。”
但往往他想要的,都不尽如人意。
他想要娶姜令鸢,一道赐婚旨意将他们拆散,随后更是令他们天人永隔。
本以为她能够重新回来,是上天的恩赐,她的眼中却爱意不复,只余冷漠和厌恶。
俞宁斐想到他与姜令鸢之间发生的事,也忍不住在心里默叹了一声:造化弄人啊。
其实过去他对宿濯池并无太多的嫉妒艳羡的情绪,因为宿濯池自始至终都是无法比拟的存在,才情与相貌了得,骑射之术也并卓绝出众。
他能得小公主喜欢,实在是太理所应当了,甚至令人生不起一丝嫉妒之心。
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都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可抵不过皇权的操控,彼时俞宁斐远在边关,只能听到京城传来的只言片语,还是滞后数日的。
等他回来,便是小公主身死下葬的消息了。
俞宁斐一度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却发现他们二人之间,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是他人无法插足进去的,始终有一道无形的隔阂将他拒之门外。
姜令鸢会恨他怨他,但也会心疼他。
马车慢慢在镇国公府门前驶停。
俞宁斐扶着他下了马车,临别之际,他拍了拍宿濯池的肩膀,意有所指道:
“宿濯池,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多自行体会罢。”
宿濯池顿了顿,细细琢磨着他的话。
俞宁斐说的话,无非是与他跟姜令鸢二人之间的事有关,他看不清什么?
他正陷入了深思,而刘管家早在镇国公府门前候着,一见他这般模样,心痛不已,连忙请了宫里的御医过来。
每看一个,便摇头一个,摆明了束手无策。
刘管家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些御医看向宿濯池的目光都隐隐带着一丝怜悯。
宿濯池等了许久,都未曾听到有人开口。
他便自己率先开口:“是医不好了吗?”
屋内鸦雀无声。
他的语气无比平静,似乎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可刘管家却难过更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如此命途多舛呢?
年纪较轻的御医出声宽慰道:“国公爷,只是有些棘手,并非不可医治……”
其他御医唉声叹气的,也没说什么话,却分明在表示他的眼睛已经无药可医了。
“李老,您瞧出来什么了吗?”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众人纷纷看向胡子花白、最为年长的李御医,他正一下一下地捋着胡须,紧锁着眉,似乎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
过了好半天,他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国公只是一时双目不可视物,待那淤血化开之后,并可恢复如常。”
所有人皆是一愣,刘管家最先反应过来,他欣喜若狂地望着李御医:“此话当真?”
李御医抬了抬眼,一派胸有成竹之态:“这是自然。”
宿濯池也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原来,他还有机会恢复光明,再见到姜令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