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臂交错,将冰凉的酒液送入喉中。不知怎的,那酒约莫是较为烈性,姜令鸢喝下去便觉得有些热热的。她想说些什么,却被宿濯池拥入怀中。姜令鸢靠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脉搏,莫名觉得心安。“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姜令鸢本想问今日不是洞房花烛夜吗,可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好似一汪春水,要将她溺毙在这温柔之中。她一瞬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宿濯池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柔声道:“睡吧。”一阵困意瞬间将姜令鸢包围,伴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她安然入睡。
镇国公府上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铜镜前的女子披霞戴冠,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明艳动人。
嬷嬷站在姜令鸢身后,为她梳发,梳着梳着便笑中带了泪:“殿下今日真美。”
谁能想到呢,她会亲手送小公主两次出嫁。
熟悉的画面令姜令鸢恍惚了一瞬,当初那场婚事似乎还在不久前。
只是截然不同的心情,当时的她心中并无喜悦,只有悲哀和痛苦。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掌自宽大的袖袍下握住了她的手,姜令鸢从思绪中抬起头来,看向身旁的宿濯池。
他轻声道:“别紧张,有我在。”
他温柔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模样,仿佛只装得下她一人。
姜令鸢的心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一瞬间融化了,那些阴霾也被一扫而空。
今日来了许多人,俞宁斐嘴上说着不想看到他们,可还是来了。
宿濯池以为他要说几句酸话,却不想他难得一本正经道:“好像也不意外,你们之间从来都容不下第三人。”
“那便祝你们百年好合,平安顺遂。”
皇帝也匆匆来了,观过他们的新人礼,又匆匆离去了。
在他起身之际,姜令鸢不经意间对上皇帝深邃的眼眸,似乎有什么暗涌着,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神一震。
或许,他并不是没有认出自己。
……
夜里,宾客渐渐散去。
新房内入目皆是一片喜庆的红色,窗花贴着红色的囍字,红色的喜被。
于姜令鸢而言,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成亲。
她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举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往嘴里送,却被一只大手拉住。
宿濯池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交杯酒。”
两人手臂交错,将冰凉的酒液送入喉中。
不知怎的,那酒约莫是较为烈性,姜令鸢喝下去便觉得有些热热的。
她想说些什么,却被宿濯池拥入怀中。
姜令鸢靠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脉搏,莫名觉得心安。
“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姜令鸢本想问今日不是洞房花烛夜吗,可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好似一汪春水,要将她溺毙在这温柔之中。
她一瞬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宿濯池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柔声道:“睡吧。”
一阵困意瞬间将姜令鸢包围,伴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她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醒来,姜令鸢才想起两人洞房花烛夜,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若只是一两日如此,她倒还觉得没什么。
可宿濯池每次都能找到理由推脱,姜令鸢顿时起了疑心。
温母常常隐晦地提起孩子的事,姜令鸢倒是不急于此,但宿濯池的态度却令她感到很奇怪。
夜里。
夫妻俩躺在床榻上,姜令鸢看着一旁的宿濯池,他已经闭上了双眼,像是睡着了。
姜令鸢觉得很是奇怪,他一直都不愿意碰自己。
这是为何?
姜令鸢百思不得其解,便直接问了出来:“宿濯池,你已经厌倦我了么?”
“怎么这么说?”他疑惑道。
她坦白道:“你从来都不碰我。”
宿濯池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想再让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