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怎么了这是?”带着玩笑的口吻,走进前厅,就见秋姨娘坐在地上,抱着姜父的大腿,哭的毫无形象。姜婉在她身边,抱着姜父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爹,您要相信娘啊,肯定是有贼,一定是,您要彻查,不能冤了娘。“姜浩终于出声了,跪在姜父面前,也在为秋姨娘求情,整个前厅乱成一窝,别说姜父了,一旁听着的人,都忍不住皱紧眉头,闹腾死了。听见姜渊说话的声音,屋里的吵闹安静下来。崔妈妈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姑娘,库房的东西全都搬出来了,对比嫁妆单子,只有三分之一能对的上。
姜渊走到崔妈妈面前,将手中的嫁妆单子等物交给她,回头又看了眼神色各异的几人。
“崔妈妈,我瞧着,父亲是不肯将嫁妆还给我了,劳烦妈妈,替我走一趟,去报官吧。”
崔妈妈弯腰答应,“是,奴婢这就去。”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
姜父连忙上前把人拦住,“且慢且慢,嬷嬷且慢。”
崔妈妈停下,看向姜父。
秋姨娘抓着姜父的胳膊,哭丧着脸,“老爷,不可啊,不能答应的啊。”
姜婉也插嘴说道,“对啊爹,当年写下保证书时,爹只是无钱无势的书生,一定是被迫写的保证书,这做不得数,对不对爹,你说话啊。”
姜父听了姜婉的话,眼睛亮了一下。
没等他开口,崔妈妈先开口,“这话,还是请姜大人在朝堂上分说一二吧。”
姜渊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茶盖,一下下刮着茶叶。
姜父看她一眼,恨得牙痒痒。
“给她。”这两个字说的,姜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浑身颤抖,这要是眼神能杀人,姜渊只怕都成糊糊了。
啪嗒一声,茶盖落到茶碗上,“成,来人,跟着姜府的新任夫人,去库房把东西搬出来。
辛苦崔妈妈和何师爷,帮我清点一下,咱们还是当面计算清楚的好,免得之后扯皮。”
秋姨娘滑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十几个侍卫上前,崔妈妈走到秋姨娘面前,对着她说了一句,“夫人请。”
十几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姜渊一拍脑门,“对了,祖母那还有我母亲的东西了吧。知书,绿竹,跟我一块,咱们去取来。”
“是。”知书是侯府的丫鬟,侯爷和长公主身份尊贵,治家甚严,这等腌臜之事,她从未见过。
姜渊到了侯府居住,她们两个来到姜渊身边伺候,经过几日相处,都知道这位姜姑娘,待人亲和,十分和善,对待身边的下人都非常好。
可她在家是个什么待遇,听绿竹偶尔抱怨,再加上细心打探,也知道一些,如今亲眼瞧见了,二人真的要气死了。
墨画和春枝守在崔妈妈身边,等着搬来东西一一查对。
姜渊带着人,离开前厅就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坐在座位上的老夫人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等姜渊都走出去了,才回过神,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追着姜渊而去,崔妈妈斜眼瞧了一眼,没有阻拦。
凭借记忆,姜渊知道,老夫人的佛堂里,有一尊纯金的菩萨像,是用了云氏五百两黄金制成的。
一两黄金十两白银,姜父如今官居四品,月俸二十四石,这里一石约10斗,约合一两八钱,也就是1800文,所以姜父一月的俸禄约为四十三两二钱。
朝廷发俸禄,不全是给银子,粮食,煤炭等等,全部换算成银子,合成一起发。
需要取暖的季节,会发一部分银子,一部分煤炭。
新粮下来了,会发一部分银子,一部分粮食等等。
这五百两金子做成的佛像,以姜父的俸禄,不吃不喝十多年吧。
姜渊进了佛堂,一眼就看见摆在正中间的佛像,上前双手捧起,不由得感叹一声,“好重啊。”这佛像五十斤,可以。
怀中抱着菩萨像,转身就看到因为心疼,愤怒而面目扭曲的祖母。
“祖母,人家供菩萨,都求儿子仕途顺遂,家宅安宁,子孙和谐什么的,您呢,用我娘的嫁妆,打造这尊菩萨像,求的什么?求我娘赶快死,求她的儿女赶快死。
呵呵,祖母,您这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啊。
这是您的银子吗,它能听您的吗,真有意思,求神拜佛心都不诚,不怪您家宅不宁,晚节不保。”
“你,你,你,我....”祖母白眼一翻,生生气晕过去,这次是真的晕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疼的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快去叫大夫。”身边伺候的丫鬟,三个都没能扶住晕过去的胖老太太,被她带着全都摔坐在地面上。
姜渊走过去,抬腿就从她身上迈了过去,出门时,回头瞥了一眼,赏了她两个字,“废物。”
抱着出了院子,就把佛像交给身后跟着的侍卫抱着,甩了甩胳膊。
侍卫接过佛像,因为太重还耸了一下,眼睛都瞪大了,他都没想到这么重,这得多少银子啊。
还没走进前厅,就见一院子的箱子,以及里面传来秋姨娘的哭嚎声,”老爷,府里有贼,库房丢了好多东西,有贼,快报官,报官。“
姜渊没忍住闷笑出声,身后的知书和绿竹互相对视一眼,怎么了?
“呦,怎么了这是?”带着玩笑的口吻,走进前厅,就见秋姨娘坐在地上,抱着姜父的大腿,哭的毫无形象。
姜婉在她身边,抱着姜父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爹,您要相信娘啊,肯定是有贼,一定是,您要彻查,不能冤了娘。“
姜浩终于出声了,跪在姜父面前,也在为秋姨娘求情,整个前厅乱成一窝,别说姜父了,一旁听着的人,都忍不住皱紧眉头,闹腾死了。
听见姜渊说话的声音,屋里的吵闹安静下来。
崔妈妈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姑娘,库房的东西全都搬出来了,对比嫁妆单子,只有三分之一能对的上。
铺子的契纸倒是齐全,全都在这。“
姜渊一记眼刀甩过去,冷着脸说,“这才几年啊,母亲的嫁妆被你们糟蹋的只剩三分之一。
爹,你立下的保证呢,被狗吃了吗?你们是怎么有脸,用着我娘的银子,还欺负她。
爹,你的文人风骨呢,不是瞧不起我娘商贾出身,满身铜臭吗?花她银子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银子有铜臭了呢?”
”崔妈妈,将缺少的部分,按照市价,计算出具体价格,请姜大人,签一份欠条。“
说完,姜渊一甩袖子,带着丫鬟离开,剩下的事情,崔妈妈会办好的。
她现在不能继续待在那,因为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了。